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觉得应该是楼下那书生的意思是:面对金钱的诱~惑心如止水。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是在激发人多赚钱,多向上呢?因为精神上的安全感,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首先一个人只有物质上得到了满足,他才会得到精神上的安定。比如:民以食为天。人民吃不饱就要开始造反。生理上也是,人一饥饿,情绪就开始暴走,易怒。所以我觉得源于物欲的平静,是物欲得到满足后的平静。意在告诉一个人,永远不能失去上进心。你得在物质上得到满足(比如说一个学生他得不被饿死、不被冻死、不会没钱上学),这样才可以去读书、去学习、去开拓视野,然后精神层面得到提升,有了只会和对社会的信任,才能做一个对社火更有价值的人。”衣绿羽说。
当然,在坐的所有人都觉得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面对进去的诱~惑心如止水”,可是衣绿羽的解释又是那么新鲜并且不无道理。
这时人形自走撩妹装置王撕葱说:“衣姑娘见解独特,这句话虽不是为了衣姑娘这个见解而存在的,但它可以如此理解,可见正如衣姑娘所说,这句话有问题。”
衣绿羽对他微微笑笑,没别的情绪,只是表示收听了他的看法,这一笑,人形自走撩妹装置王撕葱彻底沦陷了!他从没见过衣绿羽这样目中无他、心中无他,可以同他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的人,觉得她好特别,但是并不想得到她,因为能和她这样相处就已经很舒服了。
这边忆情心中是不同意衣绿羽的说法的,关于这句话的理解,“面对金钱的诱~惑心如止水”是最大众的理解,也就是最安全的正确,说不定柳凡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她说自己同意这个说法,那么肯定能获得柳凡云的肯定。
可是自己现在得博取她的好感不是吗?
本来她带着她的通行令牌下了凡,衣绿羽来问她是否带出门的时候,她撒了谎还又自我揭穿,已然很尴尬,虽然衣绿羽没有说什么,但不保证这不会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以前在天界,她没有机会做这种故意眼睁睁看着衣绿羽去犯险不施以援手的事,这次有机会做了,她心里并不开心,还有点儿忐忑,生怕失去衣绿羽对自己的好,其实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怕她。
正当忆情琢磨自己该怎么说的时候,旁边的菁羽已经想好先开了口:“绿羽想得好别致啊,我本来觉得也是你说的第一种解释,因为这句话就是照着这个意思发明的,但也不能说明你的就是错的。”
“只是挑字眼罢了。”忆情冷笑着睨着一旁的菁羽,她突然忘了自己深思熟虑一番的目的!怎么就这么为了先压住她的势头,轻易暴露了?她心中尴尬,表面笑起来,看着正静静看着自己的衣绿羽和柳凡云笑着说:“姐姐是用了挑字眼的方法检验出了这句子本来就有问题,只能说是那个书生用词不当!”
呼——还好拉回来了。忆情心想。
其实怎么样,大家怎么说,衣绿羽不在意,各抒己见,但是这里里面谁是存了什么心思说的,她留意的是这个。
柳凡云对忆情也报以微笑,再看衣绿羽,这个唯一跟在她身边的婢女,她以妹妹相待,这么多年,可都是被这个“妹妹”两面三刀地体贴过来的吗?衣绿羽的一身绿衣,似乎不再是生机和新意,而变成了恬淡沉浮在水中的一抹浮萍。她身边没有一个体己的,却并不孤独,且心归于平静,修仙问道,她造成境界,不似自己,天质自然,所以有了意识的时候就是天界神仙了,不需修行历练,天生好运。他觉得自己又对衣绿羽有了一点点改观,同时又多了解她一点点。
衣绿羽和柳凡云本来打算坐回着边,因为小二已经开始上点心,报着菜名:“茶食刀切,杏仁佛手,香酥苹果,八宝珍盒~”
这时却听楼下书生高声阔论般道:“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但往往人想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这就是贪~婪的后果!我永远不会丢失什么,因为我对生活的那些物质欲~望没有太大的追求。这才是正解,你无需多说!这么大年纪了,思想还如此浅薄,我真替你丢脸。”
他说完,衣绿羽心里是嘲笑,但表面上纯白如一。柳凡云细细观察她,她抿嘴微笑,似乎听到又似乎没听到,目光流转望向那个又在关注自己的柳凡云,在她眼底流转的笑意,被柳凡云发现了真心。
这时外面开始有店里的伙计来上菜,先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绿罗裳梳一个简单发髻的姑娘,她低着头,蒙着一道薄薄的面纱,衣绿羽和柳凡云眼前一亮,这姑娘好生熟悉!
“龙凤呈祥,洪字鸡丝黄瓜、福字瓜烧里脊、万字麻辣肚丝~”熟悉的声音。
然后她抱着食盘要撤的时候,被人形自走撩妹装置王撕葱叫住:“等一下,你怎么蒙着面?”
“回王公子的话,小的这几天脸上起疹子,丑于见人,只好用面纱将脸蒙起来,唯恐吓到客人,干活儿是没关系的。”
嚯,这话都一样。衣绿羽微微笑着望着她,她把头低得很低,几乎连眉眼都看不到。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你这样真的不小心吓到客人也不好,而且即使没什么传染性,被有些客人见到心里也膈应,身体不适要赶紧看大夫,我会跟你掌柜说一声,说是我让你……”人形自走撩妹装置王撕葱正在关心一个小小打工妹,当然重点是关心自己手下的生意的时候,门外又走进一个小姑娘,来上菜。
人形自走撩妹装置王撕葱一看到她就不说话了,然后脸上越来越严肃,越来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