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将军,现在这样不是法子啊!”蒋光宇愁容满面,“老这样僵持着,只怕上京的皇帝陛下要跳脚了,到时候,我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程群仰起头,看着屋顶,嘴角微微牵出了一个弧度,“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陛下远在千里之外,怎么能了解这里的战况,如果他要强下命令,那也是瞎指挥,本将军亦可置之不理。我想,现在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从良苏灿吧!”
蒋光宇看着程群,却是不敢接这话,这话程群敢说,他可不敢说。
“我们拖得起,苏灿从良拖得起么?所以他们会着急进攻,一着急便会犯错,一犯错我们便有机可趁,蒋将军,现在我们一定要步步走稳,如履薄冰啊!要知道,我们的敌人不仅是这些叛军,还有蒙军啊!”程群叹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蒋光宇走到沙盘跟前,耸耸肩,“可是饭只能一口口吃,先打败叛军再说其它吧!”
“你这次回来,不会是仅仅向我哭诉你吃了亏吧?”看着蒋光宇的面色也沉重的很,程群有意识地开了一个玩笑,缓和一下双方的心情。
蒋光宇咧嘴一笑,“大将军,我是想再调一批弩机过去,如果有霹雳炮更好。”
“雳雳炮你就别想了,那玩意儿你弄去太多,也没地安装,你军中已经够多了,你再领三千张弩机和一百万支箭矢去吧,你回去之后,不要急于进攻,而是缓攻稳守,等着对手来攻,耐心地寻找他们的失误。你只要打上一两场胜仗,就足以刺激到他们了,那时候,才会有我们真正需要的机会!”
“末将明白了!”蒋光宇点头道:“大将军,水道清理还在干么,我看这是白费劲,起不了作用的。”
“当然要干,那怕只清理出小船过去的通道,也足以对老河口的浮桥形面威胁。更何况,我清理河道,更大的作用在于绷紧对方的神经,花费不了多少人力物力,却能够牵制住对方一部分精力,何乐而不为?反正河道在战后还是要清理的!”程群笑道。
“那末将就去领取军械,然后回老河口了!”蒋光宇点点头道。
蒋光宇走后,程群却是无法静下心来了,这一仗,必须要完胜,而要做到这一点,比登天还难,对面的二十万叛军不是草鸡土狗,而是经历了战火磨练的精锐之师,如果先前有苍江天险相隔,程群有信心将其堵在对面,但现在,对方已经抢占了一个桥头堡,是这一场阻击战便变成了需要硬碰硬的大仗,而这,恰恰是程群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说苏灿和从良是猛虎的话,那在他们身后的蒙人就是一群饿狼啊,如果不能完胜对手,那自己拿什么来抵挡随后而至的蒙人呢?
两败俱伤,只是便宜了蒙人啊!
程群捂着头,只觉得头痛欲裂。
自己并不得皇帝信任,程群很清楚这一点,上京之变,他是知道内情的,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堵在自己金吾卫的营门口,自己早就率军平叛了。最后木已成舟,自己也只能认可这一事实,大越实在禁不起折腾了,但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就越是发生了,就这一点,程群对于苏灿与从良是极度痛恨的。这一次出战,一来是皇帝实在拿不出其它的人手了,薛承义要替他看守着最为重要的上京地区,而其它人,领导二十万大军,则显得力不从心。一旦自己违备了上洋那位的心思,他随时可能走马换将,那时自己反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支军队两败俱伤,而蒙人却渔翁得利了,可现在的自己,当真是进退无门啊!
“大将军!”亲兵又跑了进来。
“什么事情?”程群有些恼火,“我现在需要安静,不见任何人。”
“是,将军!”亲兵楞了一下,还是道:“将军,这一次来得是益州云麾将军云昭的使者。他说有紧急事务要面晤将军!”
“云昭?”程群抬起头,楞住了。
(报告一下,我回来了,从明天起应该可以按时更新了,今天晚上我会努力写的。祝大家新春愉快,万事如意!)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