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睁开了眼睛:“你说什么?兄弟?”
卷发军医笑了:“夫人,还是两个小少将,咳咳,首长的基因很好……”
白薇薇脸一红,嘀咕着:“干嘛少将少将的,在说什么啊?”
在她的记忆中,那个一个月反复出现在面前要带她走的男人,是一个奇怪的陌生人,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是潜意识里她有些害怕他,所以,见到他她就会躲到衣丰身后。
衣丰说“我是你男朋友,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们爱了两年了”,衣丰说什么她都信。
三拐一花,透明人衣丰,永远都是她最信赖的对象。
做他的女朋友,真好,是她认识他以来一直的愿望。
开开心心擦干了肚皮上的脏东西,她放下了裙摆推门而出。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愣愣的看着她。
她第一眼看到了梁羽航,心神狠狠的震撼了一下,然后她尴尬的笑了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然后她就转头扑进了衣丰的怀里:“衣丰,两个宝宝都是好的,宝宝没事了,我们的孩子都是健康的,医生说了,是两个男孩子,你一定很高兴吧?”
衣丰冷冷的看着梁羽航,大手缓缓拍着白薇薇的后背给予鼓励和支持:“太好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照顾好,不让‘任何人’欺负!”
梁羽航没有理会衣丰的讽刺,傻笑着看白薇薇,他高兴,真的很高兴,早就说了他梁羽航的种就没有那么不济的,他要亲手训练两个孩子成为新一代军中神话!
一切一切的幸福美满那都是必须的!
只是眼前孩子他娘脑子有问题了,真是头疼。
明明紫禁的药量不够,明明及时喝了解毒的东西,她就是封闭了自己的心灵不肯认他。
真是个倔脾气的女人,爱上这样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办法?
“薇薇。”
他吐了口气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还不能太亲热吓着她。
孕妇娘娘,谁敢惹?
果然,他只要表现的稍微热络一点,白薇薇的眼中就立时有了警戒:“衣丰,我不认识这位将官大人,我们快点走吧。”
衣丰瞪了梁羽航一眼示意他不要乱来,不然会伤到白薇薇。
“好的薇薇,我们这就走。”
梁羽航寒着脸,不敢动粗。
看着衣丰再一次带着白薇薇离开,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掏出手机给杜衡打了个电话:“通知一下,翼风团所有上尉及以上的军官马上在驻地开会,呃,顺便把康绿豆也叫过来!”
杜衡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是!”
j市,翼风团驻浙江总部。
高级会议室里,十来个军官都很严肃,只有康绿豆扭着屁股忙前忙后的给吊兰浇水剪枝,完全无视梁羽航的军威。
“把门关上。”
梁羽航呷了口茶淡淡的看了康绿豆一眼,没做声。
军官们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更加沉默了。
虎澈最了解梁羽航,这个闷葫芦的样子,怕是军官们吓死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轻咳了两声,他率先发言:“亲爱的同志们哪。”
噗!
他一开口就有人笑了,气氛活泼了很多。
很多。
虎澈瞪了捂着嘴笑得杜衡一眼,然后点了点桌子:“去去去,把程亮、豪猪都叫过来!”
杜衡挠了挠头,看了看梁羽航,有些为难:“他们级别不够。”
虎澈一瞪眼:“让你去你就去,真不会办事,小伙子太诚实了你,真是愁死人了,赶紧的,快去!”
“是!”
杜衡是虎澈芒刺里带的嫡系人脉,自然是要亲切很多。
五分钟后程亮和李子豪也都来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梁羽航,然后坐在了虎澈边上。
虎澈皱着眉头咂巴着嘴:“零号首长的事情大家应该都听说了,现在我们就放下那些打打杀杀的,讨论一下爱情。”
噗!
这回是豪猪笑喷了,露出了超级喜庆的大牙根儿。
破天荒的,梁羽航竟然没有打断虎澈,默许了这个话题。
康绿豆放下了洒水壶,愣道:“小梁子,你把我家薇薇怎么了?”
噗!
哈哈哈哈……
满室哄笑。
小梁子?
小梁子!
真有不怕死的干少将头上动土。
梁羽航冷冷的瞪了康绿豆一眼,没吱声。他被老婆晾了一个多月了,是彻底没脾气了,这才召集了一干部下一起想想办法。
噗!
大家都识相的闭了嘴之后,豪猪还不解风情的大笑,梁羽航冰刀般的眼神立时找到了出气口,狠狠的瞪着他:“你,去训练场上进行下肢力量练习,3万米,一米都不能少,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上来!滚!”
豪猪脸垮了:“首长,明天就放假了,要是我今天跑泄了,一帮子妞儿的性福就全没了。”
哈哈哈哈哈……
虎澈笑喷,梁羽航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豪猪含泪下去跑步!
虎澈见好就收,多年的兄弟了,他知道梁羽航的忍耐是有限的,连忙神色一凛,敲了敲桌子:“呃,你们说,你要是对一个女人有好感,可偏偏那个不长眼的死女人不鸟你,你会怎么做?”
嘻嘻,他借机会小小的报复了白薇薇一下,谁较那个捣蛋鬼仗着梁少给撑腰总是戏弄他呢?
话落,他颤抖的收到了梁羽航射来的刀子眼神。
警告之意很明显:老子的女人,你说话好听点!
虎澈汗。
除了康绿豆之外,一屋子都是年轻男人,男人对女人总有想不完的招儿讲不完的话题,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
一个胖子上尉起立,雄赳赳气昂昂的:“不可能,你们不懂那些少女的心,现在军人很吃香,没看吗每一个少女手里都捧着一本军宠文看,我们是女孩子心里的香饽饽,哈哈,不会有女孩子不鸟我们的!”
“就你那身材,算了
吧。”虎澈摇头,赶紧摆手让他坐下。
某瘦子军官起立:“男人嘛,对女人下手就要狠一点,如果我看上了哪个妞儿,我就直接将人压倒,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哈哈哈!”
“禽兽!”
“丢咱军人的脸!”
“采花大盗!”
虎澈扯着嗓子:“继续继续,想想办法,怎么追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大家赶紧献计献策,快点快点!”
程亮突然插嘴:“校官,可以抽根烟吗?”
虎澈看了看梁羽航,见他垂眸不语,点头道:“今天是内部兄弟聊天,大家随意些就好,想抽就抽,关键是要献出好的妙计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正发表意见,豪猪扶着门框子进来了:“报、报告首长,我有妙计!”
梁羽航脸一寒:“你三万米跑完了?”
豪猪不敢骗他,摇了摇头,口吐白沫:“没,小人愿意将功赎罪,献上追妞儿妙计一条。”
“说!”
豪猪趁机会一屁股挤走了虎澈坐在梁羽航身边:“首长,要追女人,首先得了解女人的构造!”
噗!
虎澈在一边笑得直拍桌子。
豪猪露出了超级火爆喜庆的大牙根儿也得意的笑了:“这构造分生理跟心理,我们想办法能够将女人身心合一,就圆满了。”
虎澈插言:“废什么话,到底怎么弄?”
豪猪立时严肃:“女人,都是有弱点的,你追她,她给你摆脸子,死活不从,你甩了她,她又跟你哭爹喊娘的不想分手。所以,我觉得,如果首长真的看中了哪个女人追不到手,不如来招狠点儿的。”
虎澈唇角抽了抽,狠点的,他喜欢,对付白薇薇,就得狠一点,嘻嘻!
“快说!”
“在她被绑架了要被强奸的时候果断出现,然后像个神祗般的救了她!”豪猪很肯定。
噗!
“好土的桥段!”
虎澈擦汗,豪猪不知道,这种事情白薇薇早就经历过了。
“我还没说完!”豪猪眼睛叽里咕噜乱转,首长的脸色不对,他这个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难不成他还得滚到训练场上去练下肢?赶紧及时改口,“我的意思是,让首长被坏人绑架,然后碰巧被夫人遇到,是个女人,那个时候绝对会用最温柔的态度来安慰你,到时候首长自然是想怎么招儿就怎么招儿了,哈哈哈……”
这回所有的人都笑了,连梁羽航也笑了。
豪猪这家伙,够阴损的,倒过来的,倒过来弄,美女救英雄,救出一段情。
梁羽航虽然自始至终眼皮子都没抬,但是豪猪的话他却是听进去了,心神为之一动。
薇薇心软,如果她看见自己受伤了并且被坏人凌虐,肯定会有所触动想起来的。
十指蜷曲,紧握成拳。
这主意还不错!
