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条,怎么这么慢?这都整整的一天了!”熊蕴急道,“如果我所料不错,明日上官宇与楚一清还会来,如果那些人还活着的话,那咱们的事情就败露了!”
尤条也着急,“姐夫,是你嘱咐我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的,自然是慢一些,你放心吧,我已经让人抓了几百只老鼠放进了监牢里,那些老鼠都饿了一天了,又让人在他们十几人身上抹了剩饭,那些老鼠不咬死他们才怪!”
楚一清听到这里,眸光一寒,倒想不到熊蕴如此狠毒,竟然想要杀人灭口,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必光明正大的来了!
从腰间摸出一把闪亮的小刀,楚一清透过先前戳开的小洞嗖的一声就挥了进去,伴随着里面一声惨叫,楚一清已经破窗而入,手中的另外一支匕首已经指在了熊蕴的脖子上。
尤条另外一只好手被订穿在椅背上动弹不得,疼的哇哇大叫,但是当楚一清破窗而入之时,他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熊蕴一边叫着一边将身子滑到椅子下。
从怀里摸出汗巾塞住两人的嘴巴,楚一清用白绫将两人绑在椅子上,环望一周,径直走到书桌前寻找了一下,不禁微微的皱起眉头。
熊蕴既然私自押送货物做生意,一定会有账本,既然他约尤条谈重要的事情都在书房,那账本就一定在书房中才是。
熊蕴见黑衣人在书桌前找来找去吓得面色惨白,楚一清一见他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于是再次从头细细的搜查了一遍,终于在书桌下找到了一个暗格,打开里面便是一本账本。打开账本,简单的扫了两眼,楚一清便知道这是自己需要的,当即将账本向熊蕴的面前晃了晃,然后扯下脸上的面巾幽幽一笑转身便飞出了书房。
待衙差赶到的时候,熊蕴与尤条一惊吓得说不出话来,两人只是望着那大开的窗户只喘气。
楚一清回到客栈换下衣服倒头就睡,待睡到第二日早上,盈芊就敲门进来,喜声道:“小姐,单雄他们回来了,现在在下面吃早饭呢!”
楚一清不慌不忙的起身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来轻轻拢了拢青丝笑道:“是吗?只有他们吗?”
盈芊笑道:“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还有熊大人,一早就跟单雄他们一起在下面等着了,那熊大人眼圈发黑,似乎是一晚上没有睡呢!”
楚一清淡淡一笑:“他自然是睡不好,做了亏心事的人怎么能睡好觉?”
盈芊虽然不知道楚一清话中是何意,但是也知道昨晚上楚一清出去过,回来之后就高枕无忧的睡到天亮,看来这件事情是已经解决了。
“盈芊,帮我梳头换身衣裳,可别让熊大人等的太久!”楚一清淡声道。
“是,小姐!”盈芊赶紧上前忙活。
熊蕴抬眸看了看女子绝美冰冷的小脸,一想到昨晚的惊魂一幕,全身就吓得哆嗦,如果是以前,楚一清只是一个流放到楚寒的犯人,他早就派人来抓她,绝对不会让账本外流出去,可是如今楚一清深受皇上的宠爱,又恢复了楚府大小姐的身份,就凭他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他哪里敢动楚一清!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熊大人,怎么,你小舅子的伤好了吗?今日怎么有空亲自拜访?”
熊蕴赶紧笑道:“楚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人我已经放了,那账本……”
“账本?什么账本?”楚一清故意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示意盈芊上茶。
盈芊赶紧恭敬的端上一杯茶。
熊蕴一听楚一清并不承认,立即板起脸来说道:“楚姑娘,你想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那么你也应该将账本完璧归赵了,你放心,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
楚一清淡淡的抿了茶笑道:“既然熊大人保证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只是账本还是不能给你,如果熊大人以后出尔反尔的话,我也可以让人拿着账本来警告熊大人一下!”
熊蕴一听,脸色一白,想要发作却又发作不得,只是低声道:“楚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楚一清笑道:“关于上次童生收买试题舞弊的事情,我想熊大人还是查清楚一点好,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熊蕴的脸色已经是苍白了,上次的事情的确是有人关照过他,一开始装作收到消息将一干童生抓进牢里,然后趁机敛财,有钱有势的,他就做个顺手人情将人放了,没钱没势的,他就借机取消了考试资格,这样许多人没有了资格,那他的儿子高中举人的几率就大了一些!楚一清这样一说,他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赶紧点点头道:“下官一定会彻查清楚,请楚姑娘放心,只是不知道楚姑娘有没有特别关照的?”
