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维勒安部长说的确实是事实——如果帝国的海陆军真的有把握可以在对美宣战后立刻赢得一些值得宣传的胜利的话,造势和外交上的问题,我们可以保证。”这番话是外交部长里宾特洛普和宣传部长保罗.戈培尔在紧急交头接耳后做出的承诺,也算是力挺了维勒安的建议。不过考虑到希特勒本人也是一贯持有不激怒米国人的态度的,戈培尔和里宾特洛普也不好做的太过,说完后为了不要让自己支持维勒安的态度显得太明显,他们还是不得不追加了一句,“不过经济领域上的问题我们不懂,米国提前动员的后果能否抵消带来两个盟国后我方增长的实力,我们无法评估。”
沙赫特博士正想发言,继续论证米国提前半年到一年进行战争总动员带来的下场绝对不是远东国和土耳其提前一年参战可以低效得掉的,维勒安知道不能任由沙赫特自由开口了,否则任由沙赫特自由发挥经济学上的擅长,维勒安就没得混了,到时候想辩驳也不如别人专业。
“沙赫特博士请等一下,我想请教一个问题——您觉的以米国这样的一个国家,他们的控制力度可以和帝国相比么,如果米国政府没有足够的资金,也筹集不到足够担保的公债,他们的动员和经济转轨可以顺利实施么?”
“这个……当然是不可能了,米国人没有德国人民那么强烈的爱国之心和毁家纾难的情操,没有钱的激励,米国人什么都不会去干——可是二十年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米国人不缺钱,每次大战进行数年后,它都可以吸纳全世界的富余资金和贵金属储备为自己所用。”
“可是墨西哥和远东国一个是世界上第一大白银生产国,一个是世界上第一大白银持有储备国,把他们彻底捆绑到对美宣战的阵线中,难道对于打击米国的经济没有帮助么?米国人二十年前没有缺钱,最关键的是,那时候他们拥有战胜的预期,人们知道把钱投到那里有前途,仅此而已,如果预期变坏的话,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帝国不敢对米国宣战,那就说明帝国自己都觉得怕了米国,那只会让全世界的游资和投机者成为米国的帮凶。”
在后世的2008,米国人就发现了他们的经济其实是掏空了的空中楼阁,在自救的时候,他们发现使用手握的信用评级权以邻为壑是一个转嫁内部矛盾的最快方式——每次出现金融产品危机的时候,最大的表现就是原来有人认购的金融产品被大量抛售,泡沫破裂。但是人类趋利的本性就让那些抛售后空闲下来的闲钱必须找个东西继续投资,没有一个抄家愿意让钱呆在自己口袋里不产生利息。
这时候,如果你掌握了全球市场的规律和信用评级,一个最快自救的办法就是以邻为壑——把欧洲国家和亚洲国家的信用评级降低等级,制造世界投资者对其他国家金融产品的不信任感,当全世界的钱都闲下来之后,虽然你也不是什么理想的被投资市场,但是只要你不是资金短缺后最烂的那一批,那么闲钱还是会流到你手里。
这就是米式银行家财团一个世纪来绑架全世界经济,让米国的危机转嫁为世界性危急的最好办法——每当我烂了,我就用手上的评级机构和武力让别人比我更烂。
维勒安不知道这种事情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可是他早已看透美式经济的本性。在一番阐述后,沙赫特博士都无言以对,不知如何辩驳。
“如果全世界对米国能战胜,米国能改变战争结局的预期都被打破的话,对于米国这样一个建立在信用体系上的国家,将会是何等的灾难,这难道还不足以抵消米国人提前半年或者一年战争动员带来的优势么?”
一个重重地问题抛在了施佩尔部长和沙赫特的面前,也让希特勒的内心感受到了一丝挣扎。
这种挣扎没有逃过维勒安的眼睛,他知道需要抓住时机坚定元首的决心。
“元首,我想在决定是否一战之前,我们可以先讨论一下——海军是否有过做好战争准备的预案呢,如果真的爆发全面战争的话,海军是否有短期内大胜米国海军一场的准备?如果没有的话,以米国陆军的准备程度,我们很难获得这个坚定世界人民跟着我们走的信心的机会。”
“这个……帝国海军确实有过一些针对各个假想敌的初预案,只是……”
“有!”
在雷德尔元帅犹豫踌躇地时刻,邓尼茨元帅孤注一掷地下了赌一把的决心,绕过了他的上司回答了这个“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