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望片刻,从台下又上来了一个以绳索上年纪相仿的小孩子,那小孩手脚异常灵活,在地上转了几圈,眼中一凛,飞身一跃,抱住了圆木,滞溜的往上爬去,几个呼吸便爬到了绳索上站定。
爬圆木虽然只持续了几秒钟,但是这几秒钟却叫得底下观望的乡亲,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可是没有半点防护措施的,要是底下杵圆木的大汉稍有不慎,圆木滚倒,那这往上爬的小孩子可就一命呜呼了。
惊讶的同时,大家伙又不得不为此称奇,这种技艺,当真可称为神技,与那传说中的轻功怕是有得一拼。
众人看的又惊又奇,不过我却在心中多了一个疑问,这些小孩子年纪不大,最多也就五六岁,就当他们从学步起,开始练习这技艺,现如今也才几年,怎么能有这般老练,换言之哪家孩童一出生家里人会将他送去学这危险的技艺,只要一个失误从绳索下掉下来,非死即残!
当然这只是我心中的一点小疑惑,也许这些孩童就是天赋凛然也说不定呢,我这样妄自菲薄倒也实属不妥。
马戏一直持续了一个正午,太阳开始下山之际,马戏团开始拆起了台子,围观看热闹的乡亲们也都各自回家生火做饭,回去的路上,王四每每谈起这些走空中绳索的小孩子,都不免咂嘴夸赞,这些小崽子,可真是厉害的紧哟。
我也没搭话,一路随着他,回到家中,进门后,王四心情格外的好,神秘一笑,说:“小乐兄弟,今晚咱们可得整点好的,你等着我去把我收藏的好酒拿出来。”
说着话,王四就往房间中走去,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也有些期待,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催促他,那你快点。
很快,王四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过他的手上空无一物,脸色惨白一片,甚至有些呆滞,看到他这幅模样,我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站起身去,皱眉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唉哟。”王四脸上表情挤在一块儿,他急的跺脚说:“我藏在房间里的私房钱不见了!”说着,他又些心痛的又道:“这可是我大半辈子的积蓄,我都没舍得用,怎么就没了呢!”
听他一说,我心中就开始思绪起来,房子中就只有我和王四两人,今儿个一早我们就出去看戏了,这钱我也没见过,压根也就不知道,既然是知道了,那我肯定也不会做出这种龌龊之事,可话又说回来,王四自然不会自己演着一出闹剧,我又没偷,那会是谁呢?
村中一向和睦,大家都是邻里乡亲,彼此间也都知根知底,这些年虽然也有偷盗的事情发生,可都止步于偷只鸡,偷只鸭,这溜到房间里偷票子可还是头一遭。
想到这点,我继而又想到了马戏团,恰巧他们这时候进村表演,而王四的票子就丢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转念又想,可人家的马戏班子可都在台上表演的,而且他们怎么知道王四的私房钱藏在哪里?这一连串的疑问,让我陷入了纠结,这票子难不成还会长腿飞了不成!
正当我心中思绪万千,王四心慌意乱,跺脚之时,门外急匆匆的跑来了几个乡亲,他们面上都带着焦急,一进门,不待我们询问,就开口道:“王班长呀,怪事,怪事,俺家收着的票子没咯。”
开口的是个大脸,暂存了小半辈子的票子突然不翼而飞,急的她眼眶中的泪花不停地打转,听到这个消息,不止是我,王四也一头雾水的惊呼:“大娘,你家的票子也没了?”
大娘说:“可不是嘛,我这每天回去都得摸一摸看一看,要不然我心里头不安定,今儿个一回去我抬手一摸,里头空落落的,全都没了啊!”
这下子事情变得有些蹊跷起来,马戏班子刚进村表演完了,这收好的私房钱就诡异的没了,这事情是不是太过于蹊跷了?如果这事跟马戏班子有关系,那么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