虎澈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凉城,你进来一句话都没说,有何高见?”
会议室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高大的身子斜斜的半躺在沙发上,男人发丝根根不羁的直冲云霄,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
那对清澈的琥珀色眸子透露出他的年龄,竟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军官。
黑巾蒙面,一身凛然,带着无与伦比的贵族和神秘气息。
正是以后大名鼎鼎的少将楚凉城。
不过现在他还只是一名最具潜力的陆军上校,闻言他坐了坐正,琥珀色的眸子看了看梁羽航,声音清越无双:“若果是我,我不会束缚她,但我会让她狠狠的爱上我。”
话落,会议室一阵沉默。
他的话,极具震撼力,梁羽航终于抬了眼眸看了他一眼,带着赞许的目光。
虎澈一抹后脑勺:“够狂的哈?”
江苏,吴县,衣丰的老家。
窗扉打开,美丽的脸庞呆呆的望着窗外,吴侬软语,她一句都听不懂,只是呆呆的看着庭院外面小麻雀在地上吃虫子。
是不是怀孕五个月的人睡觉都会很辛苦?最近我总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发丝根根梳在脑后,长身玉立。
只是那张脸,模糊不定,明明知道应该是很俊美,偏偏隔着重重白雾,让我不得而见。
他们说我喝了紫禁应该忘记了一切,他们又说我喝了解药,应该什么都还记得。
我却偏偏谁都不听谁都不信,我只相信衣丰,我只相信我自己的记忆。
衣丰说我们是相恋两年的男女朋友,准备和我奉子成婚,我很高兴,能够成为他的女朋友或者妻子,是我少女时代的梦想,我记得那个梦想,却也记得这个梦想中途被谁打断。现在很好,我终于和他在一起了。
只是心里这个地方,一直空落落的,没有我想象中的甜蜜和幸福,隐隐约约,我总是在期待着什么。
那个纠缠了我一个多月的奇怪男人,我不认识他,却也并不讨厌他,我只是有些惧怕他。是的,我害怕他,因为他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喜欢他身上那淡淡的兰芷味道,我喜欢他和我梦中人一样的发型,我喜欢他那种受伤是心碎的眼神。他屡次的叫我跟他走,我拒绝了,潜意识里,我在逃避,我似乎是害怕想起什么,不想打破此时的宁静。
现在胎动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在遇到那个奇怪的男人,两个孩子就非常兴奋似的的拼命踢我,我很想笑,也很想对宝宝们说,你们的爸爸叫衣丰,眼前这个叔叔,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不知道是怎么答应衣丰求婚的,因为记忆力没有这个美好的桥段,其实如果没有肚子里的孩子,我倒是不想这么年轻就走进婚姻的围城,我想做的事情还很多,我想去香港坐快艇上公海晒太阳,我想去莫斯科走走那个曾经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大街,我想对着梦里的那个男人唱一支红尘情歌,我想做的太多了。
其实,我现在真的,不、想、结、婚!
白薇薇慵懒的放下了笔,最近一个月,她养成了写写东西的习惯,很多话对衣丰不能说,她就悄悄记在了本子里,写给自己看,也算是一种宣泄吧。
“咦,小鸡,我记得昨天你啄坏了我种的青草,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幼稚的童音从窗户外面飘了进来,白薇薇转头看去,甜甜的笑了:“鸣鸣?”
这个小女孩她在翼风之窠见过,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出了门来到衣鸣身边,她弯着腰顺她的视线看去,一只鹅黄的小鸡正在吃她为的谷子。
“鸣鸣,还记得我吗?”
她笑着问。
衣鸣大笑:“阿姨,我们又见面啦!”
“你真的还记得我啊?”白薇薇有些受宠若惊,她知道小孩子的记忆有限,眼前这个聪明的小姑娘却还记得
她,很难得。
“当然,你是我爸爸第二喜欢的女人。”衣鸣一笑大眼睛都弯了,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很可爱。
“呀,第二喜欢的女人,那第一喜欢的女人是谁呢?”
白薇薇笑着看她。
“我爸爸最喜欢的女人,当然是我衣鸣啦!”
衣鸣捧着肚子,非常得意。
“衣鸣?你姓衣?”白薇薇皱眉,这个姓氏并不多见,难道是巧合?
“我爸爸姓衣,我当然也姓衣啦,阿姨,你是不是肚子里有弟弟,就变笨啦?”
衣鸣哈哈大笑。
白薇薇摸了摸肚子,都说怀孕的女人会变笨,她好像真的是不聪明,笑着把衣鸣的小辫子重新绑好,问道:“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衣丰!丰收的丰哟!”
衣鸣调皮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很满意白薇薇帮她扎的。
衣丰!
白薇薇脸上一僵,这是衣丰的女儿,衣丰有女儿了,他连女儿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娶她?
愣愣的朝窗愣愣的朝窗户看去,书桌前,衣丰正拿着她刚写的日记脸色苍白的看她。
“衣丰……”
衣丰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衣丰!”
她又轻轻的叫了一声。
“我在。”衣丰再次抬眸,朝她笑了笑,然后将她的日记本轻轻放下。
午后,两人在庭院里聊天。
白薇薇喝了口白开水,浅笑:“鸣鸣她好可爱哦。”
衣丰点了点头:“是的。”
白薇薇看了看衣丰,耸了耸肩:“她妈妈呢?”
“不知道。”
“你不在乎?”
“和我没关系。”
白薇薇沉默。
衣丰突然发问:“那你呢?心里难受吗?”
白薇薇愣,看了看在玩耍的衣鸣,又笑着看衣丰:“难受?为什么?”
衣丰眼神非常黯淡:“结婚的对象突然冒出一个私生女来,准新娘一点都不难过吗?”
白薇薇低头:“我、我……”
“别骗我了,薇薇,你还是不爱我。”
“衣丰,除了你我还能爱谁,我们是相恋多年的爱人。”
衣丰笑得很无奈:“我骗了你。”
“你骗我?”白薇薇不懂。
“是的,梁少才是你的爱人,就是那个纠缠了你一个多月都没有放弃的男人,你忘记他了,你只忘记了他。”
“梁少?梁、羽、航?”
白薇薇脸色苍白,念出这个名字,肚子又被宝宝狠狠的踢了两下。
衣丰不语。
“梁羽航,这名字好熟悉。”
“薇薇,醒醒吧,衣丰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希望你快乐幸福,如果跟着我你并不开心,就尊重你内心的选择吧。”
白薇薇眼里突然涌出热热的东西:“衣丰,你是要放弃我了吗?”
衣丰叹了口气:“我没有放弃你,是你没有选择我,薇薇,我比你还要了解你,你还是在想着他。”
“他?他是谁?”白薇薇看了看午后的天空,清澈的似某个人的眸子,只是他的眸子冷,天空暖。
“这个我不能在帮到你了,要问问你自己的心。来鸣鸣,跟爸爸去玩具店买好东西!”
“哦!爸爸,我爱你,我最喜欢去玩具店了,哈哈哈哈哈……。”
一大一小,渐行渐远。
白薇薇愣愣的立在庭院中,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仔细一想,却又似乎是得到了什么。
独自一个人走在了大街上,江南地带,小桥流水,风景秀丽宜人,沿河两岸都是画一般的景,画一般的人。
白薇薇独独对那长河中船娘的歌声有兴趣,一个人在柳树下痴痴的听着。
“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杨柳青青,歌声杳杳,好祥和温馨的春天。
船娘尽管都是四十来岁的,但是摇船哼歌的时候,她们都是游客眼中最美的女人。
白薇薇痴痴的看着一艘艘小船从她眼前飘过,感受着那份惬意。
突然“噗通”一声,有人大吼“落水啦”。
白薇薇赶紧朝出事地点快步走去,水中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上上下下浮浮沉沉,腕上的金表沾了水,变得特别明亮耀眼。
“啊,溺水了,大家快下去救人啊!”
白薇薇急了,捂着自己的肚子指着穿上风轻云淡的一群小伙子。
那群小伙子真是奇怪,有人落水了竟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每一个下去救人的。
“救命!”
河里的人突然又浮上来了,朝白薇薇哀伤的看了一眼,白薇薇一皱眉,这个落汤鸡有些面熟啊,她正奇怪,那个人又沉了下去。
“哎,小伙子,你们谁会游泳,快点要出人命了啊!”
