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忍，还带着冲天的愤怒:“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刀伤，剑伤，鞭伤，烧伤，什么伤都齐了。一共不过就两百多块骨头，却有近千处伤口，伤口涂上了断肠草，鹤顶红等数十种毒药，若是个普通人，估计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除头骨外，那些骨头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腿骨寸断，我不知道他是凭借怎样的毅力站立起来，一步步往前走的，更不知道是怎样的仇恨，让那些伤他的人竟如此忍心对一个仅有五岁的无辜孩子下如此狠手！”

老头一拳打在山壁上，以拳为中心，蜈蚣一样的裂痕向远处延伸而去。老头转身靠着山壁:“我和你爹娘花了三年，让他真正接受了我们，我们用上能找到的所有灵药，才将他的断骨接好，解了他身上大部分的毒，但是残存的毒素却使身体他比平常人弱上许多。”

“有一天，他告诉我，他想变得强大，他要回去找那些伤害了他的人，他要把他们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我别开头，不敢去看他渴望的眼神，我要怎么告诉他，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他修炼斗气，这便注定他此生都只是个废物。但我却不忍心看他本就悲惨的人生再次失去希望，所以没有告诉他这件事，而是带着他去了藏宝室，想着至少要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目标，再寻找治好他的方法。”

“我带他看了很多稀世珍宝，他都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在我绞尽脑汁回忆着哪里还有什么宝贝的时候，他却一个人径自走开了。我看着他瘦小的身子艰难地爬上角落里一个被人遗忘的架子，从顶层抠出一本蒙着厚厚灰尘的书，灰暗的眼中染上闪亮的色彩，看着我的眼睛坚决地告诉我就要这那个。”

“那是...？”凌梦忍不住插嘴，一个明显的答案呼之欲出。

老头索性靠着山壁坐了下来，语气欣慰:“对，那正是天绝。我当时觉着反正他也不能练，既然他喜欢就由他吧。但事实往往是出人意料的，谁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三天就突破了从未有人达到的橙阶，身体也好多了，而且以后的几个阶段，他都进步神速。这是件令人欣慰的事，我们所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