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官大管事在京城的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今ri正好带着人与艾德烈兄妹一同离开。如今这偌大的宅院,就只剩下了刘振华与可欣及刘猛等三个护卫。好在厨师与仆佣是到京城后雇佣的,倒也不愁没人侍候饮食起居。
“欣儿,大伙都走了,现在这一栋大宅子,可就剩下我们几个人相依为命了。一下子就冷冷清清的,少爷还真不习惯啊!再说,少爷胆小,一想到晚上这宅子四处都空空荡荡的,肯定怕得睡不着。要不,欣儿晚上来和少爷一起睡吧?”
刘振华歪倒在客厅的长木椅上,斜睨着乖巧的可欣在勤快的擦着桌子,极度无聊的他又调戏起小丫头。
早习惯了少爷的无耻调笑,可欣抿笑着机敏的回道:“哼,少爷好坏,欣儿可是从没听说过你胆小。要是少爷晚上怕的话,那就让猛子哥去和你睡。嘻嘻!”
可欣已经习惯这般与少爷斗嘴逗乐,虽然以前少爷很木讷,并不会这样与丫头调笑。
但乖巧的可欣已经主动给他找到了理由,上次被袭,少爷的头不是被重击过么,应该是开窍了。
而且,可欣内心中也非常喜欢和少爷这样快乐融洽的相处。
刘振华并不知道娇俏的可欣丫头给他xing格变得开朗找了个逆天的理由,他瞅着眉眼含黛的可欣,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大袖袄裙,心里极其鄙夷这年月的服装。
想想后世,这天热的季节,可正是众狼狼们大饱眼福的好时机。那街头巷尾,商场超市,到处都是敢穿敢露的女子,肉光莹莹,秀se可谓无处不在!
可现在,讲究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街上女子本来就稀少,偶有几个也都是清一水的上衣下裳,长及脚面的裙子,系得严实的领口,就算身材再好,也显不出几分,真是暴敛天物!那肉光莹莹,chunse无边的景致,也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还能瞧得见啊。
好一阵没有听到少爷说话的声音,可欣转头看到他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走过来好奇的问道:“少爷,又在发什么呆呢?”
“哦,没什么。想事呢!”刘少爷自然不会告诉可欣丫头,他此刻目光虽然呆滞,但脑中却是异彩纷呈,后世大城市中夏ri那短袖热裤,短裙背心的时尚女孩形象层出不穷。
甚至,还有那比基尼三点式的泳装,以及岛国苍老师那一类不着片缕的十八禁画面。
“嘻嘻,少爷是想到什么好吃的了吧?看你这口水都流到嘴边上了,这可有损少爷的形象啊!”可欣丫头好玩的看着少爷极其猥琐的模样,一点不留面子的指出他的糗样。
“呃……小丫头胆肥了啊,你竟敢取笑本少爷,当心晚上少爷睡不着,就跑进你房里去把你给一口吃了!”刘振华赶紧伸手抹去嘴角的口水渍,故作恼羞的对欢笑失声的可欣丫头进行威胁。
正笑闹着,守门的一个护卫手里拿着张大红的硬纸片走到厅门口,大声的禀报道:“少爷,门外有个姓刘的求见,说他是从宝岛来的,这是客人递上的名刺。”
自打总理衙门与步军统领衙门的官爷们来折腾过之后,往ri里经常上门打秋风的官员与权贵子女们唯恐惹祸上身,全都避之不及。
现如今大管事等人又离去,这栋宅子已是门可罗雀,此刻却有人上门来投帖求见,让刘振华感到十分的疑惑。“从宝岛而来,姓刘的?会是谁呢?来找我做什么?”
手中这长七寸,宽三寸的大红名刺,其上只用楷书写着中规中矩的刘盛芸三个大字。翻遍脑中的记忆,就没听说过这名字,咱不认识啊!
算了,管他是谁,来者都是客。刘振华懒得再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少爷我光脚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咱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声吩咐一声:“欣儿去泡茶,猛子代我去迎请客人!”
客人很年轻,大概在二十岁出头,举止却又不显稚气。不高不矮的适中个头,方面大耳,器宇不凡,笑起来一脸的和气。刘振华心中琢磨,这人要不是做官的,那就是个大家子弟。
前厅中,招呼客人坐下。刘振华穷搜记忆中这个时代不文不白的对话语句,笑着说道:“不知这位本家的贵客亲来寒舍,找我这天·朝贱民是有何事啊?”
刘盛芸微笑着回道:“子思(刘振华字子思)贤弟何出此言,天下华人悉出于神州华夏,自古本是一家。你又何必自贱以弃民自居。”
“呵呵,这可不是自贱,说起来,这天·朝弃民的称谓,可是他满清乾隆皇帝金口玉牙赏赐给我等的。”
刘盛芸一本正经的劝说道:“子思贤弟家亡国破,心怀愤懑,一时冲动倒也可以谅解。但盛芸就算交浅言深,仍要奉劝于你,此等言语可不能随意到处乱说。人心叵测,如被那有心之人知晓,扣上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恐这祸患就会临头啊!”
“无妨,我既然敢说,也不怕人来找我麻烦。如今兰芳国是国已破家已亡,我等苟存之人,还怕什么大祸临头,不就是这一身臭皮囊,谁爱要谁拿去就是。”刘振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的模样,他在用言语刺探眼前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