白薇薇急眼了,走到了河边,船里几个小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耸了耸肩,表示都不会游泳。
白薇薇开始挽袖子,其实她也不会游泳,她就是吓唬吓唬那些人而已:“你们不救,我下去救人!”
“哎,别别别!”
小伙子们连连摆手:“你一个大肚子太危险了,我们再想想办法!”
大家开始行动起来,七手八脚的往河里扔救生圈、救生衣。
那个人奇迹般的又露了个头,很狼狈的抓住了救生圈,然后就抱着救生圈昏死过去了。
“啊!他不行了!”
“啊,会不会休克?”
“太严重了,先把人抬上来再说!”
船靠岸了,落水者被捞到了岸上,一身绿色的军装,没有任何肩章,估计被水冲走了,只露出一张清隽的脸,被发丝遮挡了额头。
“赶紧把水控出来!”
白薇薇颇有经验,她在翼风之窠就溺水过一次,是衣丰救了她。
那些小伙子对着男子一段的抢救,然而男子牙关紧咬,一滴水都没控出来,仍是昏迷不醒的样子。
“没救了!”
“放弃吧,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唉,走了走了,总不能让我们大男人给他吹起吧?”
小伙子陆续散去。
白薇薇咬牙,缓缓蹲下身子,小手捏住了那人的鼻子,嘴对嘴开始人工呼吸。
“咳咳咳……”
“咳咳……”
那群小伙子就聚在不远处开始不远处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神色诡异。
“你醒醒啊,坚持一下!”
白薇薇顾不了许多,很有规律的对着男人的丹唇吹气,然后做着心肺复苏,她一边努力一边鼓励对方:“别死,人生很美好,千万不要放弃!”
“呃……”
男人终于歪头吐
出了一口水。
“吁……”
白薇薇几乎要虚脱了。
那群小伙子见她把人救活了,又都聚拢了过来。
白薇薇抱着肚子大口大口喘气,她这才有空去看地上的男人,那张清冷的俊颜,竟然是纠缠了她一个多月的男人。
小伙子们七嘴八舌:“送他去医院吧?”
男人依旧很虚弱的样子,直摆手:“不行,我晕血、晕针、什么都晕,我不去医院。”
白薇薇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我家就在不远处,送到我家去吧。”
下话她没说出来,这个人,她认识。
小伙子们互相挤眉弄眼了一阵子,自是从善如流。
白薇薇在头前带路,经过玩具店的时候,她发现衣丰正在和虎澈聊天,好像没有看见她。
她顾不得跟虎澈打招呼,带着男人到家里安置。
小伙子们给男人换上了衣丰的干衣服之后就陆续走了,还不忘把庭院的们给带上。
白薇薇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挠了挠头想不出来,哎,怀孕了,她越来越不在乎一些小事儿了。
男人还在床上休息,她轻轻踱步过去,小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觉得体温正常,放心的露出了笑容。
男人突然握住了她的小手,她大惊,要抽回,男人越握越紧,她皱眉,男人紧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梦中,她终于放弃了抽手的打算,静静的端详着他的眉眼轮廓。
安静的午后,安静的江南小院,她腰酸别疼,终于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梦中,一双温暖的臂膀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扯上了薄薄的被单……
“羽航……”
白薇薇不安的摇着头,死死的咬着牙关。
眼前的白雾正在一层层的被剥开,所有的一切都渐渐明晰起来,她终于看到了梦中男子那张娴雅如画的脸,梁羽航,她知道他叫梁羽航!
“羽航啊……”
梦里,她站在海边的沙滩上,海风吹乱了她米色的小裙摆,她含着半颗眼泪,小手僵硬的平举在风中,却怎么都触不到男人的背影。
“羽航!”
惊叫一声,半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单滑落,屋子里空荡荡的。
“人呢?”
她含泪左右一看,从河里救回来的男人不见了,心里一下子被抓紧了,鼻息里飘来了淡淡的兰芷味道,很熟悉的感觉。
抱着肚子缓缓下地,轻轻走到空荡荡的庭院,那个人不在。
心里有一种痛苦的感觉,她低头愁眉,小手按着胸口。
“薇薇。”
她刚转身要进屋,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道清澈的男声,那声音一下子荡涤掉了她心头所有的尘埃,是她内心期盼了很久很久的温暖。
身子一僵,她知道是谁,却不敢回头。
“薇薇,iloveyou!”
他这是在表白么?
白薇薇鼻子一酸,一动不敢动。
“薇薇,爱してる!”
白薇薇闭目,知道他说的每一句都是我爱你的意思。
“薇薇ich–liebedich!薇薇yavasi玉bl玉,yatibial玉bl玉!薇薇tangshinichoayo!薇薇sagapo!”
“tavemyliu!szeretlek!teiubesc,teador!aea,tequiero!tia,tivogliobeesakam!”
“inhobbok!sajakasihsaudari!sayatamu!bichamdhairtai!toradostdaram!seniseviyorum!javaskokhaju!amitomabhalobashi!”
“啊……”
白薇薇闭目,泣不成声。
“白薇薇,我、爱、你!”
如玉的长指扣在白薇薇的肩膀上,轻轻一拨,扳转了她的身子,男人亦是泪流满面,从来没有男人可以哭得这么好看,从来没有!
淡漠如画的俊颜上
白薇薇泪水簌簌横流,决堤般的泛滥了,所有的禁锢都已经崩溃,她哭着叫了一声:“羽航!”
梁羽航身子一震:“薇薇!”
“羽航!”
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蓝彪死了,顾雨也不独活,所以羽航,你要想办法死在我后面。”
数日后,北京,烈士陵园。
男子一身淡绿色的军装,冷酷俊美。
女子一身素白的连衣裙,形容妍丽。
“爸爸,您安息吧,您是烈士,从来都是,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您,您对得起任何人,对得起国家,您永远是我的骄傲!”
白薇薇声音柔婉很多,神情激动。
“爸爸,羽航终于给您正名了,放心吧,您女婿很能干的,谁都不敢欺负我,我们会好好儿的。还有,妈妈和羽航的妈妈住在一起,她们很快乐,像亲姐妹一样的……”
“爸爸,您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上一面,早知道那天是您来劫持我,我就应该亲自去的,爸爸,爸爸!”
白薇薇越说越激动,眼泪大颗大颗的流。
谁能够了解她,她经历了两次丧父之痛。
白子昌当年没死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蒙在鼓里的沈可欣,大家都不忍心让她再痛一次,在她的心目中,就是简简单单的,丈夫在很多年前就牺牲了,伤痛已经结了痂,就不要再去碰触。
蒙蒙泪眼依依不舍的看去,墓碑上刻着几个大字:革命烈士白子昌之墓!
“薇薇,爸爸都听见了,我们走吧,哭多了对宝宝不好。”
梁羽航紧搂着她,带着她缓步走出了烈士陵园。
下山路上,白薇薇轻轻挽着梁羽航的手臂,梁羽航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开了,她知道爸爸是被基诺害了,心里再无芥蒂。
梁羽航轻轻刮了她的小鼻子:“以后不准再这么吓我!”
“讨厌!”她心情轻松了很多,做了个大鬼脸,“羽航,你到底会多少个国家的语言啊,那天你追我的时候,至少用二十四个国家的话来说‘我爱你’呢,好帅好萌哦!”
晕死!
梁羽航汗。
“羽航!”
白薇薇突然拦在了他身前,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梁羽航唇角抽了抽,她这个表情,没有好事情。
“干什么?”
“用24国语言再说一遍,我要你爱我多多的多多的!”
白薇薇歪着头,梁羽航从来不懂
浪漫,能够这么做已经很难得了,她一定要再听一次。
“呃,下次,这里是陵园。”
梁羽航将她打横抱起就走,后背吓得都湿透了,他当时强记了一次,现在早就忘光了,可不能让老婆知道这事儿。
“唉,还有件事儿不对。”
“哪里,你想多了薇薇,我们赶紧回家吧。”
“不对,你会游泳,那天怎么会溺水?好嘛,你趁着那时我想不起来了坑我!”
“哪有,我腿儿抽筋了。”
“呸!臭坏蛋!”
“不许说脏话,宝宝会跟你学坏的!”
“讨厌!”
