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怎么不懂了,我看你钱家班子怕是想拖延时间,不给俺爹送了吧!”中年汉子听我这一说,一下急了眼,面色也有些难看。
“不是不送,是现在不能送,要是你爹下去了也不安生,半夜来找你了,你能安心?”见这中年汉子一再催促,讥讽,我心中岔气,回呛了他一句。
“那行,俺在给你们一天时间,要是还不行,那我就把这事桶到村子里头去,让你钱家班名誉扫地。”听过这话,他低哼一声,放了句狠话,气冲冲的离开了陈老头家。
“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啊。”看着中年汉子气恼离去,顺子面上有些不爽,酸了一句。
别说顺子不爽,我心中也气的乐了,这家伙当真把我们当佣人使唤了,如果不是估计到职业道德,那么这事儿就是在给我些票子,我也不会来做。
同样的,我是真的要想将这背后给我下绊子的陈老头给揪出来,这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不就是独眼和他斗了几句嘴吗,这么大年纪人了,还把一点儿小事记得死死的,真不害臊。
现在中年汉子走了,陈老头又没见家,我们一时也没有方向,不过有一点倒是没错,中年汉子他爹的尸体可不能在拖了,在我们开棺查看时,我就已经发觉尸体已经有些腐臭,只怕在放下去,不消两天就只剩一推蛆虫了。
为了寻到陈老头,我只得让二石和顺子在这儿紧盯死守一但瞧见陈老头回来,先按住了再说,在一个我和独眼也到邻村打探打探,我就不信找不着这老家伙,难不成他还能变只鸟儿飞上天?在难道这老家伙家不要了?看这处随地摆放的杂物,说明他并未搬走,只要他东西还在,总能等到他回来的。
吩咐了一番,我便带上独眼步行向隔壁的张村打探打探,村子并不远,两里地的路程,个把小时便赶到了去。
进到村中,也才过正午,村中人来人往,打牌的,唠嗑的,下棋的,闹哄哄的,我给独眼使了个眼色,朝着正在下棋的几个老头靠拢而去。
我看向其中一个,客气的开口询问道:“大爷,你有没有听说个扎纸人扎的很厉害的陈老头呀。”
那老头听到我这番问话,头都不曾转动一下,眼神死死的盯着棋扳,待得一会,手中轻拿起一粒红色車子,重重放下,而后咧开嘴笑道:“哈哈,老李头将军,你没棋咯。”
对面的老李头看到此,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认输,干脆打散了棋局重新摆放起来,我见人压根不鸟我,面上多少有些尴尬,摊了摊手带着独眼就要离开。
似是见着我要走,先前我开口询问那老头,忽然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打趣笑道:“现在的后生怎么都这般浮躁啊,你先前问我什么?”
老头忽然开口,我赶紧将步子停下,回过身,语气也还是颇为客气,询问道:“大爷,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扎纸人特别厉害的陈老头。”
“怎么不知道。”不待老头开口说,坐他对面的老李头忍不住先讲道:“你们后生不清楚,我们这老头子可明白得很,这陈老头那手艺在这四村五乡可算是一绝,那纸人经他手这么一来呀,跟个娃娃一样咯。”话到最后老李头忍不住喷喷的砸了砸嘴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听到这,我面上一喜,忙追问说:“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这腿长在他身上,他去哪儿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呀。”先前那老头嘿嘿一笑,继续打趣道。
“老庄子,你这么些年白活了,人后生跟你打听这事,你好好说不行啊。”老李头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冲我和善一笑,说:“小家伙陈老头我们知道是知道,但他在哪儿这你就得去找其他人打听打听了。”
听他们这些话,我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就准备提出告辞,在找别人问问,这时候在一旁看棋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探过头来,提醒说:“你们说陈伯啊,我前两天还老见着他往后山跑呢,也不知道在忙啥子哟。”
“后山,你见过他?”我一怔,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