黄莺走到二人的面前,柔柔一笑,问道:“军中是不是要打仗了?需要准备多少药物才够?”
她故意用这个借口作为一个幌子,想从何江和白靖燕的口中套出一二。
然而何江等得就是她黄莺过来问自己,当即面色一沉,冷哼道:“黄公子,咱们许千总说了,您身子不好就不要在这里面瞎掺和了。免得到时候累坏了身子,反而让大将军累心,到时候行军打仗分心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想到许千总说的真准,让自己对小郎中说,需要准备大量的药物应对后面的伤病。到时候,黄莺定然会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自己上前讨骂。
果真,被何江这三言两语一说,娇弱的黄莺眼眸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知晓许千总对我有偏见,可武公子的事情我当真是不知情,我就是想为大家出一份力。就算是许千总瞧不起我,也不该阻止我为众将士出一份力。”
黄莺呜咽了一声,泪水冉冉落个不停,令人看着心生怜惜之色。
在军中长时间相处,众将士明里暗里都猜测出,黄莺乃是女子。现今见一名女子被两个大男人欺负成这个模样,又怎么能够人?
前来医治拿药的士兵不少,营帐中约摸有十几人士兵,纷纷走上前,其中一名身强马壮地男子拦在了黄莺和何江二人之间。
他一把推了过去,将瘦弱的何江推到了几米外之远。
“你一个男子怎么能够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给黄公子赔礼道歉,然后滚出去,要么就是我将你轰出去!”那男子怒气冲冲,圆瞪地双目充满了熊熊的怒火。
何江一见,心下自然是又惊又怕,连连向后退却。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可是许千总派过来的人,你们若是如此,也不怕许千总怪罪下来?”何江害怕,却也毫不示弱。
对方见他横了起来,同样是不会放过:“许千总身为千总,何必来为难黄公子。我早就见你不停地为难黄公子,相比定然是跟黄公子有什么政治,接着许千总的名义过来寻滋挑事吧!”
此人说完,旁边凑热闹助威的士兵,也有不少附和道:“就算是许千总又如何,仗着人多势众,管制权大,就能够摆明着欺负人家黄公子么?”
“可不是,也不想想自己才做了多大的官职,居然敢如此嚣张。咱们到将军的面前去搞她一状!”
士兵愤怒的情绪被鼓舞了起来,何江见事情闹大了,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反倒是一直埋头哭泣的黄莺冷笑了起来,时机也差不多了。讥讽的笑意很快在黄莺的脸上稍纵即逝,而抹着眼眸,继续装作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拦住各位将士:“我看大家还是算了,我想何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黄莺说得是在为许小莫和何江求情,可却装作出一副受尽欺凌的模样,反而令人生出几分怜惜之情,何况还是一群上战场洒热血的将士,更见不得女子哭泣。
当即士兵的情绪被鼓舞到最高处,何江见状,在自己还没有被士兵抓到的时候,脚下就像是抹了油一样,撒丫子跑开了。
而白靖燕眼疾手快,连忙拦住了众人,并说道:“我看大家暂时不要激动,其实许千总也同我提过此事。先前让黄公子一直忙碌,黄公子的精神不佳。我们做大夫必须要百分之百打起精神,否则也容易在医治的过程中出错。”
白靖燕为了保证在场每个人都能够听到自己所说,声调高扬。他的医术在军营中备受赞誉,被白靖燕拦下来,士兵们也就没有追出去。
而他这么一说,白靖燕的威望又在那里,黄莺更是入军营时,跟随在白靖燕身后学习。若是现在自己反对了白靖燕的意见,反而对自己不利。
黄莺又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做出此等愚昧之事。
黄莺没有说什么,众将士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白靖燕缓步走到黄莺的面前,淡笑着说道:“黄公子累了也该多休息,待身子养好回来便是。许千总这么做也是为了体谅黄公子,何江年纪轻,阅历少,说话难免会有些不中听。”
“军营中还有我和其他大夫,你尽管放心便是。好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白靖燕说完,也不等黄莺回话,就从她的身边匆匆走过。
众士兵都觉得许千总此话不假,纷纷上前劝慰,让黄莺好好休息。
可黄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气得上起步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