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管,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那呐!”
轻笑的一声从头顶传到杨总管的耳畔,这如同恶魔般的呼喊声,让杨总管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萧安。
他缓缓蹲下身子,俊俏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眸光注视着杨总管慌张的双眸,不紧不慢地说道:“天气凉,杨总管怎么坐在了地上。这要是受了凉,皇上该怪许将军亏待了杨总管。”
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恍若是一道黑洞,在杨总管看过去的一刹那,所有的镇定都被吸了过去,只留下数不尽的慌张和恐慌。
他双手紧攥着,强制让自己能够镇定下来。明明是在皇上身边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些年来,什么样的场景没有碰见过,可偏偏在看到南宫萧安的一刹那,所有的底气就彻底在刹那间灰飞烟灭,只余下恐慌。
“我看杨总管深夜至此,恐怕是为了这个吧。”坐于桌案前的许小莫忽然站起身来,将早就放在桌面上的账本拿了起来,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砰!’
这猛然一声,足足让杨总管吓破了胆,再次一阵冷颤。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缓过神来,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装作出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说道:“杂家不明白许将军此话到底是何意?杂家只是白日在书房不慎丢了东西,特意过来寻找。”
“哦?”许小莫缓步走到杨总管的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道,“杨总管该不会真当本将军是三岁的小孩,一句话就能够糊弄过去了吧?”
许小莫的话里带着笑意,可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阵阵寒意,令人听闻后不觉而栗的冷意。
“杨总管,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整件事情的始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本将军到时候将你送到皇上的面前,那时候杨总管的面子可就不好说了。”许小莫见杨总管虽然害怕,但是嘴巴很紧,就自己和南宫萧安将他抓个正着,也能够在这个时候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想要让杨总管乖乖开口,不使用一些特殊的办法,看来是不行了。
杨总管的心里很清楚,自己是皇上赐给许小莫的人,那就说明了皇上对许小莫并非是完全的信任。
就算是许小莫要将自己告到皇上的面前,到时候皇上相信谁,还不一定呢!
这一点,杨总管可谓是咬得死死的,而许小莫也断然是没有那个胆子,要了自己的性命。
许小莫气得直咬牙,她怎么会看不出杨总管心里所想。不愧是老奸巨猾,明明已经全部都表现出来,可是有皇上这块金牌挡着,自己根本就拿她没辙。
就在许小莫气得准备对杨总管动手的时候,南宫萧安忽然大笑了起来。
他的大笑透着嘲讽的意味,等他笑完之后,拍了拍杨总管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杨总管,你说若是本将军喂你服毒,制造出一个意外死亡。到时候就算是朝廷派人下来查,你觉得皇上会为了你一个区区的奴才,让许将军不好看么?”
“若皇上当真是为了你一个奴才撤了许将军的局,到时候就算是皇上或许不会想到有什么,那些文武大臣就不会说什么吗?”
南宫萧安的话透着浓郁的威胁,他虽然笑得云淡风轻,但是话语可是透着阵阵杀气。
南宫萧安此人素来是言出必行,那是京城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如今从南宫萧安的口中说出,无形中已经彻底击垮了杨总管苦苦支撑的底线。
“杂家说,杂家说就是了!”杨总管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将他所知晓的来龙去脉,对许小莫和南宫萧安仔细地说道。
原来从夏梁去了泽州,意外地同张真儿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夏梁为了能够让自己在皇上的面前稳定住根基,需要张真儿在后宫内帮助自己,而张真儿为了找许小莫报仇雪恨,自愿入宫帮助夏梁。
为此二人就达成了这个协议。
杨总管早早就被张真儿收买,许小莫忽然调查司徒家一案让夏梁感到莫名的不安。为了能够准确的掌握许小莫的动向,夏梁就让张真儿将杨总管安插在许小莫的身边。
前提是,此事要让皇上开口。
要是平白无故塞一个人打了许府,那么许小莫定然会有所怀疑,可以找出诸多个理由将杨总管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