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
“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因为你们那张破嘴倒霉的!”盛老无可奈何,他已经老了,没精力管这些事情,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安度晚年,这次也是实在看不过眼,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可他是看出来了,这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难怪了苏毅那小子要走。
盛老原以为自己是馥城最有威信的老人,可如今看来,有些人是太聪明了,聪明过头了,把其他人都当成的笨蛋,多说无益,听不进去的还是听不进去,他只能在心底里叹息一口气:“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折腾吧!”
苏府之中,苏毅大儿子苏灿快步走入,道:“爹爹,那群汉军入城了,其他人都去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苏毅板着脸,呵斥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去找死呀!”
苏灿有些委屈,道:“小凯他们说曾家。李家,傅家都带来礼物,我们就算不带礼物,看看总是好的,曾家。李家,傅家一直盯着我们。总想取而代之。这次舍了血本,怕是所图非小,我们就算没有打算,多少防备点也没有错!”
“你呀你呀,还是没看明白,他们哪里瞧得上我们苏家。他们是聪明过头了,想当这馥城的天!真是一群聪明过头了的家伙……!”苏毅摇摇头,满是嘲讽的说道:“他们也不想想,这馥城的天是那么好当的吗?别看周士通纨绔。欺男霸女,胆小如鼠,可他能坐稳守将的位置,就是那么简单吗?他的心可是黑着呢!啧啧,那家伙不来找你们,你们反倒去找死,想凭那汉军来掣肘周士通,真当周士通会坐以待毙?而且,那汉王朝的将军是那么好相与的吗?也就不怕是与虎谋皮了!”
“爹爹的意思是……!”苏灿张大了嘴巴,内心被苏毅的话深深的震撼了。
苏毅板着脸,狠狠的说道:“我什么意思?我没有什么意思!你就给我乖乖的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懂吗?”
……
“馥城虽小,可人生百态,却一点都不简单呀!”看着这些迎接的世家,没有张远熟悉的那个苏毅在里面,也没有几个满含着讥讽不屑的人在里面,可来的还是不好,而且暗地里怕也都备着礼物。
他们打什么注意,张远清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生百态,这馥城虽小,就如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也就是一群窝里横的家伙,耍耍阴谋诡计,勾心斗角还行,若要他们拿着刀剑上战场,一个个非得当场吓尿了不可!”杨大眼不屑的在张远身边小声说道,看着那些迎接的百姓,衣服上的都打满了布丁,面黄肌瘦,与那些一个个白嫩润红的世家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两个让他抓狂,恨不得撕碎了的极端。
“好了,且让他们自己斗斗,这馥城,会改变的!”张远知道杨大眼的过往,历史上记载的很清楚,杨大眼虽出身与世家中,但却是庶子,受到其他人的排挤,更经常饿肚子,混的之凄惨比之普通百姓也好不到那里去。
如今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勾起了杨大眼心中那不愿回忆的过去,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撕碎。
“嗯……!”杨大眼沉默的应道,眼中的杀戮收敛了许多。
“欢迎将军们来的馥城,小的已在府邸中备下酒宴庆贺大胜,请将军带兄弟们一道儿,赏个脸……!”周士通瞻前顾后,点头哈腰的说着,完全没有往日在馥城中横行霸道,说一不二的摸样。
张远瞳孔微缩,不假以颜色,冷声道:“先去军营,酒宴我夜晚自当前来……!”
“是是是是,是当先复活了手下弟兄才成,这边请,这边请,小的已经准备好复活所用资金,更在那里准备了一点薄礼,做为将军的弟兄们辛劳过后休息所用,将军为我馥城牺牲,我做为馥城守将,岂能让将军和将军的弟兄们白白损失!”
“你考虑的真够周全!!”张远淡漠的说着,心里加了一句:‘我都有一些不想杀你了!’
这话当然是反话,周士通越是这样,张远越发除之而后快,从点点滴滴的表现来看,周士通可谓是尽心尽力,一点点错漏的不给张远机会去找,由此可见,怕是在他的心里,十分的忌惮张远,怕张远因为他之前的态度,找他的麻烦吧?可正因为这样,表示他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他以己度人,把张远也想成那般的人,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恰恰逼的张远动了杀心。
若是张远没有听到杨大眼说的事情,要是周士通一开始就诚心请罪,再不表现的这样滴水不漏,让张远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张远还真不会动杀心,张远毕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而且,馥城离着张远真正的地盘十万八千里,哪怕在桑槐村外围。可张远也更倾向与隐藏桑槐村,而不是让桑槐村展露在世人的面前。
桑槐村通向海边的道路已经修了三分之二,一旦修完桑槐村暴露的可能性大大的降低,到时候隐藏比展露却是好的多。
李家家主李泰脸色惨白,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周士通真是太不要脸了,在一个汉王朝的将军面前卑躬屈起,真真是丢尽了我北魏的脸面!”
傅雄脸色同样不好看,讥讽的说道:“他周士通巴结那些太监起家,还有什么脸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