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钱班主倒是年轻得很。”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说:“我叫岳良刚从城里回来,其它的事想必顺子兄弟已经都告诉你了吧。”
“告诉了,告诉了。”我点点头,旋即问道:“事情倒是了解了,不知你家老爷子几时送丧,送往何处,有何禁忌。”
我这番话,纯粹是说来给自己打气的,这个叫岳良的中年男人一看就不简单,我若是表现的稀松平常难免让人看扁了故作不解问上一番。
“明日便可起棺,送至阳山,禁忌这一说倒是不曾有。”岳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照了照手示意我坐下谈。
坐定后,他接着说,不过这回语气明显客气了些:“钱班主,明日起棺,那今夜就委屈你们屈身在这老宅中一晚了,条件有限招待不周还望多担待些。”
“不碍事,不碍事你这院里可比我们那小破院好多了。”见得岳良如此客气,我心中不由对他生出些好感,放下高人架子讲话也随意了些。
“那就好,一会儿有人会送些饭菜来,你们吃过便找处房间休息吧。”说完岳良对我们抱之一笑离开了去。
待他走后,先前那丫鬟又走进来,上了些好菜,摆了瓶好酒,也就此离去。
看着桌上堪比过年的菜肴,大家伙走了一天本就肚饿疲惫,此时见人离去,自然不顾形象放开了吃喝,一顿饭吃了半宿,大家伙都是一脸满足,坐在椅子上,借着酒劲便吹嘘起来,独眼拍了拍顺子说:“俺倒是头一回觉得这送丧送的体面。”
顺子呵呵笑着,也不说话。
“就是,饭菜倒是合口就是这里的人怪了些,不如俺们村热情。”富贵憨厚,耿直,杯酒下肚讲话难免直率了些。
“怎么就不热情了,俺倒是觉得人岳良比俺们村里头的人好多咯。”独眼似是酒喝得多了些,红着眼和富贵争辩起来。
富贵也知道独眼有股子酒劲,也没和他继续争辩,就在这时,驼背老头似是知道我们已经酒足饭饱走进门来,说:“既然各位已经吃饱,那么就随我去客房休息吧。”
见到驼背老头我们也都收敛了些,由他带着我们一间一间去往客房中,当驼背老头推开门时,迎面便扑来了一股子霉味呛得我忍不住咳嗽两声,驼背老头并未多做言语将我请到房中,而后又交代了一句,晚上切记不要随意出去走动。
我只当他怕我在院中走丢,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找到床窝便躺了下去。
睡到半夜,由于多饮了几杯清酒,导致尿急难耐,于是我开门出去寻了半圈瞧找不到厕所在哪儿,人有三急,稍停半刻,要人老命这话讲得一点儿不假,憋了不天,实在找不到厕所为了不让自己尿了裤子我只好随意找了处隐秘的地儿拉下裤子嘘嘘一番,待我提裤转身突然撞见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那老脸上的眼睛狰狞的老大,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倒退两步一屁股做在了地上。
“我不是让你们晚上不要随意走动吗。”突来的声音让我缓了缓神,待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这才瞧见先前那张老脸已经不见,此时站在我面前的便是这院里的驼背老头儿。
他的眼中有些丝丝怒意,狠狠的瞪着我,我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赶紧解释说:“我出来上个厕所,没找着就跑这儿了。”
“没事别出门。”驼背老头抬手指了指房间尽头,说:“哪处便是厕所。”说完他举着油灯驼着背缓慢的朝其它地方走去。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站起身来,便要回去房间,不曾想走上几步,我却听到了一处房间中有人在此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