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船来的艄公cao舟划船技术还都不赖。渔船轻巧快捷的破开海面,排成一线向黑暗中的目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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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植物园半岛岸边没有沙滩,而是悬崖断壁耸立,那浅海中还有礁石犬牙纵横。故此,这边厢只有山崖上建有一个瞭望用的凉亭,天黑,也看不到那里是否派有护卫看守jing戒。
礁石林立,水下也有暗礁密布。好在刘义官派来的几位船老大,乃是宋孟亭初至澳洲发展时,招揽的华人渔民,家中几代人都是在这片海域讨生活的,对这一片海域都十分熟悉。
黑暗中,只能看到半岛黑乎乎的轮廓越来越靠近。三条船此刻都已收起了摇橹,只借着风力,靠着几人用竹篙撑在礁石上借力前行。
“下水,上岸!”
船已近岸,张国栋低声发出简洁的命令,近四十人依次拉着船帮悄声下水。在齐腰深的海水中两手高举着武器和衣物,快速登岸。
刘振华也同样光着身子下水移向岸边,海水并不冷,只是脚下的乱石较多,一点都不平坦,在黑暗中挪步,一不小心就会踢上坚硬的礁石。
登岸后,快速穿上衣物,突前担当尖刀的几名队员,身背着绳索已在徒手攀岩而上,其余人等各寻地方隐蔽。
少顷,岩壁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条粗索沿壁放下。早守在崖底下的队员,依次攥绳而上。
没费多少时间,众人就无惊无险的登上山崖,十几步之外就是地形图上标明的那座瞭望凉亭。
这年月用电可不像后世那么普及,那电灯在澳洲乃至亚洲都还是奢侈物事,罗家的植物园,也只是在主要的厅房中安上了使用直流电的电灯。
而在室外,就只有通向主宅的路边,隔着老远一段才挂着盏气死风灯照明,其它的地方都是黑漆麻乌的一片。
亭中石桌上放着两个灯笼,昏暗的烛光照耀下,可以看见石桌旁的地上躺着三个人,那应该就是被睚眦队员放倒的罗家守卫了。
张国栋几步冲到亭前石桌前,从身上摸出地形图摊开,招来三个担任队长的队员,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三人点点头转过身来,迅速将地上的三具尸体拖走藏好,然后集合各自的队员,朝不同的方向隐蔽突进,很快就隐入了夜幕中。
张国栋过来,低声说道:“少爷,走吧,三个小队负责暗袭与查看植物园周边的房舍,如果没有发现宋老爷他们的下落,他们就会向中心地带靠拢。而咱们这一队人员的武力是最高的,目标就是中心区域,顺着这亭前的小径前行三四里地,就能看到主楼那一片房舍。”
“好,那罗友山怕死,主楼的防卫肯定也是最多的。交给咱们这些人正合适。”刘振华赞了一句,对张国栋的任务安排非常满意。
“走,赶紧的,别被那帮混小子抢到了头功。老子还准备去踢罗友山的老屁股呢!”
叶永祥与睚眦战队的队员们混在一起几个月,彼此间都非常熟络,焦急的低声对身旁的一个队员嘀咕着。
刘振华轻笑道:“呵,叶大哥都等不及了。国栋,下令出发吧!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碰到的敌人都别再留手。还有,刀枪无眼,大家都要小心。”
“出发!”张国栋低呼一声率先冲出,动作敏捷,看着就没用几步,就迅速消失在小径拐角处的树木yin影之中。
叶永祥不甘落后,听到出发的命令,他就亦步亦趋的蹿出,身手之矫健,表明其二十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刘猛抢在少爷的身前,快速的跟上,他时刻牢记着大管事当初的交代。作为少爷的贴身护卫的职责,必须随时保证少爷的安全,关键时刻,挡枪子只是份内事。
余下的几名队员,个个都不是低手。提着步枪大步跟上队伍,有意识的将刘振华护在中间位置。
也许罗友山等人认为没有人可以从海面发起袭击,后园没有多少护卫,偶尔有巡逻的队伍经过,也是无jing打采应付差事。
如果不是担心打草惊蛇,要解决这些巡逻的小队,对刘振华等人来说是分分钟的事情。
植物园中的护卫轮班守卫着,在大门口空地点起几堆篝火,着重防守大门口与主楼之间的地带。
这些人神经一直紧绷着,可却总不见对方来攻,到了这后半夜,未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护卫们,都有些松懈了,大都歪靠在掩体工事后抱着枪打起了瞌睡。
风,刮得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