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赐端着熬好的粥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的时候他的心咯噔了一下,随即浴室的门开了,顾倾如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她的衣服还在地下室,这里没有他的衣服。
关天赐板着脸将粥放在桌子上,进浴室拿了条毛巾盖在她的湿发上面。
“身体这么弱还想再着凉吗?”一句嗔怪竟让顾倾如眼眶湿润,只是她一直往下咽,她不喜欢这样的关天赐,她宁愿她对她冷漠,这样她才不会,才不会对他有任何感情。
关天赐又用房间里的传呼机让小梅将她的衣服取来又继续为她擦头发。
顾倾如像个布娃娃任他摆布,小梅拿了套家居服,顾倾如从关天赐手里接过时就进了浴室,那个内衣让她的脸发热。
她换好衣后出来后小梅已经换了床单,对于这种速度她有些诧异,但还是没有说话。
关天赐又把她拉到床沿边让她坐下,打开吹风机将她的头发吹得彻底干了才罢休。
顾倾如坐在床边,有些慵懒地靠在床上,她又想睡了,可关天赐端起粥舀起一口递到她嘴边。
“把这些吃了再睡。”顾倾如睁开眼睛听话地吃了,她的手抓着被子都起了皱。
他们没有说什么话,顾倾如时不时发出咳嗽却不敢咳出来,关天赐听到她咳嗽赶紧拍了拍她的背,等她不咳了才又继续喂。
满满的一碗粥吃完后关天赐帮她掀开被子让她躺下。
“乖乖睡一觉,明天醒来的时候我送你回公寓。”顾倾如想她一定是在梦里,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这样一面的关天赐。
她缓缓闭上眼睛,又进梦里了,她听不到大厅里徐清平对关天赐的家法伺候,因为他将启程卖掉了,徐清平的心被伤得彻底。
拳头大小的棍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关天赐的背脊上,他一声也没有吭。
“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卖掉的?”
“不是。”关天赐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从法国回来他就知道自己无法像徐清平交代了,启程是他创办的,是关氏的一部分,他的行为让徐清平视为逃兵的行为,这对于他的身份是一种耻辱,关家有规定,只要是关氏的继承人就要守住关氏的每一部分,决不轻易放弃任何一部分。
“那是为什么?难道总部的钱不够救助吗?”徐清平挥下第八下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不是。”关天赐的脸已经充红的,徐清平是到了今天晚上才知道他将启程卖掉的,顾倾如的缘故让她二话不说就家法伺候,关天赐根本来不及解释。
“启程为关氏赚了一桶金,可巴黎的金融危机还在上升,财务部部长带走了大笔的资金,员工也已经离职,所有人都在大街游行,如果我不把它卖掉继续投入的话根本没有希望。”
关天赐将话说出来后,徐清平放下了棍子,额头上冒着汗,她知道关天赐没有说完,她知道启程一定还剩最后一丝的希望,可她也知道,他们之间离远了,因为顾倾如,可徐清平在责骂的同时也自问了自己,她是不是不该那么过分去欺负一个女孩子。
“我再也不管你了,我也管不到你,不管是关氏还是女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明天我就去你表姑家,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了我再回来,如果你不愿意再看到我,想到你表姑家给我收尸,你就继续这样堕落下去。”
徐清平扔下棍子回了房间,大厅里,关天赐站在原地站着,没有一丝动弹,苏伯伦急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