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父也感为难啊!这刘振华杀害了我大清国的贝勒爷。又在京城大开杀戒。其罪滔滔,应当将其绳之以法才是正理。可他手中的虎狼之师却是不好对付,如要将其擒获,这代价绝对小不了。故此,我赶到基隆并未召集麾下军兵设下埋伏,而是派人将其请来县衙,让他给我一个交待,不让你们出面也是以免落人口实。是和是战,都凭他一言而决。”刘铭传长叹一声说道。
听了老父之言,刘家两兄弟放下了心,他们先前一直以为与刘振华会刀兵相见。就看乃父不让他们去请刘振华,更觉老父是要对其暗中下手,让他们想去通风报信都找不到机会。
刘铭传何等jing明之人,两个儿子的心思他是早就了然于胸。其实,巡抚大人又何尝想战。不论双方的交情,就说士兵的战斗力与武器优劣的对比,宝岛军兵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大人,刘振华已到。”门口亲兵过来通禀。
“请他过来。”刘铭传站起身走向门口郑重其事的准备迎接。
“伯父有何事相招,小侄还打算明ri白天前去拜会于您呢。”
“贤侄无须多礼,到屋里坐下喝口茶,咱们再慢慢说话。”刘铭传将手一伸,将刘振华迎进厅中,招来下人端上刚沏好的茶水。
“二哥和三哥也还好吧,别来无恙否?”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眼角观察着刘氏父子的表情,刘振华亦知晓今天是轻易脱不了身的。搞不好还会一拍两散,沦为敌对。
刘盛芸与刘盛芾哥俩与刘振华的感情不错,微笑着点点头,与他寒暄几句。
“不知道振华贤侄从哪来,yu去往何处?今ri抵达宝岛又是为何而来?你的船上怎会有如许多伤号?且都是受的枪伤。”刘铭传也不绕圈子,说话是单刀直入。
“呵呵,有劳伯父挂心,小侄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您。我等打北边过来,yu回转澳洲。此次只是路过宝岛救治伤员,如若今晚伯父不相召见,小侄估计明ri就会带队离开。”刘振华也不矫情,有啥说啥,回答着提问。
“唔,何必来去匆匆?贤侄莫不是撞下了弥天大祸。难道你就不怕你的行为会给族人带去毁灭之灾吗?”刘铭传略带搵怒的说道。
“伯父不用拿言语来试探小侄,您想要知道什么,小侄定然是知无不言。事情既然已经做下,吾等就敢直面后果。我还担心他们是否有还手的能耐呢。”听了刘铭传的几句问话,刘振华就知道隐瞒欺哄不起作用,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么说来,京城之事真是你带人做下的?”刘大人眯起双眼,冷冷的问道。
“是!”刘振华直言不讳点头承认。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大清京城杀人放火,杀害大清国的皇亲国戚。今天你既来到此处,老朽就叫你来得去不得!”刘铭传猛地一拍桌站起身来,指着刘振华的鼻头,大声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