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走出地牢,身后已经听不到李蝶凤的惨叫了。他知道,萧寒一定会把这件事办的很妥当,他一直都是他最信任的人。更重要的是,萧寒心中有一个人,而那人对他就如同高不可攀的女神般的存在,所以,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她的人。这点他深信不疑。
回到‘蔷薇园’,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被收拾干净,恢复如初,缺少的只有她。他走到床前坐下,轻轻抚摸着被褥,几年来的时光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刻骨铭心。
这些年来,她对他的态度始终是淡淡的,不过对他而言,只要她不对他冷眼相待,他就满足了。
现在回想起那些日子,那一切就像那歌里唱的只是《幸福的瞬间》,但即便只是瞬间,对他而言也是弥足珍贵的。
目光转换间,他看到枕头旁摆放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朵紫色的小花,那是她送给他的熏衣草瓶。
当日的景象如潮水般纷迭而来,她曾说过‘这熏衣草瓶在这世上仅此一对,如果有一天,当一个女孩拿着另一个瓶子出现在他面前,那个人一定就是她。”这是她与他的约定,就像她说的故事里的男孩和女孩的约定一样。
他抬手把熏衣草瓶握在手中,默念着:“雪,我会等着你,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只要我耶律休哥活在这世上一天,我便会等着你归来。只是,你会遵守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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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六月C市某医院监护病房
一个美丽的女孩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若不是旁边各类仪器上跃动的数字,谁都会以为她已然死去。
“王医生,我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已经半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有苏醒的迹象。”病房外,一位身穿警服的男子望着病床上的女儿,忧心不已。半个月前,女儿忽然在学校门口的书店里昏倒,送到医院检查后却显示身体各功能一切正常,惟独神经系统毫无反应,沉睡不醒。
“这半个月来,从仪表上看,她各方面情况都很正常,脑部神经反应也很活跃,完全不像是植物人应有的状态。”王医生略微沉吟了下,“这让我想起了医学上一个不可能出现的术语,‘封印’”
“‘封印’?”男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怎么……。”话音未落,病房里的仪器忽然‘滴滴滴’的响了起来,王医生连忙招呼了几个护士进入房间,为床上的女子检查。
“心跳,血压,呼吸一切正常,医生,她的眼珠在动,是不是要醒了?”侧旁的一个小护士叫了起来。
王医生急忙走到床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轻轻掀开床上女子的眼皮,打开电筒,果不其然,她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怎么样了?”警服男子急不可待的走进房间。
“好消息,排除了植物人的可能。现在她身上所有的神经系统都有了反应,应该很快就能苏醒。”王医生拍拍男子的肩膀,安慰着,“去准备些吃的吧,最好是流食,孩子醒来肯定会饿的。”
男子点点头,望了一眼还没醒来的女儿,走出房间,拿出手机:“皓儿,没事,医生说你妹妹很快就会苏醒了。你抽时间做些东西来给她,她就喜欢吃你做的东西。好的,就这样,等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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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次日,女孩坐在病床上,手里捧着饭盒,盒里透出了阵阵的清香,女孩一面吃一面嘀嘀咕咕的说着:“老哥,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将来谁嫁给你,绝对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