楚一清冷笑:“没有,不过你记住,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如果被我知道你冤枉了好人,熊大人,这本账本五天之后就会送到都城,你信不信?”
如今楚一清财大势大,熊蕴自然是相信,赶紧点头应道:“楚姑娘尽管放心,下官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楚一清点点头笑道:“那就不送熊大人了,以后我的兄弟在这地段上还要熊大人多多的照顾呢!”
熊蕴是有苦说不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也就垂头丧气的退了下去。
关上房门,盈芊喜道:“小姐,这次您可真是威风,一下子就将事情解决了,而且还能令熊蕴为我们所用!”
楚一清无奈的笑笑:“我本来是想要做一个普通人,想不到最后还是要用这样的手段!好了,跟我下去看看单雄他们!”
盈芊赶紧点头,随着楚一清下了楼。
客栈的大厅里,单雄等十几人全都蓬头垢面的,身上散发出阵阵恶臭,不要命般的抢着食物,而客栈掌柜虽然嫌弃,却因为上官宇的命令,敢怒不敢言。
楚一清站在楼梯上看着眼前的这副场景,忍不住皱皱眉,拿了十两银子给盈芊,低声吩咐道:“去给他们一人换身衣服,洗个澡,然后去楼上见我!”
盈芊赶紧应着。
一个时辰之后,单雄带着那十几个兄弟干净利落的站在楚一清的门外。
盈芊将房门一打开,单雄便赶紧带头跪下:“楚姑娘的救命之恩,小的们没齿难忘,这次小的们办事不利,给楚姑娘惹麻烦了!”
楚一清冷冷的扬眉,让单雄进来,单雄赶紧进入。
“单雄,我早就说过,你暴躁容易冲动的个性一定会惹出麻烦来,如何,你现在信了吧?”楚一清冷声道。
单雄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垂着脸不敢反驳。
“好了,既然出来了就好,兄弟们身上有伤的,赶紧请大夫救治,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就当做兄弟们的医药费!”楚一清说完,盈芊立即端过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五个十两的银锭。
“楚姑娘,小的……”单雄看着那钱,惭愧的垂下眼。
“好了,起来吧,只是希望你以后多多的用心!”楚一清说完,便望向盈芊,盈芊点点头轻轻咳嗽了一声,就见刘福从隔壁的房间出来,也进了门拜见楚一清。
“单雄,这是刘福,以前是一位绿林好汉,有勇有谋,你以后要跟着他多多的学习!”楚一清淡声道。
单雄一愣,明白他这一把手的椅子要禅让给别人了,换做以往他一定是不服,可是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楚一清又救过他几次,当即也就只能心服口服,赶紧转身向刘福见礼,“刘大哥,小弟单雄这厢有礼了!”
刘福赶紧抱拳回礼:“单兄弟客气,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万事有商有量,兄弟齐心为楚姑娘办事!”
单雄赶紧点头。
楚一清见单雄并没有太多的怨言,当即也就放心了,又叮嘱了他们几句,也就让他们回去,有伤的养伤,没有伤的继续守护楚寒。
熊蕴从客栈出来之后脸色就发青,一出门,尤条就迎了上去,“姐夫,怎么样,账本要回来了吗?”
熊蕴摇摇头,低声道:“这事儿恐怕麻烦了,那楚一清故意让我们知道是她,就是想用那账本要挟咱们为她做事!现在她要要求我将童生收买试题的案子重申,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尤条一听赶紧说道:“那怎么办?姐夫,咱们难道以后都要受制于她?”
“她爹是楚王,现在又受皇上的器重,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与五王爷关系匪浅,你刚从都城来,不是也说这都城要变天,太子要换人?咱们还怎么敢得罪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为她办事,说不定以后还能看在咱们忠心耿耿的份上给点好处!”熊蕴越想越害怕,赶紧拉着尤条上车走人。
下午的时候,上官宇才回来,听说事情解决了,当即有些吃惊,他赶紧去找楚一清,听楚一清说完前因后果之后也就点点头:“你也是时候拉拢一些自己的人了,都城就快要变天了!”
楚一清一听便问道:“昨天你一夜没回,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宇点点头,低声道:“都城传来消息,有人在暗地里传言五王爷不是皇上亲生,当年滴血验亲之时有人做了手脚,如今那人已经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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