两人嬉笑着上了幻影,梁羽航亲自开车带着白薇薇驶向了他们的二环别墅。
终于,他们收获了来之不易的幸福。
爱情不是最初的甜蜜,而是繁华退却依然不离不弃。
那个谁都回不去的从前,幸好他们还可以坚持当时的信仰。
当晚,竺敏设宴招待从浙江回来的一行人。
毫不例外的,竺敏收到了白薇薇还回来的鸽子蛋。
他轻笑,桃花水眸里有着明显的孤单和落寞,举杯遥敬了梁羽航和白薇薇:“祝你们幸福!”
梁羽航自己干了,又提白薇薇喝了一杯,朝竺敏微微点头:“竺兄,谢谢,也希望你能够早日找到幸福。”
白薇薇也发现了奇怪的事情,许赤雪并不在他身边。
“竺敏哥哥,赤雪呢?”
竺敏仰头喝了一杯酒,淡淡地道:“她身子不好,今晚来不了了,抱歉。”
在座的,还有虎澈、方平,和神秘俊美的楚凉城。
虎澈给方平碗里不停的夹菜,方平却只顾着和白薇薇聊天,他只能朝梁羽航和竺敏苦笑:“呵呵,这丫头,和我有代沟,太他妈年轻了,老子齁不住!”
梁羽航和竺敏互相喝酒低语,没人理他。
他刚要和转头和楚凉城诉苦,楚凉城突然一摆手不让他讲话:“我接个电话!”
虎澈只好自己没趣儿的喝闷酒,只听楚凉城突然反问:“什么?找到铁战一家了?很好!”
挂了电话,他起身对所有的人说道:“抱歉,我突然有点重要的事情,失陪了!”
黑色面巾上面,那对琥珀色的寒眸突然迸射出刺骨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竺敏问梁羽航:“你给凉城派了任务?”
梁羽航摇头:“应该是私事吧,最近世道太平,我自己都很少出去做事了。”
虎澈摸着脑袋:“他好像提到了铁战!”
竺敏皱眉:“铁战?好像是楚中玉司令的旧属,后来就一直跟着凉城了吧?还用找么?”
梁羽航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神情淡淡:“如果我没有猜错,今晚要出事了。”
当夜,白薇薇躺在梁羽航大腿上看电视,突然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原北京军区副师级军官铁战,于今晚22点14分被确认惨死于家中,同时发现的还有其家人,连铁战在内一共十七口人,无一幸免!”
白薇薇不喜欢看那些惨烈的画面,一按电源关掉了。
梁羽航眸色微暗:“果然出事了。”
“什么呀?你知道内情?”
白薇薇钻进了被窝,然后捧着肚子幸福的微笑,现在她就关心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其他的,她几乎都不会放在心上。梁羽航把她捧在手心里了,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在她想要的时候,所有的都已经替她准备好了。
“别人的事,我不想插手。”
梁羽航见她已经躺下,笑着扑过来了。
白薇薇一把推在他肩膀上:“喂,注意点,别对我有想法哈,不行!”
“老婆,亲一下都不行么?”
“不行!”
大手不老实的摸在了小锅子一样的肚子上,梁羽航皱着眉:“我亲我儿子还不行么?”
“不行!”
梁羽航急了:“那你说,我能亲哪里?”
白薇薇认真的想了想,最终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儿来,凉凉的说:“赐予你本宫最高贵的右脚!”
操!
梁羽航脸色铁青了。
竺公馆。
竺敏慵懒的靠着沙发:“今天你果然没来。”
许赤雪依旧盘着长发,她知道竺敏喜欢白薇薇那样的漂亮的长头发,她也拥有一头云雾般的长发,但是他喜欢什么,她偏不想照做,于是她就故意天天盘着长发,还是那副男人婆的样子。
今天她依旧穿了一身不显山不露水的军装,静静的立在沙发旁边,她知道竺敏让她去那个聚会,她也知道去那个聚会意味什么,她是故意不去的,她不想成为他的女人!
留在这里等他,是有件事情得问问清楚,不然她早就走了。
“对不起首长,那时候我‘偏巧’就是没空了。”
“那现在空了?”竺敏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看得她脸上直烫。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我不喜欢不明不白的做人。”
“说吧。”
许赤雪倔强的站着,偏不去坐在他身边,她曾经对他付出过全部的热情和心血,但自从挨了那一枪,一切都结束了,现在的她,没有那么贱,她不想成为竺敏“非此即彼”的选择。
“首长,我要走了,之所以留在这里等你回来,是因为我想光明正大的走,而不是逃离,我逃你追的游戏,我累了,不想那么幼稚。我知道你不许我走,但赤雪什么性子您是清楚的,你留不住我,如果你真的对赤雪有情,那么我问你一句:那天在临时机场,你是真的因为爱才带走白薇薇吗?”
当日梁羽航拿她做人质要挟竺敏将白薇薇留下,但是竺敏不肯。最离谱的,梁羽航那个魔星直接给了她一枪,她躺在地上流光了血液,竺敏头也不回的仍然狠心的带白薇薇走了。
竺敏是那么温柔似水的一个人,莫说是对自己的贴身警卫,就是对待任何一个陌生人也不应该冷漠到那个地步,她想不通,到现在还想不通。
太无情了!
梁羽航和竺敏这两个男人,简直就不是人,是冷血动物!
“首长,你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白薇薇,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到底爱着谁?”
许赤雪眼睛红了,声音哽咽,她要疯了,这个男人对她若即若离,不许她逃,不许她躲,不许她避而不见,她天天都在他身边,他却又带着生疏的客套和温柔,他不像是她的首长,不像是哥哥,不像是情人,她和他,什么都不是。
竺敏那张酷似宋仲基的脸微微一寒,许赤雪太天真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毫无弱点。
“许赤雪,你想得太多了。”
他目前还没有打破这个格局的想法,在他眼里,和许赤雪认识不过四个多月,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死神,死神的心,不是那么容易被瓦解的。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他竺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见过生死,见过风浪,他只相信对的时间出现那个对的有缘人,对于爱情他从不会想得太多,遇见了,他不会放弃,没遇见,他不会再强求了,不会了……
赤雪,只有做他的警卫,才会永远在身边吧?
“我想太多?竺敏!我想得多吗?你吻过我,还……还很关心我,走到哪里都带着我,就连晚上……天底下有这样的警卫吗?我是一个冷清的女人没错,但是我的心不冷,我也有自己的感情,这样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受不了,我再也不会帮你去追求别的女人了,我也不会呆在你身边了。”
许赤雪自嘲冷笑,谁叫她喜欢上了一个外表温柔内心冷酷的死神呢?
她就是没记性,死神,是永远波澜不惊不会牵动真实情绪的。
竺敏轻笑:“许赤雪,你今天所有的讲话我都当做没听见,以后不许乱说,给我点时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好,我答应你,过段时间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过段时间吗?
许赤雪淡淡一笑,然后转身去做事了。
竺敏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眼前都是许赤雪忙碌的身影,她将他的衣服都收好折叠整齐,又把他所有的文件全部理清归档,甚至将他的剃须刀也消毒清洗干净,最后端着一杯清香的冻顶乌龙递给他。
竺敏含笑,春风满面,眼眸里桃花点点温润似水:“谢谢。”
许赤雪冷冷的回答:“不用谢,这是我最后一次照顾你!”
决绝的回头,推开了呆立的一干警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错愕的看着空荡荡的大门,竺敏手里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眼里的眸光突然破碎成坚冰。
她做了这么多,还是要走。
他就是一个可以被他随意以被他随意舍弃的首长!
“真心要走,何必给我这么多的借口!”
爱与不爱,都是废话,许赤雪心里真的有他,会选择离开吗?
咔擦!
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许赤雪身子一僵没有回头,顿了顿,继续坚决走出竺公馆。
无人处,她抬手擦掉了脸上的一颗珠泪。
竺敏,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你口口声声相信缘分,你说香港命理大师算准了你会和白氏女相爱一生……
这个美丽的预言你深信不疑,我也曾深信不疑。
因为我其实不姓许,我也姓白。
我叫
白桐。
清晨,空气特别清新,小鸟在枝头兴奋的叫着,吵得白薇薇睡不着觉。
“羽航,我睡不着。”
“嗯,乖。”
梁羽航难得有些犯懒,笑了笑换了个姿势将头埋在白微微大肚子上,享受着一家四口儿的幸福。
“哎,闷死了,睡不着,羽航,醒醒醒醒,我们聊聊天嘛。”
白薇薇轻轻抓他痒痒,那个男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块痒痒肉,任她怎么抓挠都没反应。
“讨厌!”
