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锦说池家已经答应她和池森的婚事,两家长辈已经递交了生辰八字。
总算守得云开见月,秦谂为她高兴。
唐文锦的终身大事尘埃落定,好友却那样,她百肠柔结,问秦谂对将来的打算。秦谂说出国。
“你确实要出国?”
秦谂说:“有这个想法,会不会成行现在说不准。”
“他知道吗。”
“嗯。”他高兴都来不及吧。
唐文锦明白她的处境,劝她想往好的方面想。秦谂不愿她为自己的事操心,也操不来。
她很想问非得选择这条路吗。唐文锦问不出口。
从三江回来后,又恢复了枯燥单调的生活,每天去上课,下课回西山。如果没有遇见周至,她都差点以自己还是母亲手掌心的宝。
这天在街边等车,周至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看到他,她几乎本能地想要避开。
周至邪气地看着她笑:“我有那么可怕?”
秦谂看向别处,即便不看他也能想得出他那张嘴脸。
“话都不肯讲?钱还了,腰板也硬了啊。”眼睛在她胸部上打转。
“你有事?”秦谂冷冰冰地问。
周至也不恼,低笑:“跟了姓蓝的讲话都有底气了。”
秦谂知道,和这类人打交道,你越低声下气他越觉得有意思,你反抗激烈了,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她斗胆地想,她现在有蓝时这座靠山,他不至于去动她。至于占占口头上的便宜,她是无所谓的。
她说:“也许。”
“他给了你多少钱?”
秦谂抿唇,不接他的话茬。
“他出多少,我双倍。你跟着我。”
秦谂轻轻一晒:“我真荣幸,能得到您的亲睐。但我很好奇,我很像她吗,值得你费这个心思?”
周至愣了一下,表情立时变得阴沉,戾气铺天盖地。
秦谂看了他一眼,也挺害怕的,他不会一怒之下一脚踢过来?
周至不屑地冷笑:“你还真会抬举自己,像?你永远也像不了。她绝不会去做人情妇。”
她想,周至是不是太抬举她了,她的身份,情妇都不算。蓝时他也这样认为的吧?
她说:“是啊,她是天仙。所以我恳请您,能当没见过我吗。”
周周故意深沉地沉吟,无奈地耸肩:“这个恐怕不行,我目前对你很感兴趣。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秦谂故意不懂他话语的意思,茫然地问:“考虑什么?”
周至被她装傻的能力气得快疯了,大街上还得保持他翩翩公子的形象,压低声音磨着牙根。秦谂差点以为他会一拳砸下来,或者出言讽刺。
他说:“跟着我,我还没结婚。”
秦谂眨着眼,认真地看着他:“你会娶我吗。”
周至忍俊不禁笑起来:“不会。”
“你看,跟着你也得不到好处,反正都一样,何必挪窝找不愉快?”
周至若有所思:“你是喜欢上他了?”
秦谂脸色微微一变。
周至肯定:“看来你是爱上他了。”
“周先生,耍着我玩儿很有意思吗。”
“当然,尤其是……”
秦谂再也不想听,转身就走。周至双手插/裤兜里,若有所思看着她。
秦如是从办公楼出来,径自走向周至,见他还望着,忍不住冷笑:“人都走远了,也该还魂了。”
周至冷冷地斜睨她。
秦如是不怕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几次为难她不就因为她跟着蓝时吗。难道因为我给你整出阴影,凡是蓝时的你都非得抢过来?”
周至冷冷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当然管不着,单纯的感到可笑。当然我也不会认为你对我情深到留下心理阴影,处处找蓝时的不痛快。”
周至磨着牙,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拿着最残忍的话讽刺她:“你难道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你说说我为什么回来?”
“你不就是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和以为自己有机会才回国的吗,我告诉你,你没戏。”
秦如是看着他,不以为意:“你也太看得起我,我有过戏吗?”
周至不带感情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也曾经给他带去全部的快乐,他也曾因恨她憎恨上所有女人,也为了斗气跟蓝时打得头破血流去医院躺了足足半个月。秦如是听说他的事,冷冷一笑骂了句活该。
这样,大瞪小眼。
秦如是忽然笑起来:“我说有意思吗。”
周至给她一个你有病的眼神。
“你不会专程来找我的吧。”
周至也笑了:“如果是,你会给我吗。一个晚上,这个数。”
秦如是热血冲顶,一巴掌拍过去。周至躲得快,抓住她的手冷笑:“别以为我真对你不能忘情,你也不过一双破鞋。”
说完,狠狠一甩。
秦如是退了好几步,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截住,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语态:“没事吧。”
“没事。”秦如是想竭力掩饰她的狼狈,抬头冲他微微一笑,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委屈排山倒海。
裴绍元扶她站稳,怒气冲冲瞪着周至。他知道秦如是和周至以及蓝时的纠葛,他才恨。恨周至动手,也恨他自己。
气氛很紧张,秦如是担心裴绍元惹事,也怕周至为难裴绍元。她扯着他袖子说:“算了,走吧。”
“怎么算了?他……”
“我没事。”
“我是你未婚夫,他让你难受了。”裴绍元低吼。
秦如是微微一怔,他关心她?
周至冷眼看着这对上演情深戏码,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他毫不客气刻薄讽刺:“我就把她给上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