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更何况一场赌博了,要是我没能唤出阴兵,迎接我们的无外乎两种下场,前者魂飞魄散,后者灵魂出窍!
当骨笛在战场中响起的那一刻,白差无常呆愣住了,她回头看了我一样,白玉面具下的倾城容颜,微微颤抖着,反观黑差无常本是凌厉的一击,却因为笛声的响起,迟钝了片刻,棺材板上笼罩的黑雾也消散了不少,黑差无常声音中似是有些讶异,他停下攻势,抬头盯着我,道:小子,现在我不会杀你,你应该感到庆幸。
说完,他不顾我什么眼神,对上白差无常,阴森的道:“白差妹妹,你一定会因为今晚的事情后悔的。”话到最后,浓雾笼罩,黑差忽而闪烁消失不见。
四周又恢复了寂静,而我到最后也并未将阴兵唤出来,本以为必死之局,可没想到黑差却突然停手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放弃了,但幸运的是,我们最终还是活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心中无比舒畅,看着还在呆呆站着的白差无常,我迈开步子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抬手将她的白玉面具取了下来,白差无常对于我的无理之举并未阻拦,褪去了面具的白差无常,终于将倾世容颜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的眉毛微微上挑,眼中带着一股复杂的情感,默然注视着我,我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打趣说:“喂,该醒了,你是不是爱上了我呀。”
听到这话,白差无常眉毛松懈了下去,嘴角勾起月牙湾的笑容,看着我毫不顾忌的说:“你个小屁孩,以我的岁数,我都可以做你奶奶了。”
这话说的我一时竟无言以对,若要细细来说,白差无常不知在这世上几百年了,别说当我奶奶了,就是当我祖宗都成,可若要按照她此时的模样来瞧她最多年芳二十,要搁在村里还得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我将心中这通话,说了出来,白差无常听过,故作羞怒,毫不留情的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我捂住屁股说:“瞧你,这么小心眼被我说中就踹我一脚,以后你赖上我了,还不得成天拿我出气啊。”
她扑哧一笑,说:“就拿你出气,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闹笑一番,我想起了爷爷和父亲的事来,借此机会我皱起眉头,严肃的说:“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似是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白差无常眉毛微俏,一时陷入了沉默,我并没有催促她,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一言不发。
沉默良久后,她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你问吧,能说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有些凝重的说:“我问你,我手中的幽冥玄古笛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你们地府有关系。”
白差无常脸色一沉,紧咬着牙口,摇头说:“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听到这话我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冰冷,不能告诉我,是不是就意味着骨笛就是跟地府有关系,而这话同样也印证了天魂说过的事,地府在利用骨笛策划一场阴谋?
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躁动,我继而又问出了最后一件事来,我爷爷和父亲的死,是不是也跟你们地府有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中陷入了两难,如果是,我势必要和天魂联手,对上地府,而白差无常又在地府当差,到时候我们必将呈现敌对之势,如果不是,那么爷爷和父亲的死则更加的扑朔迷离,让人南浔其究竟。
好在这件事白差无常并未继续隐瞒我,她认真地看着我说:“你父亲和爷爷的死,不管地府的事,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