她闭目,认命的放弃了叫他。
“咦?”
梁羽航大手轻轻摸在她的肚子上,一下子做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怎么了?”
“我好想感觉肚子动了一下!”
梁羽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副妙不可言的样子。
“这有什么稀奇,早就这样啦,尤其是早上,宝宝都要跟我打招呼呢。”
白薇薇捧着肚子懒懒的翻了翻身。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大手,心潮澎湃。
白薇薇侧卧着,身上依旧清瘦,只是那个肚子已经非常明显了,梁羽航唇角抽了抽:“老婆,你越来越像小企鹅了。”
听说肚子再大一点孕妇就会看不见自己的脚,那时候一定很有爱。
唇角一弯。
大手缓缓的扯下了她的睡裤,白薇薇很警觉,瞪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梁羽航跟她同向侧卧,笑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白薇薇撅嘴:“什么游戏?”
“记不记得你曾经教会我的那支歌,教什么来着?”
“红尘情歌。”
“没错,红尘情歌。”
梁羽航一边说一边忙活着,白薇薇傻傻的被他剥光了,他自己也轻轻的整根没入。
白薇薇脸一红,身子一僵,不敢乱动:“梁羽航同志!”
梁羽航紧紧抱着她:“咳咳,别吵,听我说游戏规则,我们情歌对唱,就唱那个红尘情歌,唱到每一句歌词的最后一个字,我就用力一下,好不好?”
白薇薇捂脸:“不要!我不唱!”
梁羽航已经开始了:“不知道为了什、么!”
“么”字落,他力度明显一大。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梁羽航又继续唱道:“痛苦它天天围着、我!”
白薇薇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又深入了一分,口里不满的嘟囔道:“大人,我怎么没发现您不但歌曲唱得好,乐感和节奏感都还很不错呢?”
梁羽航不理她,大手敷在了她的温软上,提醒道:“快点,该你接唱了。”
白薇薇咬牙,冷冷的哼哼:“天上的星星有几、颗。”
果然,踩着“颗”字的那个点,他果然用力,白薇薇笑了,一时间倒也觉得新奇好玩儿。
继续唱道:“你到底、是哪……”
哪一颗?
靠!
白薇薇不满的皱眉。
这回刚唱到了“是”这个字他就用力,不是应该唱到句末那个“颗”吗?
气呼呼的质问:“羽航,你错了,你赖皮?”
梁羽航低低的闷笑:“啊?错了?那我赶紧补救回来。”
不等白薇薇尖叫,一、二、三。
“你发什么神经啊?这还能补吗?讨厌,你总是占我便宜!”
白薇薇被攻击了,气得要命,说好了玩游戏的,自己不守规矩。
梁羽航大手在她的全身游弋,鼻尖冒汗,声音都喑哑了:“好好好,不发神经,继续唱歌,该哪里了?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我。”
每一个“我”就用力一下,三个“我”就连着三下。
白薇薇恼了:“我靠,你要‘我’几个‘我’?不是说好了最后一个字用力一下的吗?”
“老婆我错了。”
偷到腥的男人随便她怎么数落都成,重点是得手了。
“重唱!”白薇薇傻傻
的命令。
梁羽航快笑抽了,连带着全身都在颤抖,这个傻老婆,真是可爱:“好好好,重唱,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
“天上的星、星有,我靠,你又耍赖?”
“没有,失误、失误!”
“你……。到……底……。是……哪……一……颗……”白薇薇被攻击怕了,每唱一个字都心惊胆战,不过这次她最后一个字落了,梁羽航还是没动。
她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等了三秒钟,梁羽航还是没动。
她笑了笑,稍稍调整了一下最能抵抗风暴的姿势,再次静等,擦,他还是没动。
大眼睛张开,眼睛张开,她疑惑的问道:“我唱好了!”
“嗯!”
梁羽航闷哼一声。
白薇薇脸红:“动啊!”
“是!”
咣当咣当好长一阵子……
“靠,梁羽航,你就是一个赖皮虫,我不跟你玩了,讨厌!”
白薇薇终于发现,梁羽航这个游戏完全是为了吃掉她量身打造的,又羞又气全身直颤。
“老婆,我爱你。”
梁羽航不逗她了,怀着五个月的身孕,他下手得轻点,将她紧紧抱着好好温存一下,方才依依不舍的结束。
起了床,梁羽航给她找了一双平底板鞋,亲手给她穿好之后又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这才驾车去中南海参加一个密会。
梁羽航前脚刚走,崔忠平后脚就来了。
警卫认识他,崔忠平是梁氏里很关键的一个任务,是梁羽航在金融界重要的助手,所以直接放他进来了。
崔忠平一抹小油头,见着白薇薇恭敬的立正:“少奶奶。”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好酸哪这人。
想着这是梁羽航的朋友,她客气的笑了笑:“你好,请坐。”
崔忠平跟白薇薇自我介绍加白虎了一通之后终于交给白薇薇一个文件袋子,临走还朝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难怪我们少爷放弃了十个亿,值得,确实值得。”
白薇薇愣,皱了皱眉,什么跟什么嘛,呆呆的送崔忠平离开,将手里的文件袋放在了茶几上。
警卫过来报告:“夫人,首长到了,叫您准备一下,带您出去。”
“哦。”
白薇薇上楼去换了件衣服,出了别墅大门没等两秒钟梁羽航的幻影就来了。
帅气的停了车,他亲自下车给白薇薇开车门,然后示意警卫开车,他坐在白薇薇身边。
“带我去哪里?”
白薇薇皱眉,小手已经被裹在大手的掌心。
“薇薇,我最头痛的基诺已经全部铲除了,眼下,我要放下所有的任务做一件最最重要的事。”
“是什么?”
梁羽航笑得有些神秘:“到了就知道了。”
白薇薇跟着他来到了红三军总部大楼的某间办公室,工作人员见了梁羽航立即起立敬礼:“首长好,夫人好!”
梁羽航点头,接过两张表格给白薇薇:“薇薇,嫁给我好吗?”
白薇薇低头一看,是结婚申请函,鼻子一酸。
梁羽航拍了拍她的头:“傻瓜,本来可以不用你辛苦跑这一趟,但想想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让你亲自参与这个流程比较好。答应我,做我一辈子的老婆好不好?”
白薇薇捂着嘴巴强忍不要流泪,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也逃避了很久,其实她在这种表格上签过字的,只不过一切都在江郎山那夜全毁了,她人生中最重大的变故都是从那开始。
千万过尽,铁铮铮的教训告诉她,真爱一个人,信任有多么重要。
她一直在误会梁羽航,梁羽航一直背负着亲情、爱情、友情的大山,却是无论怎么样,对她从来都没有放手。
一生中,能够遇到一个这样的男人,任凭你发脾气使性子,包容你爱护你,为你痴傻,为你高歌,不离不弃,是不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没有犹豫,她点了点头:“好。”
整个人都被温温暖暖的抱起来,如玉的大手给她轻轻拭去眼泪,梁羽航轻笑一声:“傻瓜,领证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怎么哭了?”
两人都是颤抖填好了表格,甚至白薇薇激动得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了。
军区的工作人员办事效率很快,几分钟两个滚烫的结婚证就出炉了,白薇薇和梁羽航一人手里捧着一本,眼里都带着璀璨的晶莹。
回到别墅后,梁羽航上楼洗澡,白薇薇肚子坐在沙发上,方才想起崔忠平带来的文件。
担心会不会梁羽航的公司出了问题,她抽出东西来一看,竟是一份数名为她的财产转让契约书。
她大惊,注意到了上面的关键词:梁博、十亿、遗嘱。
皱了皱眉,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原来羽航的爸爸赠给了她十个亿的资金,这份契约的意思是让她把遗产再转赠回给自己的丈夫梁羽航。
白薇薇没多想,两个人都领证了,他就是她的天,那十个亿本来就是梁家的,她不会白白的要这笔天文数字般的遗产。
拿起钢笔在签名处写了自己的名字,她自动放弃了这笔遗产,将全部的十亿送给了梁羽航。
签完字,她很开心,老公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多少还是有些虚荣和自豪的。
拿着契约合同上了楼,准备跟梁羽航说一声,卧室门是虚掩着的,梁羽航压低了愤怒的声音:“好好好,等她签完字就离婚。”
啪!
门被推开了,露出白薇薇一张苍白的脸,还有掉在地上的文件。
梁羽航一愣,语结:“老婆?”
