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尽快的收拢一些青壮,左志明。希望你稍有自知之明,不要坏我大事,否则休怪我辣手无情了!!”
虎必来暗想,若非是左志明实在太过于倔强,便是威压也无法逼迫其就犯。他便可以以池明城青壮冲阵,然后精锐顺势杀入,击破敌人的同时自身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西河军来得快去的更快,留下一地鸡毛,三军相互交替掩护,不给元军可趁之机便溜走了。
“他们来了多久了?”当虎必来返回中军的时候,便见池明河旁不断有青壮拖拽着器具往池明城水坝而去,问道。
“报,池明城县令左志明带领众多青壮在开战之时便已经来了!”镇守中军的守将不敢怠慢,说道。
“混账,两军交战岂容儿戏?你这守军是怎么当的!”虎必来怒骂一声。
“末将有罪,请将军责罚!”守将低头,心里颇为委屈,他当时认为西河军根本不敢冲杀,何况就算有左志明带领青壮打岔,他坐镇的中军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行动,所以才同意了左志明过去,本还想用这个邀功,谁料换来了一顿责罚。
“真是糊涂,狮子搏兔尤尽全力,两军厮杀,关乎我大元王朝的气运,更需要杜微慎防……!”见对方并无认错之意,虎必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突来乍富,终究是底蕴不足!’
“不过这左志明到并非是真的一根筋,惹人厌恶,只是酸秀才气太重,虽是服软可行事依然不通情理,还需要磨砺一番才堪大用!”
旋即,虎必来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池明水坝,却是认定左志明太过于僵直,说的好听是耿直,说的难听便是死脑筋。不过对方能服软,却说明不是不堪大用之才,到是让虎必来高看了对方一眼。
“虎必来,不知道今晚水淹三军之时,你会做何感想呢?十年了,整整十年装疯卖傻,左村上下三百来口人的性命,我可是一直记着,时刻不敢忘怀呀,如今,大仇却终于可以报了,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若你这伪朝不亡,我岂能甘心?!!”
池明水坝上,左志明暗暗的冷笑着,他这一切不过是顺势而为,宁可不动也不露马脚,谁想虎必来竟然如他所愿,逼他交出青壮,而他则顺水推舟的拿池明水坝说事,若非如此,否则他想要水淹元军还非得冒一番险不可。
“终于是把戏演足了!!”另一边,张绣狠狠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大步走向周博,周博也是吐了口气,虽然与左志明并无通信,可经过这些天却也是相互配合默契,一切尽在不言当中。
“那这场我们算是赢定了?”张绣问道。
“还要看左志明的了,否则我们真的是当猴耍给蒙古人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周博反而有些忐忑,真怕那里情况不对。
“如此却还是如我之前一直说的那样,真难受!”张绣摇摇头,左志明出现的太是时机,而画的大饼实在太诱人了,以至于张绣一直抱着警醒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