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
这么多人都在等她一个?
等一下,白妙竹再次瞥了地上的那个宫女。
怎么这么眼熟?
这个宫女,不是前几日刚刚调到紫蝶苑内的小惠么?
白妙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强壮镇定的欠了欠身,“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妙妃,你可知罪?”太后突然冷喝一声。
“臣妾愚昧,不知道何罪?”白妙竹直起身子,望着太后好不畏惧的问道。
“你给哀家跪下!”
白妙竹蹙眉,她怎么了她?为什么一屋子的人都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季天耀。
他面无表情,薄唇轻抿,眼眸没有任何温度的凝视着自己。
“臣妾无罪,为何要跪?”
“无罪?”太后冷哼了一声,一拍桌子,“身为皇帝的妃子,居然***后宫,你该当何罪?”
什么意思?
什么叫***后宫?
白妙竹的脸色一沉,“臣妾没有!”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冷喝道,“你把你见到的听到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大声说出来!”
“是……”小宫女磕了个头,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奴婢,奴婢是紫蝶苑的宫女小惠,那日,奴婢亲眼看见妙妃娘娘与温太医私通,并且还将自己的一只步摇赠送给了温太医。”
“什么步摇?”太后继续问道。
“这根步摇奴婢见过,是,是皇上赐给娘娘的。”
“大胆!”季天耀冷冷的看口,明明是在对宫女小惠问话,可他的眼神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妙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妙妃!”
“皇上明鉴,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奴婢实在不敢隐瞒,这才想要如实的禀报给皇上,皇上明鉴啊皇上。”小惠说着,一边不停的磕着头。
白妙竹听了小惠的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小惠?本宫平日里见你闷声不说话,想不到一说,竟是说的一些不着边的胡话!”
“娘娘息怒,奴婢只是将自己所见所听的说出来,还望太后与皇上明鉴。”
“妙妃娘娘承德盛宠,却做出了这种事,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萧婉仪添油加醋的开口道,一句话,倒显得白妙竹真的做了什么似得。
“本宫没有做过这等事,何来羞愧之说?”白妙竹冷冷的横了她一眼开口道。
“来人,去宣温太医!”太后冷冷的开口吩咐道,眼神望了白妙竹一眼,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白妙竹则是直直的挺着自己的腰板。
没有做过的事,她为什么要心虚?
只是季天耀……会相信自己么?
白妙竹扫了季天耀一眼,发现他始终在注视着自己,脸上一脸冰冷,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不一会,温太医就走了进来。“微臣叩见皇上、太后。”
随之扣押着温太医的侍卫将单膝跪地,高举旗手里金灿灿的步摇,“禀告皇上,奴才在太医院里搜到了这个,而这根步摇,正是从温大人的柜子里搜出来的。”
什么?白妙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信。
不可能,自己的这根步摇明明丢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温太医那里?
她不敢相信的忘了温太医一眼,却发现温太医的眸子里也写满了惶恐与不信。
季天耀只觉得胸口有什么这就要喷发出来,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愤怒,源源不断的愤怒。他握紧了拳头,浑身竟然微微打颤,他的薄唇轻启,冷酷的一字一顿开口道,“妙妃,你自己说!”
“臣妾几日前再逛御花园时不慎将头上的步摇遗失,发现时已经回到了紫蝶苑里,待臣妾在命人回去寻找时却发步摇早已不见了踪影。”白妙竹毫不含糊的回答道,眼神无比的坚定,“臣妾不知为何这根步摇会出现在太医院里,但是臣妾步摇遗失,紫蝶苑内的所有人都可以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