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有机会!”姚长坤笑眯眯地道,“此战过后,程将军必然挥师南进,与云将军两面夹击蒙元,完成灭蒙大业。我相信,云昭将军一定十分期待与程将军会师燕京。”
从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盖在程群手上,简单地说了四个字,“合作愉快!”
三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用力一握,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爆出了一声大吼。
“杀!”
在这声大吼声中,在苍江两岸,数十万士兵立时便行动了起来,一个又一个的为了欺骗蒙元主力的战术行动迅速展开,沸腾的苍江两岸,涌动的兵潮之下,一个极大的圈套缓缓拉开了序幕。而此时,毫不知情的蒙元三路大军正自兴奋莫名的向前他们的目标挺进。于他们而言,渡过苍江,挺进大越腹地,再也不是梦想,蒙族数百年的心愿将在不久的将来,在他们的手中诞生。
燕京,也就是大越原潭州,气氛已经相当紧张了。蒙元主力尽出,留守燕京的只余下一万余大帐兵以及数万司马家族的降兵,而大越益州云麾将军云昭精锐尽出,出剑关,直逼燕京,一月之中,双方小规模交锋数十次,有时一日数次,大规模的交手亦打了数场,蒙族虽然竭尽全力,但仍是不敌对手,战火一步一步,虽然缓慢,却仍然在不停地向着燕京方向挺进。至六月初,蒙元终于放弃了与安庆边军在野外的交锋,全员退入了城高险峻的燕京城内,准备据城死守,而安庆边军在距离燕京都城二十里外下营,八万步骑随时有可能发动对燕京城的进攻。
此时,在燕京城下,已经汇集了云昭除了第四营和第五营之外所有的能出动的部队,苏定方的第一营,胡泽华的第二营,孟姚的第三营,霍震霆的第六营,周广益的第七营,燕小乙的第骑兵营,以及云昭自统的亲兵营,超过八万的军队聚集燕京城下,相对于现原蒙元来说,可谓是兵强马壮,每日来自益州的粮草,军械源源不绝的拖入营中,无数的工匠聚集在营中,日夜不停地打制攻城的云梯,攻城车,云台,一架架的霹雳炮被组装起来,巨大的炮身让人一看之下便心生敬畏,来自锋锐军器作坊的最新的霹雳火被分配到各军,其巨大的威力让士兵们又惊又喜,这玩意儿对于密集的敌骑冲击将是一件大杀器。
带着麾下的将领,眺望着燕京城高大的城墙,招展的蒙元旗帜让云昭觉得分外刺眼。“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拔下那面旗帜,将我们安庆边军的军旗插上那座主城楼!”云昭挥舞着马鞭,指着远处城楼上的蒙元旗帜,大声道。
“将军说得是,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展开对燕京的进攻,现在城内兀达那厮只有一万余不擅守城的大帐兵,司马仁那混球不值一提,潭州兵更是被我们打破了胆,只要发动进攻,费不了多少力气,便能将其拿下!”孟姚豪情满怀,大笑着道。
“那有这么容易!”霍震霆反驳道:“先不说燕京都城高大险峻,攻难守易,便是先在城内盘踞的司马仁数万步卒,便足以让我们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孟将军,你别忘了,在城内,还有一个韩仲,此人更是一名军事上的大行家,燕京城,看似是一块肥肉,但说不定就是一块会硌坏我们牙齿的硬骨头。”
“霍将军说得不错,燕京城虽然在我们威胁之下,但来自卢宁地区的韩氏步卒仍在威胁我们的侧翼,卢州的脱脱部也在不停地对我们进行骚扰,兀达发出的战争征召令已经传至大漠,不久的将来,来自大漠的那些骑兵亦将对我们构成巨大威胁,所以,这一仗,不好打啊!”周广益点头道。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抢先开打,在这些玩意儿还没有真正对我们构成威胁之前,拔了燕京城,什么事儿便也没有了!”孟姚反驳道。
云昭哈哈大笑,马鞭在空中挽了一个鞭花,道:“燕京城不是那么好打的,孟将军,我知道你恨毒了司马一族,想要攻城拿下这个王八蛋,但说不定兀达正盼望着我们这么做呢!一旦我们进攻不顺,拿不下燕京城,那时我们反而被动了,所以现在,我们的主要动作不是攻打燕京城,而是围城,作战的方向反而是在外围,全力打击卢宁地区,卢宁地区是重要的产粮区,从那里,我们还可以获得粮草,攻击平阳地区,我们不但可以获得精铁等战略物资,亦可以破坏蒙元的铜铁来源,攻击来自大漠的蒙骑,这些蒙骑现在七零八落,没有形成一个整体,正好让我们的骑兵练习一下骑术和马上格斗,至于燕京,还没有到大打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开始大打?”孟姚着急地问道。
“等南边的消息!”云昭马鞭指着南方,“当南方大捷的消息传来,便是我们进攻燕京的命令号角!这一次,那边才是主战场。”
众人都是大笑起来,不错,只要南方那边获得胜利,燕京的蒙元便成了失去了利爪的老虎,失却翅膀的老鹰,再也无法翻出多大的浪花。
“回吧!”云昭一拉马缰,向着大营的方向奔去。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