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踮起脚尖,如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的唇瓣上轻啄了下,低笑了几声,拉着他的手,大步往卓越的房间而去。
“卓越,你已经醒啦?”刚踏入卓越的房间,就看到他已经靠躺在了床上。
卓越转过头,举目而望,微笑着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已经感觉好多了。”说着又转过头,恭敬的看着皇甫杰,“主子,晋国使者后面的那位随从,果然如主子猜测,他是乔装而来晋国恒王。他们好像对我们大齐有什么阴谋计划,我只听到他问赛格力事情都安排下去了没有?还让他小心。”
“属下实在是太大意了,被他的飞镖给伤到了,没有打探清楚他们的计划。”
说着,伸手抚着胸口,挣扎着要起来,想向皇甫杰行礼认错。
“卓越,你别这样,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浓眉紧皱,皇甫杰伸手摁住了卓越,看着他不容反驳的道。
卓越脸上流过浓浓的歉意,拱手行礼,大声的回道:“是!”
柳如风看着卓越还很苍白的脸,道:“卓越,你刚刚醒过来,需要静养,我们先走,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向房里的众人使了个眼色,率先离开了卓越的房间。
走出房间,皇甫杰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扫看着大家眉宇间的疲惫,道:“夜深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商量。”
“嗯,阿杰说的没有错,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休息去吧!”柳如风点了点头,转身往竹院走去。
大家相互道了声晚安,乔春与唐子诺、钱财三个人便转身追随着柳如风的背影而去。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洋洋洒洒的笼罩在房里,雕花大床上的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儿,嘴角微微上翘,睡容安详。
唐子诺缓缓睁一切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怀里的人儿,伸手轻柔的沿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慢慢描绘着,像是在一笔一划的画进自己的脑子里,烙进自己的心里。
突然,那浓密细长微翘的睫毛扑闪了几下,乔春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张俊脸扑入眼帘,她眨巴了下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凑嘴过去,飞快的轻啄了下他的唇,笑道:“早安!老公。”
“老公?”唐子诺笑看着她,反问。
“呵呵!”乔春看着他那微呆的样子,顿时,轻笑了声,续道:“老公,在我们那里就是相公的意思。”
“嘿嘿!”唐子诺听着她这么一番解释,立刻嘿嘿的笑了起来,好不开怀。
“那娘子又该怎么说?”满脸好奇的看着她,很想知道在她们那里,娘子该怎么叫?
“我们那里娘子就叫老婆。”
“老、婆。”唐子诺随即甜甜的叫了声‘老婆’,探过头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柔声的笑道:“老婆,早安!”
“嗯。”
“以后,我就叫你老婆,你就叫我老公,好不好?”
“好!”
唐子诺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乔春笑得很甜,甜得可以滴出蜜来,甜得他想一口含住那美味的樱唇。
“嗯——”
随心而动,伸手摁着她的后脑勺,随即吻上那甜美的唇,四唇相触,顿时,一抹如触电般流淌而过的感觉流入两个人的身体。
他的呼息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大。。。
乔春闭上眼睛,如葱白般的玉指插入了他的黑发,轻轻一扯,发带轻落,一头墨发如瀑布般的披泄而下。
唐子诺不禁大口的咽下一口唾沫,低吼一声,推开她,黑眸中绯色翻滚,愈加浓烈,伸手着急的拉扯着她的衣服。
轻轻的睁开眼,乔春抬眸看向他,只见阳光从他前后洒了进来,金黄色的笼罩在他的身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他的周身镀了一层金光一样,那般耀眼,那些慑人心扉。
墨发垂落在他的肩膀上,脸颊上,给他增添了几分飘逸和洒脱不羁。
黑瞳骤缩,喉结上下滚动,唐子诺看着衣服已经滑落的乔春,伸手拉下锦帐,单手拉过她,一个灵巧的旋转,随即压在了她凹凸有致的身上。
顿时银色锦帐内,两条身影交叠,雕花大床摇晃,粗喘声和娇吟声如交响乐一般奏响爱的旋律。
双方激战过后。
唐子诺着迷的看着慵懒的躺在的自己怀里乔春,扬起唇角,由衷的赞美,“老婆,你好美。”
“你现在才知道啊!”某人非常有自信的应了声,接着娇嗔道:“可是,你很野蛮。我的身上到处都被你咬红了。”
“没事!我待会帮你擦膏药就好。”瞅了一眼那锁骨上的红点点,脸上闪过一丝自责,幸好,他有研制一种清凉带香味的专治淤伤的膏药。
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顺着锁骨往下一看,下(和谐)腹不由一紧,顿时又斗志昂扬起来。
“老、婆,我还饿——”唐子诺拉长的尾音,可怜兮兮的道。
“不、行!”乔春惊讶的发现肚子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得有点痛,脸上不由一红,抬头瞪了他一眼,道:“天都已经亮了很久了,待会有人要来敲门了。”
叩叩叩。。。
敲门声应话而响。
乔春和唐子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不相信。
“呵呵!”乔春轻笑了声,拉开被子看着他那被吓趴下的东西,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含着戏谑的笑意。
抬头看着他,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道:“我就说有人来敲门吧?”
