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儿伸出手推开木门,吱呀声响起。宁宁儿缓缓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
一扇纸窗朝南开着,风从那里溜了进来。屋中央是一个圆木桌,南北各放了一个矮木凳,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材打造的,毫不起眼。
桌上一个瓷茶壶,因为时间久了壶把褪了色,磨白了一片。两个茶杯按着木凳的方位置放着。杯口隐隐有热气逸出,缕缕茶香逸散在空中。让人有些迷醉。
除此之外,屋内再没有其他物事。
宁浮生坐在南边的凳子上,细细得品着茶,一脸沉醉的样子,十分忘我,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屋中进了人。
宁宁儿走到桌旁坐在北边的凳子上,也不说话,只是端起茶杯细细嗅着茶香,良久之后抿了一口鲜茶。
两人好像是十分默契的多年老友一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没有开口问候对方,只是独自饮茶,将对面的人当做空气。
宁宁儿跟在义父宁浮生身边二十年,自然对宁浮生的习性十分清楚。每当义父有心事时,都会来这林中木屋坐一会儿,独自泡茶,透着窗子看白天到黑夜。
当杯中茶水见底时,宁浮生睁开眼,看向宁宁儿道:“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天支的任昊进入小巫峰想找墨云切磋,被我拦住赶下山了。”宁宁儿如实禀报道。
宁浮生轻轻点了点头,“任昊在考核中和墨云是不打不相识,第一场考核墨云的表现的确不错,任昊显然是将墨云当做一个值得挑战的对手了。你把他赶下山,没有伤到他吧?”
“没有,只是让他知难而退。”宁宁儿说道,旋即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欲言又止。
以宁浮生对义女的了解,自然知道宁宁儿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你不用怀疑我的做法,让你去小巫峰巡逻,是有我的目的的。”宁浮生笑道,一脸和蔼。
“可是那墨云有什么特殊的,在排位赛中表现也是平平,在新弟子中拿到第一并不算什么啊。”宁宁儿见义父将自己的心事说破,也就不再掖着,直言说出自己的疑惑。
宁浮生笑了笑,拿起茶壶到了一杯茶,说道:“他有自己独特的地方,这是作为一个师父对弟子的看法;他是目前天岚门唯一一个可能还会与韦呈延接触到的弟子,这是我作为浮支支主对他的看法。
“你知道吗?韦呈延的线索,只能从墨云身上找!”宁浮生罕见地严肃,盯着宁宁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