白薇薇握着小拳头,脆生生的质问:“羽航,你是为了遗产才来z大找我的么?”
扭头摇摇摆摆的就下楼了。
梁羽航语结了,这个……
电话里,崔忠平还不知死活的大叫:“少爷,你赶紧帮我想个办法呀,我那死婆娘太剽悍了,怎么也不肯在孩子监护权上签字,更不肯离婚更不肯离婚,少爷,少爷!”
三日后,z大。
305宿舍。
白薇薇已经贴了一脑袋的白纸条了,一边插牌一般摸着肚子骂道:“你们这帮死女人,一个比一个没良心,劳资一个孕妇陪你们打牌,还这么蹂躏我!”
小路子吧唧,又在白薇薇鼻梁子上贴了一张纸条:“孕妇就是孕妇,这智商真是不行了,哎,薇薇,我记得以前你打牌也没这么差呀,太挫了你!”
哈哈哈哈,一阵哄笑。
方平往桌子上一甩牌:“老k!”
凌兰叼着牙签挠着脚心,不屑的看了看老k,从纸牌里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司令,一扔:“干了你!”
小蜜蜂提着扫帚站在
白薇薇身后,急得直跺脚,刚要指点一下,白薇薇一瞪眼:“蜜蜂,去给我洗床单去,被你放屁放一个学期了,臭死了!”
小蜜蜂的脸本来就黑,就算害羞了脸红看上去也还是黑的,一跺脚:“死女人要死了,还记仇呢!你老公那么有钱,重新买一套不就完了。”
白薇薇啐道:“去死!你还得陪老娘一袋白猫洗衣粉!”
小路子捂着嘴:“妮子,你是不知道,还有一件你更接受不了的事情。”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什么事?”
小蜜蜂赶紧躲开疯狂的扫地去了。
小路子和凌兰、方平相视一眼,大家都心知肚明哈哈哈大笑。
“有一次蜜蜂放屁把裤衩崩黄了,就从你行礼厢翻出了一条短裤换上,她还说什么来着?”
眉眼一勾凌兰和方平,两人异口同声:“好香!”
“我擦!蜜蜂!”
白薇薇气死了,小蜜蜂绝对是最没有节操的一个人。
“蜜蜂,我诅咒你被一个死胖子强奸!”
“哈哈哈哈……”
“谁敢上她?我看是蜜蜂去强奸那可怜的胖子吧,哈哈哈!”
小蜜蜂在一边呲牙:“老娘还是处女,你们说话注意点!”
白薇薇和小路子包成了团儿,同时对小蜜蜂指着隆起的肚子大笑:“我也是处女,我们都是处女!哈哈哈哈哈!”
嘎吱!
两辆军车停在了宿舍楼下,警卫下了车之后连忙把后车室的大门打开,首先迈出一条修长笔直的腿,黑色的军靴纤尘不染。
男人身高至少在一米八八,一身淡绿色的军装,光板一星,贵为少将。
发丝根根梳在脑后,浑身上下冷冷清清,一派娴雅姿容。
虎澈从后面的军车里跟了过来:“梁少,不如我上去把薇薇叫下来?”
梁羽航一摆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我老婆大肚子快六个月了,你叫她爬楼梯?还有没有人性?”
靠!
虎澈汗,好吧,劳资没人性,劳资是禽兽!
今天梁少心情不怎么样,他连忙陪着笑脸:“呵呵,梁少,那咱么怎么办?”
梁羽航咬着牙:“去把肥校给我逮过来,我要上女生楼!”
不用去了,肥校已经挺着肚子来了。
“首长,呵呵呵,首长首长首长。”他跳小天鹅一样的迈着轻快的步子。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老婆要在z大读到毕业,她是翼风团的委培生,懂吗?”
“懂!懂懂懂!”
肥校连连点头。
梁羽航看了看305紧闭着的大门,眉心跳了两跳:“上楼!”
寝室里,凌兰和方平偷偷换牌被白薇薇抓到了,几个女人扭做一团:“死丫头,怪不得我老输,你们出老千,操!强奸你强奸你!”
白薇薇是个大肚子,谁也不敢真的跟她使劲儿,显然她是占了上风。
大门打开的时候,梁羽航、虎澈、肥校,甚至带着黑巾的楚凉城,全都傻了。
地上叠着四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最勇猛的一个大肚子横跨在最黑胖妞儿身上,方平脸贴着地面已经被挤得没有了形状……
现场一片混乱惨不忍睹……
“哎呦喂。”虎澈抹了把脸不忍再看。
“你们慢慢处理,我在去别的地方考察一下。”琥珀色的眸光一闪,楚凉城拍了拍虎澈的肩膀,悠闲的走了。
他不知道,四五年之后,他会和z大的一个女生结下不解之缘,可怜那个女生,在学校一天都没呆满就被他拎走了。
白薇薇一眼就看见了脸色铁青的梁羽航,尴尬的收回了摸在凌兰屁股上的手,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女人们也迅速的分两边站好。
大家都和梁羽航混熟了,她们怕的是肥校。
肥校脸部肌肉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呵呵,首长,夫人的住宿环境委实不佳,小的疏忽了,这就给夫人单独准备寝室。”
“不用了,我呆这里挺好。”
白薇薇不敢看梁羽航的眼睛,撅着嘴。
朝几个伙伴一招手:“干嘛愣着?现在是周末,学生自由,来来来,我们继续打牌,输了脱裤衩!”
方平看了看虎澈,虎澈暗暗摇了摇头,方平朝蜜蜂一笑:“我大姨妈来了,不舒服,你打吧。”
白薇薇、凌兰、小路子、蜜蜂,几个毫无节操的女人继续打牌,无视门口的那些男人!
“你先走吧!”
梁羽航冷冷的命令肥校离场,肥校长吁了口气擦汗离去。
去。
白薇薇摸了一根“不二家”棒棒糖含嘴里,一边插牌一边哼歌:“小么小二郎,背个书包上……”
梁羽航静静站在她身后,寒着脸一动不动。
她自从那天知道了十个亿的事情之后,就没正眼看过他,他被晾了三天了,今天是他最后的极限。
凌兰感到压力很大,试着调节一下气氛:“薇薇,你身后……”
白薇薇甩了一个炸弹出去,笑笑,风轻云淡:“怕毛?床上用品而已,嘻嘻……”
梁羽航咬碎了钢牙。
白薇薇气呼呼的继续打牌,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梁羽航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学校做军训的教官,按级别,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原来,他放弃了小时候的偏见讨好她接近她,都是为了十亿遗产。
这个重逢的原因,也太逊了吧?真真是叫她情何以堪?
可恶的男人,长大了比少年时代更可恶!
“薇薇,你回回头。”
小路子好心提醒。
白薇薇摸了摸肚子:“哀家怀了龙嗣,身子不方便。”
梁羽航突然命令:“警卫!”
“是!”
“上家伙!”
靠!
女孩子们手一抖,害怕了,以为要拿枪还是干什么。
结果警卫交给梁羽航两样东西,梁羽航把那两样东西往地上一放,对白薇薇说道:“老婆,你选吧,我服!”
白薇薇转头一看,地上放着一个搓衣板,一副算盘。
她愣。
梁羽航咬牙,他豁出去赌一把,他赌的就是白薇薇不舍得,冷声道:“只要你不生气了,跪哪个都行。”
白薇薇手里的牌掉了,梁羽航是最爱面子的人,眼下这场合里男男女女的都有,他竟然要这样想她表决心,他是对她是真心的。
缓缓起身转头,红了眼眶:“羽航,你真傻,我们风风雨雨那么多,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不过是想这些姐妹了,来寝室玩玩,没告诉你,就是让你着急一下,以后再也不能那样对我!”
如果最初的相遇
都带着目的性,她的这份感情就蒙上了一层阴郁,幸好,那天她打包的时候看到了八岁那年他送的金球,康绿豆那时刚巧正和她通话:“那个什么薇薇啊,终于要和小梁子结婚了哈,我送你两大盆吊兰,让你和小梁子多子多孙。我年轻的时候是小梁子妈妈的警卫员,也在小梁子家做过保姆,小梁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一生也没有孩子,他就像我半个儿子一样。”
“我跟你说,小梁子是个大笨蛋,这孩子才傻呢,喜欢一个人也不懂得怎么去表达。后来我回梁宅看夫人,碰巧去了小梁子的书房,你知道吗?他书桌上摆的都是你小时候的照片,所以,当初一看见你,我就认识,你的那对大眼睛和照片里假小子的一模一样,你就是小梁子少年时代就喜欢的小姑娘!”
