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
仇无衣向着车窗外面出声喊道,虽然算不上他乡遇故知,但毕竟是个熟人。
“是你们?”
听到喊声的人随之抬起了头,并不十分惊讶。
陆北斗,北斗流天拳的继承者,擅长以完美的技巧击溃敌人的柔拳,也是现在永国极其罕见的心思单纯的武人,不仅相貌俊朗,一身雪白天衣更是飒爽闪耀,所以很轻易的就被认了出来。
完全依靠力量的刚拳封龙拳,这一代的继承人是范铃雨,她和陆北斗之间虽然没有仇怨,但这两个流派似乎在历史上互为假想敌,话虽如此,两家也没有几次真正的对战,更没有生死对决,不过一旦碰上那就是一定要打一场的。
这事儿往好了说叫武者的尊严,不好了说,就是有病。
所以一看到下面走过来的陆北斗,范铃雨的眼睛立刻冒出了火。
“不要激动,这是大街,比赛时候见。”
仇无衣一把按住了范铃雨的手腕,如同麒麟臂发作一般,她的手臂已经开始积蓄力量。
“呜……”
范铃雨像一个被松开的气球,身上的斗志呼地一声散了,来的快,去的也快。
“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们说,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住宿的地方再说如何?”
陆北斗登上了车门,在门口对里面的众人道。
“这个嘛……先去喝一杯怎么样?从古到今喝酒的地方就是说话的地方,哈哈哈。”
酒鬼大师不等陆北斗有所反应,启动车子扬长而去,陆北斗只好就着他的意思昨到了车上。
“我们大叔……啊……老师就是个这种我行我素的人,别在意。”
仇无衣见陆北斗貌似有些尴尬,就笑着向他解释道。
“没错!大叔我就是这样的人,放开点,哈哈哈哈……”
酒鬼大师对这个评价颇为喜欢,张开的大嘴看得见两侧的臼齿。
陆北斗先向酒鬼大师施了一礼,结果酒鬼大师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大叔”这个称号,他也只好答应了。
“你们那边天武堂的老师脾气都这么好?”
找了个位子坐下,陆北斗好奇地问道。
“应该不是这样。”
沙业就在他身边出声答道。
“想想也该是这样吧,那种人可不是到处都遇得到的,你们那边的老师什么样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都是些恨不得把学生当成狗的。”
凌戚冷哼一声,她对南方天武堂的怨恨虽只是私怨,但早已迁怒到所有人的身上,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反而是一种病态的执着。
“我们的老师虽然的确这么严格,但严格一些也不是坏处。”
陆北斗没有争辩,面色肃然,但潜台词中,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同意凌戚的评价。
仇无衣一直在观察陆北斗的脸色,看起来,他对他所就读的南方天武堂并非抱持着盲信的态度,多少也有些不满。
自从第一次碰面开始,正是因为陆北斗的这种正值,才令一号班的全员信任他。
总算也是久违重逢,很快,陆北斗就与众人谈得热切起来。
不过此时仇无衣还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车子的行进速度很快,比顺风行船什么的快得多,看着道路的两边,仇无衣忽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却又一时之间难以说清。
“仇兄弟,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莫非有人在后面跟踪?”
陆北斗见仇无衣久久不语,便奇怪地问道。
“呃?抱歉,有点走神了,我突然觉得这圣子城和我出身的国家有点相像,真是奇怪啊。”
仇无衣笑了笑,立刻向陆北斗报以歉意。
“莫非兄弟指的是……街上没有天衣的人数量很多吗?”
“咦?”
此言一出,仇无衣立刻一愣。脑中茅塞顿开。
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仇无衣这才发现,自从来到永国之后,自己已经看惯了天衣多如狗的情况,实际上天衣的数量真的比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