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通体青色,表面刻有细密繁复的铭纹,隐隐是两只凶煞猛虎形状,一打盹,一瞪眼,纹路之中霞光流转。玉玺不时震荡出青色的光辉,消弭在空气之中。
这就是数百年前从天而降的宝物吗?
云雷小心翼翼地伸向玉玺,轻触玉玺一角。发现没有什么异变后,云雷试图将玉玺拿起。
突变骤生!原本黯淡的洞底内瞬间青光耀眼,一轮又一轮的旋涡形真气玉印凭空出现在云雷上方,狠狠打向云雷。
云雷心中惊骇,体内气血翻涌,强行提起真气揣着玉玺掠向洞口。轰隆,从天而降一道金色奔雷劈向洞中,将云雷直接震得真气逆行,经脉几乎尽断!无力之下玉玺从手中掉落。
只见青色真气旋涡玉印刹那间消散,那股无形却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骇人压力也瞬间消失。云雷心念电转,他很聪明,意识到这个玉玺可能根本不能被取走,否则必定会被这些早就预设下的阵法留在此地!
唔,云雷咽回一口鲜血,身子再度掠向洞口,这次没有玉印,没有金色雷电,这个玉玺不能被人取走。云雷心中了然。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深入洞中。
千年以来,沧海桑田,大地沉降,巨洞深入地下,海水流入,形成深潭。
云雷秘密从自己的内阁建了一条密道直通寒水潭,围栏也是他亲手建的。对于这天地玺,他没有太多想法,只要它仍然能够为天岚门提供气运即可,保佑天岚门鼎盛。
宗门内知道天地玺的人极少,除了几位存活至今的当年的弟子,如今已是宗门长老了,也就只有宁浮生、王岐,还有云雷女儿云弗!
这么多年来即使没有多少人知道天地玺,云雷也还是不敢放松对天地玺的保卫。即使它在几千米深度的深潭之下,即使知道它的当世之人只有不到十人,即使身为天关的自己都无法取走!
如今宁浮生却禀报有一个天关实力的男子对这天地玺有觊觎之意,甚至说出了这个玉玺的所在之处,扬言要取走自己的东西。这让云雷不由得深思。
是宗门里出现了叛徒吗?那叛徒的意图是什么?权力?实力的更进一层?还是这个天地玺?抑或是没有叛徒,而是这个男子真的本来就知道天地玺?
每一种猜测代表的后果都是极为的棘手。
云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眉头紧锁。本来有意召开长老会的他迟疑了,因为这一次长老会也不值得信任,那个可能不存在的叛徒也许就是长老会的成员之一。还有王岐,嗯,宁浮生也值得怀疑。哪怕是他禀报此条消息,没准也是扰我视听之举。
不行,我去看看,第七次蜕皮的蟒王,是时候取出它的魔核了。云雷眼中寒光闪动。
此刻站在蟒王面前的韦呈延嘴角扬起,他已经察觉到了在自己身后远处隐藏得极好的宁浮生,那这一次,你们这群毛还没长齐的孩子们又要被我玩一把了。
金色蟒王突然动身,蛇口大张,金色的毒液喷射而出,蛇尾扫向韦呈延,势不可挡。途经的巨树轰然倒地。天关的真气波动在这一刻猛然扩散,潜伏的走兽纷纷奔逃。
即使身在远处宁浮生也能感受到金色蟒王的恐怖,这应该是蟒王的全力一击,之前与那个人缠斗许久终于要一击定胜负了吗?宁浮生眼中精光闪过。他在这里已经看了不短时间,金色蟒王和那个人始终只是互相试探,没有全力一战,但负伤都有,只是不重,可见那个人在北海外滩时不是信口开河,实力的确强大。
在宁浮生所看不到的韦呈延的脸上,笑意盈盈,有一丝狡黠。漫天毒液自他头顶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