其实,当她得知梁羽航来z大找她是因为十个亿的事情时,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悲伤,只是一种错愕和了然。她和梁羽航小的时候相见不欢,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必然有一个理由他才会来找她,给了她一个爱上他的契机。
情不知所起,谁又知道是谁先爱上谁的呢?
茫茫人世,谁把谁当真,谁为谁心疼,谁又会是唯一谁的人?
尽管当初目的并不纯良,但后来的爱情是真真实实的,梁羽航的确从来都没有骗过来她,所以,那一刻,她做出了和平时不一样的决定,她选择了原谅他。
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月,如果她还没有足够的信任,就太对不起这份爱情了。
她相信他!
带球跑,只不过是一种小小惩罚,就是要他急一急紧张紧张,她就是喜欢做他手心里的宝,让他永远珍藏在心上。
“老婆。”
梁羽航咬着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很震撼,也很感激,一件解释不清的事情,薇薇选择了不要解释直接原谅,他知道她对他的爱有多深情有多重。
他当初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薇薇的,那个目的确实存在他不想否认也不能说谎,但是,谁又能说他心里没有半点别的因素呢?那道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负气离开小脸都哭花了的土包子吗?
大手紧紧抱着小企鹅,他会好好珍惜用生命去守护她,永远永远。
十个亿,只是为他提供了一个去找她的理由,让两个别扭的人儿相知相爱。
梁博到底是让那个襁褓中的奶娃娃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儿……
“嘻嘻!”
虎澈朝方平挤眉弄眼,不过,他高兴得太早了,惩罚很快就来了。
“阿澈,搓衣板和算盘珠,你选一个吧。”
留下一句话,梁羽航搂着白薇薇离开了。
南沙群岛中某个风景宜人的小岛。
满目苍翠,碧海金沙。
几艘快艇停在海边,椰树下,一场特别的求婚仪式正在进行。
求婚双方却不再人群中间,而是在,热气球上。
五彩的热气球离地面一两来米高,被粗重的绳索系牢了。
白薇薇兴奋得大叫:“啊!好美的景色,我好喜欢啊!”
梁羽航脸黑了,他已经两腿都抖了,白薇薇一个小企鹅却高兴得大却高兴得大呼小叫。
看了看脚下如蓝水晶般的大海,他暗自庆幸,幸亏当初选军种的时候没有挑空军,他果然还是在陆地上比较适合。
“羽航!你看你看啊,方平她们都成了小蚂蚁了,哈哈哈哈,我们要不要吐口水?”
梁羽航唇角抽了抽,摇头摸了摸她漂亮的大卷长发。
“别淘气。”
“羽航,这是我第一次坐热气球哎,最近我在看一个绘本,以后准备讲给儿子听,名字叫做《不一样的卡梅拉》,其中卡梅拉的儿子卡梅利多就坐过太阳一样的热气球,我当时好神往哦,太好啦,我也乘上梦想中的热气球啦,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哦!”
白云就在头顶,伸伸手就能够抓过来,像抓棉花糖一样的感觉,脚下就是一半绿一半蓝的果冻,面对如此的景致,真的想咬上几口。
“老婆,你高兴就好!”
梁羽航咬牙,到现在他还在记恨竺敏,本来求婚是很浪漫的一件事情,他要给白薇薇戴上最特别的婚戒,但是竺敏竟然送过薇薇鸽子蛋了,他再送钻戒的话那挑剔的老婆肯定会嫌他没情趣。
无奈,再没情趣,他还是要俗套的送她钻戒,虽然薇薇可能都麻木不稀奇了。
缓缓单膝跪下,澄澈的寒眸柔柔的看着一袭粉嫩连衣裙的白薇薇:“老婆。”
白薇薇愣,“呀”的一声叫出声来,小手捂住了嘴巴,她被梁羽航这个动作给吓到了,这个男人竟然给她单膝跪下?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眼里起来一层薄薄的水汽。
“老婆,我知道我不是最完美的男人,我也知道我不是最浪漫的人,在感情方面,我承认我很迟钝。这个时刻,天地为证,只有你知,只有我知,我的心扉,只对你一个人敞开。我想对你说:一直以为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弱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强者,但是自从遇见了你,我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会吃醋,会暴怒,会思念,会心痛,你,就是我弱点,你,牵动了我所有的情绪,我为你痴狂!白薇薇,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请你嫁给我好吗?”
话落,深情的看着她,高举手里的绒布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硕大的钻戒,耀眼无比。
白薇薇咬着嘴唇笑着流泪:“傻子么?不早就是你老婆了?”
幸福的接过了他手里的戒指盒,纤细的手指夹起那枚钻戒:“羽航,帮我拿一下。”
钻戒塞到了梁羽航手里,她把绒布盒子在手里翻了又翻,喜得直跳脚:“羽航,这个盒子好漂亮!”
果然,买椟还珠类型的女孩就是这样。
梁羽航汗,抓过她的手指将戒指套了上去:“一辈子都不准取下来!”
“是是是,知道啦。”
白薇薇突然“咦”了一声,从戒指盒里抽出了一个纸条:“有字也?”
她狐疑的看了看梁羽航,梁羽航眸色深深的望着她,然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明黄色的便利贴上,男人的大字苍劲有力:
结婚小赠品爱的做做,每天一百次。
(即日生效,永不过期)
这回白薇薇脸绿了,梁羽航的军转外套已经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我们下去吧,上面风太大了。”
“嗯。”
她面红耳赤的点头。
和梁羽航建立一个幸福爱巢,她每晚必须付出极大的体力劳动才行,要疯了……
梁羽航将手伸出筐外挥了挥,虎澈会意,擦了满脑袋汗水:“哎呀妈呀,总算是搞定了,我真担心梁少被薇薇扔
下来。”
方平捅了捅他:“嗨,大傻,以后我也要热气球!”
虎澈唇角抽了抽。
按下了电钮,热气球徐徐降落,离地面还有五十米的光景是,白薇薇发现衣丰开着快艇走了……
“衣丰。”她心里有些微微泛酸,海面上,衣丰静坐在快艇上,划出了一道洁白的浪花痕迹,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有些人,因为爱你,他一辈子都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你最繁华的时候退去,却从来不求回报。
“哦!我们可以上热气球喽!”
“我不敢,我恐高!”
“去吧去吧,大肚子都上了,你怕毛线?”
305的死党们夹着虎澈就上了热气球,小路子偷偷塞给了白薇薇一张纸条。
趁梁羽航不注意,白薇薇偷偷看了一眼,是衣丰的笔迹:我会永远等你,但我又希望永远都等不到你,等不到你,说明你是幸福的!
透明人衣丰啊……
白薇薇轻轻将这张纸条埋在了沙子里,再次看向海边衣丰消失的方向,唇角勾起了幸福的弧度。
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航向,有了自己的港湾,她会永远幸福下去的:“衣丰,你也一定要幸福哦。”
一个月后,军界最风云的梁羽航少将大婚,中央高层全来了,地点就在梁羽航郊区别墅的大型草坪上,轻歌燕舞,一派幸福喜悦的味道。
临时搭的能够容纳几千人的帐篷里,灯光、酒水、美女、权贵,应有尽有……
没有一个饭店能够承办梁羽航的婚礼,客人太多了,他只能选择临时建构结婚礼堂,所幸一切都很顺利。
天籁般的结婚进行曲中,梁行曲中,梁羽航唇角微弯搂着白薇薇走在了红地毯上,白薇薇云鬓高盘穿着宽松飘逸的白色婚纱,恰到好处的遮起了圆滚滚的肚子,又平添了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一番铮铮誓言交换信物之后,警卫推了了巨型的九层蛋糕,梁羽航包住了白薇薇的小手,擎着长长的刀在蛋糕上切了一下……
掌声雷动……
镁光灯不停的闪烁,新闻记者跑断了腿儿。
画面也被切换到了一所高级监狱内,美丽的神仙姐姐终于不再是面瘫脸了,疯狂的扑到了电视前去撕咬摔打……
宋婉仪直摇头:“亲家,我儿媳妇真能干,又给我怀了两个孙子。”
沈可欣瞪了一眼白薇薇:“那死丫头,怀孕了也不吱声,害得老娘在女婿面前丢尽了老脸!”
