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太守凝重的表情,符致恒和豆豆对视了一眼,无声交流各自的想法,齐齐朝宋太守拱手,应道:“大人,请!”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昨晚的计划出现纰漏了?
“大勇,你在外面守着。”几人来到衙门的书房,宋太守严肃的交待大勇,目光四处扫看了一眼,这时表情才稍稍轻松了一点,他伸手做了个请势,道:“两位请进!”
符致恒和豆豆点头,礼让宋太守先进去,两人随后跟了进去。
进了书房,宋太守就迫不及待的道:“两位,昨晚果然不出你们的所料,三更过后,有神秘人试图潜进牢房,幸得两位提醒,我早早就送走了李志。看来,这李志背后的人,一定已收到消息。我今日请两位过来,就是想问问两位,接下来可有什么良策?”
“顺藤摸瓜。”两人异口同声,扭头相视一笑。
顺藤摸瓜?
宋太守垂首沉吟了一会儿,再抬头时,脸上已绽开了笑容,他点头赞同,道:“两位的意思我明白了。”
“除此之外,你还要故作声张,不断的加大衙门内的看守,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符致恒轻声提醒。
他们越是紧张衙门的看守,对方才会越相信李志就被关在这里,这样,那个真的李志才不会在半路发生意外。对方这么快就收到了李志的最新消息,又连夜寻到了这里来。
这只能分析为对方就在看得见他们的地方。
这又是一次我在暗,敌在明。
“好!我立刻去安排。”宋太守点点头,对着房门喊道:“大勇。”
“大人。”守在门外的大勇应声而入。
“你下去排一下,加严护卫。”
“是,大人。”
符致恒想了想又道:“等我们收到京城的消息后,我们就起启押送这个李志上京,到时,我们来个撒网打鱼,双管齐下揪出这个背后的人。”一旦收到京城传来已安全到达的消息,便是他们自动出击的好时机。
“公子说的有道理,我们一定要揪出这背后的人。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宋太守点头赞同。
这书房本是李志的,宋太守也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所以,里面的东西还是以前的,并没有撤下换上全新的东西。豆豆若有所思的看着墙上的仕女图,那是李夫人的画像,画中的她站在一座拱桥上,桥下的河岸两边种满了垂柳,垂柳在微风下摆动着它那妙曼的舞姿。
这是在哪里?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与宋太守交谈着的符致恒注意到了豆豆的沉默,抬眼看去,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墙上的画,笑道:“豆豆,你这是在看什么?这杨柳镇的风景,你又不是没有看过?”
“杨柳镇?”豆豆惊讶看向符致恒,扭头再细细的看着画,终于认了出来,“还真是杨柳镇。”
“那你以为会是在哪里?”符致恒笑着反问,突然,他指着画像,问宋太守,“宋大人,难道这李夫人是杨柳镇人氏?”
“曾听李志说过一些,好像说她娘家是杨柳镇的大户人家,那镇长还是她的表兄。”宋太守回想了一下,却又不太敢确定,“要不我派人去查一下?不过,公子可是察觉到了什么可疑之处?”
宋太守敏锐的感觉到了问题的存在。
“没有可疑之处,只是我隐约觉得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这个时候,你也别派人去查了,省得打草惊蛇。这衙门应该还有以前的老人,你随便找个人问问,相信他们不会不知道自家夫人是哪里人氏?”符致恒心里有了另一个打算,他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拱手朝宋太守辞别,“大人,我们下午还有点事情,这就先告辞了。如果大人有什么差遣,可随时派人来贺府找我们。”
“好!既然两位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两位请!”
“大人请留步!”符致恒朝豆豆示了个眼色,两人微笑着与宋太守挥别。
出了衙门,上了马车,豆豆立刻追问:“小恒,你是不是想秘密回杨柳镇去调查?你发现什么疑点了吗?”
直觉杨柳镇是个关键,豆豆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第六感。
“知我者,豆豆也。”符致恒笑了笑,警惕的凑到车窗前,朝外面查看了一圈,确定暗处没有耳目,他却仍旧还是放心不下,便以指沾水在小几子上写了几个字——小心!回去再说!
这个非常时候,他们更是半点大意都使不得。
符致恒觉得李志不算什么大官,手中也没有什么大的权利,除了宋太守之外,他也不太可能搭上其他靠山。可这件事情很明显,宋太守并不是李志那一边的人,那么,他便可以断定,这个人一定就在附近,而且非官即富。
如果她的表兄是杨柳镇的镇长,那事情可就有点悬了。
那柳二姑娘和杨唯枫的事情过后,他总觉得这中间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又想不到有什么异常之处?现在再想想,他终于想到了可疑之处。
这个可疑之处便是案情破得太快了。
前一天,他还和柳子叶商量着如何调查,可第二天一大早,就传来了杨唯枫的死讯,接着第三天就是柳容玉自己坦白案情的过程。
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
那个柳容玉为何要急着承认?虽然看似她是一心为情伤,为情狂,最后,在杨唯枫死后,她也觉得了无生趣,便有了要追随而去继续纠缠。
这看似合情合理,可偏偏让符致恒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杨林生会不会有问题?
那件事情的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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