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奎裘一听,心都慌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情,紧张问道:“我的谏儿,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身边不是有保镖随行吗?彪子人呢?他怎么没有保护好少爷?到底是谁,敢打老夫的孙子!”
“彪哥……被人用热滚滚的汤水,当场给烫成了猪头,现在也在医院里面治疗。少爷没事,没有断手断脚,只是全身胖了几圈……”下人缓了缓气,迟疑地说道,“至于,是什么人打了少爷,小的也不知道。与少爷随行的所有保镖都被打晕,他们还没醒来!同行的小混混们倒是没事,可他们也不知道打少爷的人到底是谁!”
“啪!”
一问三不知,钟奎裘怒极出手,狠狠地掴了下人好几巴掌,怒气难平地说道:“废物,老夫养你们何用?”
最后,他拎起下人的衣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沉着脸问道:“麻痹的,那你好歹也该知道,少爷是在哪里被打的吧?”
“城北淮南牛肉汤店!”被打惨的下人,吓得不敢含糊,嘴遛地讲出。
“淮南牛肉汤?”
钟奎裘念了几遍,恨意不减:“老夫的孙子,平日里老夫都舍不得打一下,今日竟然在一间破烂的小门店遭了贼人的毒手,这仇说什么,淮南牛肉汤也得负一半的责。不把它拆了,老夫就不姓钟……来人,赶紧备车,老夫要去医院!”
心挂钟汉谏安危的钟奎裘,完全慌了神,他静不下心来在家里干等着,于是他赶忙冲着门外大喊一声,准备出门。
却在这时,几名身穿黑色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白领,疾步踏进钟家大门,他们对着刚要赶去医院的钟奎裘扬声喊道:“董事长,大事不好,公司出事了!”
听到公司出事,钟奎裘双手一颤,险些从车座上面滑落,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微微颤颤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董事长,公司的多名高管,刚刚被经侦部门的人带走,说是涉嫌商业犯罪,要请回去配合调查。而且,已经有多家公司联名在司法部门立案,状告我们钟氏企业近几年来通过不法手段排挤竞争对手。”
“除此之外,城北老城区有很多个居委会同时将钟少给告上了法庭,他们联名控诉钟少非法拆迁,没有正规的手续,就对该居委会辖下的多条街道,进行强买强卖的征地,并且私设拆迁办……”
“我们钟氏企业集团的股票,在三十分钟前,开始出现大跌……”
当一条条不好的消息,从这些精练的白领口中说出时,在钟奎裘听来犹如是一道道晴天霹雳,骤不期然地落下,打得他措手不及,茫然不知所措。
经侦,司法,民事,股市等等一堆堆的事情,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同时爆发出来,根本容不得钟奎裘做任何的防备措施,整个钟氏企业便已经开始溃不成军,隐隐有大厦将倾的感觉!
一时间,钟奎裘苍老非常,如今他也顾不上钟汉谏的死活了。
挥手将所有人都赶走,钟奎裘一个人瘫坐在车里,久久不语。
忽然,他有些明白夏少商的来意了,原来对方不是来拜访。对方的到来,是一种不祥的开始,夏少商根本就是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魔鬼!
“到底是谁想要置钟家于死地?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部署整盘错综复杂的阳谋,绝非一家天期集团那么简单?到底是谁?老夫,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