她在梁羽航面前口口声声的提到竺敏,还防贼一样的防着他不要碰薇薇,咳咳咳……
两个要死的货,肚子都搞大了才告诉她!
宋婉仪笑了:“你放心,我会对儿媳妇儿好的,天天炸羊高丸给她吃!”
沈可欣敬了她一杯酒:“我也要。”
宋婉仪汗。
人群中,中国地位最尊贵的那个人故意穿得很不显眼坐在暗处,看着梁羽航一脸幸福的样子,他微微点头,然后缓缓举杯饮了一口。
他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做错,一念之仁,没有失去一个军中神话,看来对竺敏,他也要放一放了。
他老了,该给年轻人放手一搏的天地了。
锐利的眼神一扫,主桌上,作为伴郎的竺敏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一对桃花凤眸似水荡漾,明明是醉了的,偏偏笑看风云。
白薇薇明眸流转,来宾如云,她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有着宽宽双眼皮儿的人。
心里似乎是缺了什么,没有他的祝福,总觉得不能安心。
腰上兀自一紧,却是梁羽航及时温暖了他,今天他也喝得有几分酒意,在他耳边低低问道:“在等他吗?”
她一紧张,不想让他误会了去,刚想解释,梁羽航醉眼朦胧的朝她一笑,然后指着大门口:“去吧,说两句吧,我没事。”
话落他松了手独自去敬宾客。
白薇薇一愣,朝大门口出看去,穿过大门,草坪上有一颗桃花树,暮春时节,花瓣全都漂亮,那人一身的斯文儒雅,手里擎着个酒杯,微微垂着宽宽的双眼皮儿,恰巧一片桃花落到了杯中,他微微一笑仰头全部喝下。
不是衣丰,还会有谁?
衣丰,她心底低低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就要跨步出去走向他,心头猛然一紧,背后似乎有一道视线痛苦的被灼烧。
她心神一凛,蓦然惊醒。
不再犹豫,依然转身端着酒杯朝人群中的梁羽航走去,小手轻轻挽上他的臂膀,温柔提醒:“老公,少喝些,伤了脾胃我会心疼。”
梁羽航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头一暖,大手紧紧的环住了她,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二十米远的距离,一面繁华,一面清冷。
桃花树下,衣丰自饮了一杯之后驾车离去。
刚才白薇薇想要朝他跨步却最终又收了腿回头走向梁羽航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很高兴,真的很为白薇薇高兴。
薇薇幸福,他就放心了。
接下来,他该何去何从?
凉城的父亲楚中玉非常赏识他,知道他晕血的顽疾已经痊愈,有意大力提拔他,他婉拒了。
几天前钟鸣回来了,带着一个暴发户老公,把鸣鸣带走了。
鸣鸣当时虽然大哭着叫爸爸,但是她终有一天会明白,他不是她的爸爸,那个女人才是她真正的妈妈。
每一个可爱的小朋友都应该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在一起,不管怎样,他毫无遗憾了,鸣鸣终于有了妈妈。
现在他是一身轻松,天大地大,任他驰骋遨游。
也许他会走遍世界,自由的心,需要流浪;
也许他会就呆在苏州老家哪都不去,自由的心,不需要流浪。
三拐一花,透明人衣丰呵……
晚上,又是一顿狂欢宴饮,白薇薇总算是见识到了自家老公的人脉,除了军政两届,商界也有很多名流巨贾都来恭祝他大婚。
白薇薇发现,梁羽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他今天笑得比他这二十来年笑得都多。
小手指还是会时不时的捅捅他的腰,像个小猫似的提醒他:“不许喝醉,不许喝吐!”
无人处,梁羽航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的少将夫人,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放心,我会留着一丝清明,今晚还要洞房呢!”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
事实上,梁羽航的酒量的确是深不可测,谁都不知道他醉了没有,虎澈、竺敏,这两个王牌伴郎都已经趴下了,他还能够和别人谈笑风生。
宴饮结束,梁羽航为了答谢一帮好兄弟和白薇薇的小姐妹,在最豪华的娱乐城开了一个豪包。
竺敏醉得不省人事,直接趴到了长沙
发后面那排的暗座,平日那都是蓝彪的专利,今天他直接醉倒过去。
虎澈和方平紧紧搂着大唱情歌,当方平点了一首乌兰托娅的《套马杆》时,他眸子有些晶莹。
梁羽航和白梁羽航和白薇薇紧紧拥坐在一边,这场k歌是答谢好友们婚礼上的大力帮忙,再加上白薇薇怀了身孕有些疲倦,所以她这个麦霸并没有唱歌。
她慵慵懒懒的摸着肚子,享受着男人的温暖和爱护,美丽的大眼睛盯着屏幕,随着一首又一首熟悉旋律的响起,她想起了在她生命中匆匆而过的人和事……
小路子唱的《飘雪》,她想起了景微澜和羽航;
凌兰和方平对唱的《莫斯科没有眼泪》,她想起了梁羽航在额尔古纳邀请她赴的诀别宴;
虎澈唱的《大海》,她想起了梁羽航和郑真在海边的那次热吻;
竺敏点了也没唱的那首《富士山下》,让她想起了楚凉城那个小伙子的十年之约……
多少个人在她生命中来了又回,多少的事都在她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小利子、小景思密达、神仙姐姐郑真、精神分裂的鸭子、生死未卜的蓝彪、黑衣红发的顾雨、爸爸……
不知不觉,已经热泪盈眶。
断断十个月的时间,足足能够写厚厚的一本书。
小手紧紧握着梁羽航的大手,她想起来了心里为什这么难受,原来她听了无数的歌,想了无数的人,却没有一首歌是她自己喜欢的。
正想着,《红尘情歌》的旋律已经响起,却是梁羽航专门为她点的。
她泪光涟涟看着他如画的俊颜,梁羽航轻吻她的额头低语:“对不起亲爱的,我知道你最爱这首歌,我放原唱给你听,因为今天我要唱专门为你学的另一首歌。”
“嗯。”
白薇薇点头,笑着流泪。
歌声响起,这次,白薇薇却听得面红耳赤。
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
天上的星星有几、颗,你到底是哪一、颗……
那次晨爱,白薇薇心里对这个歌彻底有阴影了,男女声每次唱到最后一个字,她全身就是一紧张,以为梁羽航又狠狠的深入了一次,甚至,间奏部分她更是紧张得羞红了脸,她还对梁羽航不按节奏的猛攻心有余悸……
“羽航,你好坏。”
她轻轻抗议。
方平和虎澈一直在讨论那句歌词最好听,虎澈说:“第一句好,我喜欢问为什么的女人。”
方平说:“第二句好,我喜欢‘哪一颗’那几个字。”
梁羽航坏坏的闷笑了一声:“薇薇,你喜欢那几个字?是不是每一句最末的那个字?”
“羽航!你讨厌,坏死了!”
白薇薇整个小脸儿都在他怀里了,她和梁羽航之间情人的小秘密,谁都听不懂。
“老婆!”梁羽航突然严肃了起来。
“嗯?”
白薇薇突然发现许赤雪出现了,她刚一到,竺敏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清醒了,然后跟着她走了。
梁羽航不许她看竺敏,认真的宣布:“我要为你唱支歌,这是除了你教我的那支歌外,我第一个会唱的流行歌曲,只为你唱。”
白薇薇点头,曲子缓缓响起,竟然是李宗盛的《鬼迷心窍》,梁羽航的嗓音很清澈,唱这种深情的歌很适合,虎澈惊得合不拢嘴,他第一次听梁少唱歌: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思却断不了,百转千回它将我围绕,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题外话------
第一个文,落笔,小脂哭了。
其实,梁羽航和白薇薇的故事永远都不会结束,他们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一直恩恩爱爱的幸福下去。
支持小脂,请新文吧,是这个文的系列文,梁少会带着薇薇和宝宝出来打酱油哦。第二个文,感情戏会更细腻些,绝对轻松宠文,男女主双处,结局喜!
嗯,如果大家喜欢,中旬我会写一些番外和新文同步,你们要看吗?
我为这个文付出了很多,谢谢每一个妹纸的支持!新文不见不散!
这个文参加了年会海选,喜欢的朋友一定要记得每天过来给小脂投票支持一下哦!
ps:衣丰、蓝彪、竺敏的故事会在新文里继续,虎澈的感情也许有变化,新文里也会穿插一些。新文的主角,黑巾遮面,拥有琥珀色眸子的楚凉城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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