唐子诺则哀怨的看着她,仿佛在道:“就是乌鸦嘴。”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
“二弟,四妹,别温存了!皇上宣你们进宫呢。”门外传来了皇甫杰的揶揄的声音。
乔春伸手往唐子诺腰上掐了一把,对着门外,大声的应道:“大哥,请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出来。”
“我们在大厅等你们。”随后门外又传来了大笑声,“哈哈。。。”
听着门外传来的笑声,乔春满脸霞光,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这下大哥他们几个人,不把她笑死才怪?
利索的穿好衣服,洗梳完毕后,两个人手牵着手,亲呢的并肩往大厅走去。
皇甫杰和钱财见他们手牵着手进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乔春一脸淡然的看了他们一眼,择位坐了下来。
而两个哈哈大笑的人,见没有理会自己,顿时没了乐趣,也跟着坐了下来,一起享受,这难得相聚在一起的早饭。
“四妹,今天皇兄就要召告天下,关于母后认你为义女的事。吃完早饭后,你和二弟、三弟就随我进宫听封。”说着,转过头,略有些窘迫的看着柳如风。
柳如风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于是,微笑着看着他们,道:“你们几个人进宫就好,我今天约了几个老朋友叙旧。”
乔春没有漏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心中有些困惑,但又不敢冒然揭开他的伤疤,垂下头,暗自轻叹了一口气。
四个吃完早饭,便坐着马车徐徐而行,一路上欢快的聊着天。
“大哥,昨晚你和二哥有没有伺机好好的教训了一番那晋国的恒王?”乔春看着马车里的人,突然想起昨晚那一茬,好奇的问道。
大坏人,应该好好虐一虐!
最好让他一年半载内都下不了床,一辈子不能人事。谁让他居然惦记别人的老婆?
要是他们兄弟几个知道乔春的想法,估计会被吓了好几跳。
皇甫杰轻笑着看向乔春,点了点头,道:“估计那恒王一年半栽都下不床了,我们不仅喂了他一种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毒,还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
“好、嘢!对待大坏蛋这还算是轻了。”乔春高兴的跳了起来。
“砰。。。”砰的一声,脑袋瓜子撞到了马车顶上。
“啊。。。”乔春吃痛的抚着头,眼泪花花的痛呼着。
乐而生悲啊!
唐子诺心疼的拉下她,轻柔的摁下她的脑袋,大掌覆上轻轻的揉着。乔春惊喜的看着他,他的手掌内居然像个热水袋似的覆在她的脑袋上,痛感不翼而飞,反而,还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
太神奇了,这就是电视剧中的运用内功疗伤吗?那她的头顶上现在是不是正冒着白烟?
“大哥,我的头顶是不是正在冒烟?”乔春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皇甫杰,兴奋的问道。
天顶冒烟?
她现在一扫刚刚的可怜模样,眉欢眼笑的,又怎么会气得头顶冒烟呢?
皇甫杰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解的问道:“你只是不小心撞了下头,为什么要气得头顶冒烟?”
“生气?我没有啊,我只是以为你们运功疗伤时,会冒白烟而已。”乔春反手指着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解释着。
“呵呵!不会那样的。”
“驭——”马车刚停了下来,外面就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
“王爷吉祥!公主吉祥!”一个小太监拉开马车门,对着皇甫杰和乔春,请安!
“起吧!”
