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差无常,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告诉我,反而是拉着我一直朝着人迹罕见的小路钻去,不知这般走了多久,我们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河,这时候白差无常看着我说:“小乐,我只能将你带到这里了,剩下的路,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你千万小心。”话到最后,她突然向前一步抱住了我,在我耳边悄声道:“小乐我偷偷动用了私职,必要时候你可以用幽冥玄古笛唤出阴兵来帮你。”
说完白差无常,忽而一闪,如一股清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早已习惯她这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举动,因为白差无常的最后一番话,我对于救下酒鬼老头又多了些信心,我很清楚阴兵是什么样的存在,我相信只要我动用了阴兵,那个曾经让我束手无策的阎老头也难于抵挡分毫!
一直顺着溪流而下,当我走到尽头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排高耸入云的天梯,抬头看去,天梯的尽头接连着天,我不禁感叹,此时一旦踏足,那么我就没有任何回头的路了,我是否做好了准备?
废话,我他奶奶的这趟出来,就是为了酒鬼老头的,到了地方岂有后退之理,这般一想,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傲气,雄赳赳气昂昂的抬脚走上了天梯。
天梯一直而上,似是没有尽头,当我爬行了一盏茶功夫的时候,我再次抬头往上观看,发现我好像一直在原地不曾动过一般,若不是底下逐渐变小的山林相互映衬着,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又遇到鬼打墙了。
终于不知道爬行了多久,我手酸了,脚麻了,我的面前这才出现了一口几米之高的溶洞,从外面往里看去,让人徒曾一股阴森感,当即我将骨笛拿在手中警戒的走了进去,越往洞的深处走,我就越发的心惊,这洞里,温差极为怪异,越往里走反而愈发的虚热,此时我的额头上已经是以汗掩面,背脊更是被汗水紧紧的黏在了一起,很是难受。
走了许久,洞内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虽然没有发现异常,不过我却在我的正前方看到了一点儿光亮,那一丝亮光极不寻常,说他亮吧也不亮,因为我只能依稀看到一丁点儿光源,说它不亮吧,它却在这无尽的黑洞中,点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当我提心吊胆的走到发光之处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神秘的背影,还不待我说话,洞中便响起了嘶哑的声音:“你来了。”
一句淡淡的你来了,我不知道其中包含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这话是哪个神秘背影对我说的,我挑起眉头,紧张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洞中响起笑声:“我一直都知道,你有一天一定会来这里,所以我已经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这一句话,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继续问道:“那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难道你想阻止我救酒鬼老头?”话到最后,我加重了几分语气,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
若是没有阴兵的时候,我可以还会惧上这神秘老头几分,可现在阴兵在手,若是出了意外,我自信我还是有自保的能力的。
那老头说:“我不是阻止你的,我只想让你做一件,你肯定不愿意的事。”
我疑惑的看着他,说:“做什么!”
他淡然一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话音刚落,我突然发现我的身体不在受我所控制,脚下的步子也在不知不觉中一步一步朝着神秘老头儿走去。
我心中不禁开始恐慌起来,我引与为傲的自信,没想到在这神秘老头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尽力的挣扎着,想要拨弄骨笛,却发现别说手指了,我甚至连眼皮都不能动弹一下。
我慢慢的走到了老头面前,我并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我能看见,此时在我的面前正摆放着一具锈迹斑斑的浮棺,在棺材下面有这一滩绿色的清水,在往下则是一颗幼小的树苗,这树苗甚是怪异,它居然可以生长在清水中,并且以微弱的树干支撑着硕大的棺材!
当我靠近浮棺的时候,我赫然看清棺材里居然盛满了鲜红的血液,我不禁瞪大了眼睛,这老头不会是想把我丢进棺材里活活淹死吧,很快我的想法便被验证了,只见我的脚步丝毫没有停缓半分一步踏进了棺材中去,最后仰头倒了下去,当我沉浸在呛鼻的血液中时,老头儿的声音贯穿进了我的脑海里:每个人都有罪,每个人每天也都在犯罪。鸡,羊有没有罪,它们没罪,你吃它们,剥夺它们的生命,你便是有罪,这个世界上的罪过每天都在发生,每个人都习以为常,你若想无罪,那便只有洗炔你所犯下的罪,而这浮棺便是帮你洗去罪过的,洗罪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