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过去,苍荷都没有回来,他寸步不离的坐在台阶上,双眼里不止是无尽的期盼,更是多了几分凄凉哀伤。
一日又一日,连续五日,苍荷再未回来过,他坐在台阶上犹如一尊死的雕像,表情一日比一日凝重。
渐渐的,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小仙兽这么哀嚎,因为它跟随苍荷已经远离龙宫。
从第一日苍荷没有回到龙宫,他便开始怀疑,但是他坚信着苍荷对龙宫有着深厚的感情,对他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有着感情。
但是,整整五日,她再无踪影。
走进苍荷的寝宫,婢女们自然知道苍荷五日没有回宫,就是看苍溟表情也知道他心情到底有多郁郁,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苍溟走至她的床沿,旁边屏风还挂着苍荷穿换的衣裙,他痛心的抬手抚摸在熟悉的衣裙上,宝石镶嵌的房壁上挂着他送给她的风筝,沉寂的梳妆台上还放着她的时常穿戴的首饰。
富丽璀璨的公主寝宫,满屋的奢侈,什么都没有改变,唯独却了活生生的她,整个房死一般的沉寂。
他错愕心痛如绞,眼里漫上薄薄的一层泪光:“苍荷,无论你去哪儿,我一定会把找到。”
飞身沧海海面上空,苍溟看到了海水有些膨胀,并且没有往日那般平静,他深知这是没有凤情珠的原因。
他展开双臂运作灵力,一道金光打下,印在汹涌海面,方才不安定的整个海面,即刻恢复了有序的宁静。
那是他第一次离开龙宫,为的只是寻找她。
他在沧海附近找了数日,都没看到苍荷的身影,继而奔赴凡尘,人海茫茫中寻她一魅影,但是都未看到她。
她就像一缕青烟蒸发人间,他也从未如此痛苦,每日度日如年般的长久煎熬,他所出现的地方必定乌云密布。
寻找了十日,他返回龙宫时,在沧海附近的芦苇林里,他闻到苍荷的气息。
青葱芦苇交杂间,苍荷****着身着与一个凡尘男子痴情缠绵,他压身她身上,唇舌互往,暧昧气息深重。
她绯红着脸迷情的看着他,身子颤抖在他身下,却还要紧紧的拥着他,他闭眸冰冷的深吻着她脖子各处,霸占了她每一寸肌肤。
苍溟的心遁入谷底透凉,对于苍荷他失望至极,心如刀绞,却不知如何言语。那一刻他错愕木然,愤慨难忍,苍荷斜眼一过顿时如受惊的小鸟。
他悄然声息的转身离去,不带任何一丝打扰......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苍溟的步子每步沉重得凌乱,他的心境无法言语,繁华的大街,各色各物,唯独他落寞得孤寂,背影憔悴,仿佛是独立的一物。
他坐于凡间客栈里,他知道苍荷发现了他,苍荷的踪迹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也给她留了行踪,苍荷势必会跟来给个说法。
已是深夜,一条没有尾巴的龙飞身从窗户越进,落身化成人形,烛光颤影下,苍溟坐于床沿孤寂的守着小仙兽,越发凄凉。
不知为何,看到那样的苍溟,她的心薇薇一痛,步伐沉重的走上前,窃窃喊到:“哥哥”。
他抬眸瞬间,眼里全是怒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苍荷一脸的坚毅笃定:“我喜欢他,我要做他的妻子。”
苍溟:“他是凡人,你知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剑?”
苍荷黑着脸与他对峙着:“我不想知道,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想做他的妻子也有错吗?”
苍溟看着她这般受了蛊惑,还被骗了身子,心里一腔苦水与愤慨:“苍荷,你错了,你知不知道你大错特错,如果你还这么冥顽不灵,必定会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苍荷亦是气恼一脸:“我喜欢他,错在哪儿了?”
苍溟气急一脸:“苍荷,你喜欢一个凡人就是错了,你错得更离谱的是还把身子交给了他。”
苍荷气红一脸:“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就是他的妻子,铁定的事实。”
苍溟气恼的抬起手很想煽她一记耳光,她即刻拉住他的手,亲吻在他侧脸,“哥哥......你从未动手打过我。”
苍溟看着眼前的她只觉得可笑:“你到底懂不懂得礼仪廉?你不要再做这种行为,这是情义男女间才有的行为,你让我怎么看你?”
苍荷悲切一笑:“我们从小不就是这样的吗?自从碧湖仙子出现,你就开始变了?我喜欢漠尘,我乐意以身相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