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萧安的身子在白靖燕细心地调养下,也日已康复,可唯一的问题是,南宫萧安迟迟没有苏醒过来。
这下就让白靖燕给伤了头脑。
另一边,虎贲营的几个士兵奉命去将黄莺的尸首处理掉。本来找了个黄布袋将黄莺的尸首放进去,准备找个地方埋了,可大家走到半道却没有带铲子。
“我看还是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其中一个士兵提议,“要不是许千总早早发现此人是匈奴人的细作,恐怕我们早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一说到此事,众将士都气得直咬牙。他们本来一开始也都认为黄莺是个好姑娘,直到他们的将军告诉自己,这黄莺乃是匈奴人派过来的细作。
若非是将军说大将军有个计划需要他们配合完成,否则早就将这个黄莺给千刀万剐了。
其他几人也都同意了他的说法,为此找了个悬崖边就准备扔下去。
可几人还没有走到悬崖边的时候,忽然从四面八方飞来了一群暗器。
“嗖嗖嗖……”
几声响过,谁都没有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突然飞过来的暗器直接打中了士兵们的要害,不一会这些士兵就身后暗器倒在了上。而黄莺的尸首也重重的落在地上,压在他们之上。
这时,常识从不远处的树梢上一跃而下,他直径走到黄莺的尸首旁,脚下踩着士兵的尸体,将黄莺缓缓抱在怀中。
望着她眉间的血窟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生气,常适心中猛然一痛,到底还是他来晚了。
当他带着援军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匈奴的大军早已经成了大梁的俘虏。他在四周不断地搜索着黄莺的身影,可始终都没有她的任何踪迹。
“莺儿,是我来晚了。”常适哽咽着说道,一滴泪水挂在他的眼眸中,似是要缓缓落下。
就在此时,突然从四面八方又走出来一群黑衣人,他们距离常适有一段距离,各个都跪在地上,齐声道:“主子!”
“不要多说,先离开这里。”常适悲痛得望着怀中的黄莺,怀抱着她朝着远处离去。
总有一天,他会要杀了莺儿之人,以十倍的代价血债血偿!
很快,常适等人的踪迹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已入深夜,这些日子许小莫一直陪伴在南宫萧安的身边寸步不离,就等着他能够有一天苏醒过来。
她相信,南宫萧安定然会醒过来的。
不知不觉,许小莫操劳了一天,趴在南宫萧安的床榻旁昏昏欲睡,很快就步入了梦乡。
也不只是过了多久,许小莫面前的那只宽大的手掌微微一动,南宫萧安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忽然睁开了那双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眸。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想抬起手抚摸着伤口,却似乎不经意地触碰到了什么。常年处于警惕得南宫萧安当即就做了起来,以为是谁出现在自己的营帐中。
然而,他却发现许小莫正趴在自己的榻旁睡得正熟。一时间,关于昏迷之前的记忆全部恢复了过来。
胸口又是猛地一震疼痛,他微微蹙眉,忍着痛看着许小莫。隐约之中,能够看到她发丝之下,那根白色的绷带。
怎么她的伤势还没有养好,就跑到自己这边来了?
真是个傻丫头!
南宫萧安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扬,暗淡的眸光也明亮了起来,浮现出一抹笑意。
待疼痛消失之后,南宫萧安缓缓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将熟睡中的许小莫抱了起来。
许是因为白日有事忙着给南宫萧安换药,又是忙着煎药,熬制药膳,许小莫忙得焦头烂额,晚上累得几乎没了知觉。
整个人被南宫萧安凌空抱了起来,也没有一点苏醒的征兆。
怀中的许小莫忽然动了动,南宫萧安本来打算把她放在自己的床榻上,被她这么一动,惊了一下。
他垂首一瞧,不知许小莫是梦见了什么,在自己的怀中蹭了蹭,嘴角泛起甜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