“谢王爷!”利落的跳了下去,却蹲在了马车下。
皇甫杰优雅的从另一边跳了下去,乔春探头困惑的看着那个拦路的小太监,腰身一紧,随即被唐子诺抱了下来,钱财看了下那个小太监,连忙跟着从另一边跳了下来。
乔春困惑的看向皇甫杰,见他只是轻轻的摇了下头,对着还蹲在马车下的小监,道:“你起来吧!前面带路!”
“喳!”小太监站了起来,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采。
脑海中灵光一闪,乔春终于明白那个小太监为何要蹲在马车下了,原来,他是要充当人肉凳子,让主子们踩着肩膀而下马车的矮凳子。
心中闪过一丝涩味,为那些处身在底层的人,感到悲哀。
随着太监,一路下来全是小桥、流水、百花、垂柳、假山、走廊、亭阁。。。望眼过去,仿佛望不到头一样,这应该就是大齐的御花园了吧?
乔春看着那百花齐放的璀璨,嘴角立刻高高的翘了起来,对着走在前头的皇甫杰,兴奋的问道:“大哥,能不能给我一些这些花的种子?”
皇甫杰顿下了脚步,转首,看着她不解的问道:“四妹,你要这些花的种子做什么用?不会是想自己种花吧?”
钱财和唐子诺听她找皇甫杰的花种,马上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应该是想要种花,制花茶吧。举目定定的看着皇甫杰,等待着他的答复。
“你们三个怎么这么紧张?要些花种不是很容易的事吗?你们要种这些花是为了什么?”皇甫杰看着他们两个神情,忍不住轻笑了声,好奇的问。
“我要制花茶,一种专为女子配置的茶,可以养颜,可以调理女子身体的花茶。”乔春笑得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说道。
皇甫杰的脑海里不由的闪过一个杯子,揭开杯盖,花香袅袅,萦绕鼻尖,而杯中的花则在水中妖娆的绽放。刚是看就已经是一种享受,仿佛把春天都盛进了茶杯里。
美感是够了,可是,那些花真的可以养颜,可以调理女子身体吗?
世间女子皆爱美,如果真有这样的茶,那会是如何一种盛况?大齐朝何愁不能成为第一强国。
“四妹,真有这样的茶吗?”
“有!除非大哥你不相信我。”乔春重重的点头肯定。
“大哥,相信你!你要的种子,我待会就会让人准备好,今天我们就带出去。”皇甫杰有点迫不及待,兴奋的看着乔春。
转过身子,抬步向前,突然开声问起了前面带路的小太监,“皇上让你带我们去哪个宫殿?”
“回王爷的话,议事大殿。”
“好了,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找司务那边给我拿些花种过来,每一种都要,你跟她们说,只需留少今年的种子就好,其他的全部给我包过来。”
皇甫杰看着小太监,向他表达自己的意思。
“喳!”小太监恭敬的举起双手,接过皇甫杰的令牌,从旁边的小道遂步而去。
继续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议事大殿,他们几个经过通报走进大殿,对着主位上的皇上和皇太后,齐唰唰的行礼。刚站起来,突然大殿上站在皇上身边的太监,手里拿着圣旨,走了下来,站在乔春面前,大声的向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宣读着圣旨内容。
听封,行礼,谢恩,宫宴,一天下来,乔春已经很是吃不消了。末了,与太后娘娘两个说了些贴心话后,太后娘娘便笑着放他们出宫,并准许她返乡。
以后只需每年带着孩子来进宫来陪她一次就好。
只是临行时,除了依依不舍之外,还有一半则是叮嘱她回乡后好好扩种茶树,增加茶叶的种类。
第二天,乔春和唐子诺、钱财、柳如风四个人便开始了马不停蹄的返乡路程,一路上黑影紧随,那是皇甫杰与皇太后商议之后,拔给乔春的一支精锐的暗卫小队,用意保护她和唐乔两家人的安全。
山中村,唐家大厅。
“阿嚏,阿嚏,阿嚏。”豆豆连续打了三个大大的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后,自言自语的道:“是谁在背后想我?还是在骂我?”
“豆豆,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连着打喷嚏?有没有感到不舒服?”雷氏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紧张的走到豆豆跟前,伸手覆上她那光滑的额头,手测着她体温。
豆豆摇了摇头,甩下雷氏的手,眨巴了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眸光闪亮,笑看着雷氏,开心的道:“姥姥,我没有生病,刚刚豆豆打喷嚏,一定是因为亲亲想豆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