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四周的白雾猛然退了下去,黑暗不断地吞噬着四周。许小莫想大声叫住眼前那一团白光,然而二者之间的距离不多的扩散开。
“孩子,你千万要切忌在心中,定要解散手中的八十万大局……”
最后一句再次响彻在许小莫的耳中,她想开口叫住老者。然而整个身子宛若跌入山谷一般,不断地向下降落,根本无法开口。
“啊……”
一声尖叫在屋中顿时响起,许小莫从床榻上惊醒过来,直直地坐在床榻上,不断地喘着气息。
莫名地恐惧从四面八方不断地侵袭过来,许小莫长舒了口气,等意识渐渐恢复过来,她才抬起眼帘,望了一眼四周。
熟悉的屋子,原来方才只不过是她自己做了一场离奇的噩梦。可那若真的是梦的话,为何感觉会那般真实?关于梦境中的一切,仿若身临其境一般,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许小莫下意识地看向窗棂,察觉一夜就这么过去,而外面也微微发白,已经天亮了。
昨夜是最后一晚,马上应该要启程赶路了。许小莫咽了咽口水,便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可因为梦境的事情,让她的心情沉重了几分。
虽说仙人之事乃是虚无,若是放在司徒不殇的身上,她定然是不会相信,但她是重活了一次的许小莫,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放在心上微妙。
不管是真是假,她往后定然会有所注意。
许小莫洗漱一番,将行李带好,便就离开了屋子。当她去找南宫萧安的时候,恰好赵青和孙云已经安排妥当,正扶着南宫萧安朝着屋外走着。
不过,当南宫萧安跨出门槛的时候,就松开了二人的手。
赵青和孙云相互一望,赵青有些不放心:“将军,你身子还未曾痊愈,还是让属下扶着你出去吧,莫要伤了身子才好。”
南宫萧安摇了摇手,示意不用。
既然将军都已经表明不用,赵青就算是再担心,也没有再多言。自己跟随将军这么多年,将军的性子他是明白的。
就算是伤得再重,也绝对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天生就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为此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就仍由着南宫萧安去了。
可许小莫并不知晓此事,只当是南宫萧安逞能,上前一把扶住他,并担忧地埋怨道:“你说你身子这么差,还不让人扶着悠着些。这若是跌倒摔个什么好歹,到时候可要怎么回去跟皇上交代。”
跟南宫萧安相处着三日下来,许小莫察觉到南宫萧安有个死穴。不论是任何事情,只要她许小莫能够找到借口跟皇上有所牵连,那么南宫萧安必然乖乖地听话。
本来南宫萧安还打算拒绝许小莫的好意,听她这么一说,幽深的眼眸定在许小莫的身上片刻后,面色一沉,犹豫了片刻,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拒绝许小莫的意思。
而赵青和孙云二人看在眼里,都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还是他们未来的将军夫人又本事,一句话就将他们大将军的傲娇病给治好了。
众人用了早膳之后,许小莫搀扶着南宫萧安入了马车,命白靖燕贴身护着,并仔细地顶住了一番后,这才稍稍放心地离开了。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众人离开了客栈,前去同大军会合,继续按着原先的计划出发。
几日后,大军来到了泽州。
泽州离京城万里的距离,山清水秀,富饶多姿之地。不光物产丰富,连美人倍出在大梁那也是远近闻名的事情。而每年所上缴国库的赋税,在众多先后县城之中,也是遥遥领先,甚受皇上赞赏。
大军已经一连行了数日,南宫萧安见军中将士连日来的赶路,甚是疲惫。若是如此下去,恐怕还未曾到京城,人早就已经累到了。
“前面可是泽州?”南宫萧安掀起车帘,看着外面山清水秀之地,也能够估摸出是何地。
赵青听闻南宫萧安有吩咐,连忙驾着马赶了过来,跟随在南宫萧安的马车旁,回道:“将军,正是山水宜人的泽州。”
原来已经到泽州了,此处风景秀丽,倒也适合让大军们在此处休息几日。
南宫萧安暗自想着:“你去通知泽州的县令,我大军现在此处扎营歇息几日。”
孙云一听要在这远近闻名的泽州过上几日,高兴地眉飞色舞,没等赵青应声,他就先答应下来。随即兴高采烈地骑着快马,朝着泽州的城门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