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挖了很多坑了,赶紧回去歇着吧,今天的失利以后还是可以掰回来的,现在小姐身边的能人越来越少了,你可不要在倒下了啊!”芷秋说话间,眼泪又滑了出来。
“有什么好哭的。”血浮屠闻到眼泪的味道,回头看了看芷秋,“最该哭的人是我,你去叫那个丑八怪不要再哭了,听得我心烦。”
“魔就是魔一点人性都没有,她在坏也是个刚刚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啊。”芷秋一脚踢在血浮屠的屁股上,“白同情你吃了败仗之后的忧伤了。”
“我靠!”血浮屠瞬间跳起来,“谁吃败仗了,他是我的分身,我的肉身他当然可以进来了,我多久没有用这破皮囊了你知道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不叫吃败仗,还有她怎么失去孩子了,没有看出来吗冰块儿在给她重新的塑造全身的骨骼和经络,在救她。”
“真的么?”芷秋一怔,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还有泪光。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分身打败呢!”血浮屠抱着胳膊冷哼。
“没有死就好,没有死就好!”芷秋拍着巴掌,露出了笑颜,转身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血浮屠看着芷秋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口一阵闷痛。
“我女儿没死,你刚刚说我女儿没死?”纳兰瑛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扑过来拉着血浮屠的衣角。
血浮屠低头看了一眼满脸干涸血渍,更加丑陋得的纳兰瑛子,脸色顿时菜了。
“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好吗?”说话,他轻轻的将纳兰瑛子踢开了一些,然后蹲下继续刨坑。
为什么听不到我说我不是吃了败仗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
纳兰府的主院。
纳兰祁亲自给柳絮清洗了浑身的鲜血,换上了鲜红艳丽的喜袍,将她小心安置在自己的冰室之中。
病室里的寒冰床上,她容颜依旧,根本不像是一个已经芳魂永逝的人。
就像是睡着了,只要他轻轻地咬一咬她的耳朵她就会立刻醒过来一样。
“现在你走到哪里了?”纳兰祁躺在她身边,脸色苍白得像是他才是死掉的那个,“要慢慢的走,等着我帮你报仇之后再去找你一起走,走太快我害怕自己会找不到你……我找了那么多年才找到你的,可不能走丢了。”
病室里只有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纳兰祁静默了片刻,眉头缓缓的皱起侧身看着身边仿若沉睡一般的人,心口一阵钻心刺骨的疼,他因为疼蜷缩起身在她身边。
“回来好不好,回来好不好!”
“老天爷,不想要再作恶了,把她还给我,我可以拿一切去换,让她回来好不好……”
“真的,我错了,错了!”
我们每一个年少轻狂的人生似乎都会终结在一段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失去之中,路还长,如果你身边的人还在,且行且珍惜。
郊外。
大片大片的花海田前,挽香陪着上阳从天黑坐到了天亮。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最自然的相处模式。
“应该已经到了父王和母妃身边了吧。”日出将面前大片紫色的花田渲染出了另外的一种奇异的颜色。
“嗯!”挽香轻轻地点头。
“呵,我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回去她说不定又已经闯了一堆的祸,捆了不知道哪家的男人回去王宫了!”上阳勾起一笑,苍白得让人心酸。
“上阳……”挽香心口扯着疼。
“我想带走她,想让她回家。”上阳垂下眼睑,“可我知道她不愿意,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爱一个人爱得超越了自己,所以我不能带她回家,不能……”
“不管她在哪里,在那个空间里存在,你都是让他牵肠挂肚的哥哥。”
“我懂……”上阳捂住心口,没有紧紧的皱起,“可是还是疼,还是疼得不行,我没有能保护住她,只能看着她在我眼前离开,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点……”
挽香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沉默。
现在对于上阳来说,什么话也没有作用,说什么他都一样的会疼。
毕竟是去的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她不会就这么去了的,不管是谁干的,我们一定可以让她血债血偿的。”
“挽香!”上阳突兀的唤了她一声。
“嗯?”挽香抬头,也就在这一瞬间,上阳突兀的紧紧的抱住了她,之用力,仿若要讲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上阳!”挽香一怔立刻想要挣脱。
“不要消失,不要从我身边消失,我会活不下去的。”
挽香脑袋里面突兀的一怔嗡鸣,接近着就是一片毫无知觉的空白。
她晓得……他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上阳……”最终她没有争辩,没有将他再推开,他都要活不下去了,她又怎么能忍心将他推开?怎么可以?
“什么难关我们都可以一起走,不要从我身边离开,永远不要!”上阳将下巴埋在挽香的脖颈之间,声音带着疲乏的沙哑。
挽香长叹一声:“你何必呢,那会有多累你知道吗,我自己都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事情,怎么能拉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