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目男子拉住那跟班询问了一番,那跟班只告诉他们这刘公子困在了上面,其他还没来得及说,这几个人便觉有人欺负上烈焰门了,二话不说上楼。
这小子那么有自信,难道还有什么依仗不成?
鹰目男子想了想,目光一转,决定先问清楚好。
视线定到一侧掌柜的身上。
“你是掌柜的?”
“是,我是。”那掌柜的脸色不太好看。
烈焰门的人上门,他们醉倾楼迟早会被牵连。
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醉倾楼再大,能和一个门派对立?
人家来一个高手就能灭他整个酒楼,灭了还没人敢帮他!
得罪一个世家公子和得罪一个门派,那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我刘师弟在你这酒楼出事,掌柜的,你是否要负个责任。”
那掌柜脸色一白,正要说些什么。
“我劝你,把事情始末给我交代清楚。否则,我烈焰门的怒火不是你这一小小的酒楼可以承受的了的。”鹰目男子威逼道。
黎玖夏眉头一皱。
她最看不惯这种动不动拿靠山压人的人。
他以为他很厉害?厉害的不过是那个所谓的烈焰门。
狗屁烈焰门,猎艳门才对。
黎玖夏冷笑了声,“不必问别人,直接问我就行。”
她瞥了眼那被定住的刘公子,语气似讽非讽,“你烈焰门的师弟来抢我的包间,说是要用来招待他的同门师兄妹。”
鹰目男子一怔,眉头皱了起来。
黎玖夏笑了笑,“我倒是想知道,你们烈焰门的人是都喜欢抢东西呢,还是没把门下弟子教好。刘公子想得到好的东西,却不知什么叫做先来后到,这包间既已经被我们包下了,自然轮不到他,不过,若他好好与我说,说不定我还会禀报上级,把包间让给他,但他却打着烈焰门的旗号要把我们赶出去,这位兄弟,你能否告诉我,这是不是就是你烈焰门的门规?”
她说话向来都犀利,一针见血。
对这烈焰门的人本来也就没什么好感。
说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那鹰目男子脸色已经阴沉,他见识再多,也从没见过那么不把他烈焰门放在眼里的人。但偏偏她的话他根本没办法反驳,若再以势压人,外人也要说他烈焰门不讲道理了。
他噎了一下,道,“那我刘师弟为何会变成这样,即便他再不对,他也没伤你,你怎能对他下手。”
“他没伤我?笑话,若不是我反应快,我现在已经死了。”黎玖夏鄙夷道,“你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吧?还有,听你这话说的,好像大派的弟子就应该为所欲为似得,他心中对我起了杀意,我还要因为他没杀我而放过他?”她语音渐转锋锐,“原来这就是大门派的作为!”
鹰目男子一听,脸色又青又白。
他们是正道不是邪道,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们不讲理。
黎玖夏一番话堵得他说不出半个字。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刘公子。
有些怒意,沉声道,“刘师弟,门中规矩你忘了?”
这个大陆,无论门派大小,都有一个共同的规矩。入派之后,便算是进入了修炼一途,既是修者,便不能妄自对江湖中人动手。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江湖中虽然也有不少的修者,但大多都是凡人。
若修者无节制地对普通人动手,那便会造成这个大陆的不平衡。
再说,真正的天才以及一辈又一辈的新人都是从这些普通人中出来的。
谁知道这刘公子居然在城里嚣张跋扈。
那刘公子一听,急了。
呜呜地从胸腹间发出几声急切闷哼。
一侧的女子一直没说话,此时却忽的上前几步,在鹰目男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鹰目男子眼睛一眯,冷哼了声,“事实如何,可不是你片面之词就能说清。你把刘师弟的妖术给解了,我自会问他。”
黎玖夏扬眉。
哟,还玩起了激将法。
三十六计什么的她都读的熟的不能再熟了,跟她这个计谋祖宗玩这个。
轻轻一笑,黎玖夏不以为意,手指一弹,一股气劲飞出,打在那刘公子后背。
只听一声噗地一声轻响。
“武师兄!是这个小子在耍我!他把我的银子和百年灵芝都骗走了!我这才不得已对他出手的!”
那刘公子的哑穴一解,便立即大叫起来。
天知道他有多愤怒。
他本也没打算这么光明正大的对他们动手,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偏僻的地方默默把他们解决了。
可谁知道会出这么一出,心心念念想把黎玖夏勾搭回去暖床,谁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都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他却是什么都没得到,反而丢了面子丢了里子,能让他不气么。
谁知道被她钻了空子。
如今居然还倒打一耙!
刘公子恨不得撕碎黎玖夏。
之前的旖旎思想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鹰目男子眸中一闪而过的厉光,看向黎玖夏。
尚未说话,便听黎玖夏不急不缓地开口,“银子与灵芝都是你自己主动拿出来的,若不是你对我有不良思想,你能那么舍得?左右还是得怪你自己太龌龊了。”她顺了顺头发,脸不红气不喘。
众人:“……”
刘公子险些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