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他就不该让自己的兵力为州牧所调动控制,否则,他也可以和姚静一块走了。
不是钟期不爱州城,不敬大齐,而是相对于州城和大齐,宁汇郡和他郡内所在的钟家更加重要。
“主公,叛军攻城了。”
钟期登上去,远远看见叛军列阵而来,这架势并不强。
以他的眼光自然知晓,此次叛军只怕是和昨日一样佯攻的。
他松了一口气,若是叛军强攻,他就得带兵撤退了。
“击鼓,死战不退!”
“是,主公!”
钟期眼睛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叛军队伍,又对身边的亲卫说道:“去西城请三千兵力来支援。”
“是。”
钟期不怕赵信不给,赵信虽说已经做好撤离的准备,但是不到最后一步,还是不愿退的。
叛军虽然只是佯攻,但是攻城之战总是来不了假的。
夕阳西下,南城门口的护城河终究还是红了一片。
经过两场攻城战,吕达志和崔友没能攻入城,可见州城是真的死守到底,而非故意引诱他们进城诛杀。
“明日全力攻城吧!”
“攻哪方为好?”
吕达志说道:“自然是西城。”
“西城难攻,将军何不攻南城?”
吕达志冷道:“不能放跑赵信。”
赵信为了活路,故意在南城放下微弱兵力,就以为叛军为了尽快攻破州城定会选择全力攻南城。
这的想法没错,但是问题是,吕达志被堵在州城许久了,心里早就对赵信产生巨大的怨气,当然,更重要的,放跑一个太守,太守只带走数千兵马,在日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但是州牧不一样,有名有权,其下还有一万多兵马,再让他寻一城驻守,势必让他统一钦州优惠遇到入州府一样的阻路。
拿住州牧,以州牧胁迫宁汇、丹平二郡开臣,不说兵不血刃,至少也能有所帮助。
崔友点点头。
无论攻南还是攻西城,都有好处,但是以长远计,当然是攻西为好。
“此次全力攻城,定一举而破之,传令下去,斩杀赵信着,连升三级,赏千两。”
崔友笑眯眯的,这样一来,士气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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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从城楼高出看到叛军出军的痕迹,握着剑的手心已经出了热汗。
等到叛军倾巢而出,全部涌向西城后,他连忙道:“快,快,快去传令,从南城调兵过来。”
城未破前,赵信是不会走的,不过在战前,赵信已经将家眷都送出去了,送的方向是宁汇。
明知道宁汇过去是石涧,届时他要看姚静的脸色,但是他还是准备往宁汇撤,因为若是往丹平郡撤,便是去辽州,辽州离开就是边州,常常面临匈奴等草原各族侵略,尤其这一年来,战争更是时不时发生,辽州最北边的城市,据说为了应对这越来越激烈的侵略战争,那些城池的人都空了。
钦州大旱的时候,就有从辽州跑来难民进了州府。
所以,幽州显然不是个好去处。
千万宁汇再到石涧郡,进而从水路走去延州,不管是去安稳的江南,还是西北去中州,都是十分方便的。
战况从所未有的激烈。
十万大军全部涌向这已经经过无数次战争的城墙,密密麻麻的人,不一会儿,到处都是鲜血。
赵信带着州城大部分兵力死守,而叛军也是不要命地攻,因为今天将军下了令,不攻破城池绝对不会有撤兵得口号。
叛军十万大军源源不断涌上来,一个个的精气神也都达到了顶峰。
相对而言,州城的士兵们因为姚静带兵退走,又经过两天血战,他们心中都不禁抱有莫大的悲观心里。
这样一来,结果显然易见。
城楼上的叛军越来越多,城门也快撞破了,赵信浑身都是血,只能恨恨地咬牙带着残兵边战边退。
约莫一刻钟,叛军如潮水一般都冲了进来。
随后就是大股骑兵向东城追去,这些是吕达志早就准备好的兵马,就为了捉拿赵信的。
赵信的残兵有六七千,加上南城同样撤走了,也有一万之众。
吕达志派出骑兵五千,另外又带着一半人马前去追击。
必不能让赵信逃走,要将州府逃出去的兵力全部消灭。
吕达志带着人马走后,崔友负责刚刚打下来的州城局面。
诸多士卒来报,姚静确确实实走了,崔友才放下心来,最先控制诸多士族。
其中赵家、付家、金家等大中士族已经差不多都走了,留下的都是小人物看着家。
崔友可不是张刀,所以对于这些士族也没准备动手,想要得到天下的人,就不能对士族动手,哪怕这士族的确很恼火。
崔友有条不紊地和吕达志留下来得副将处理州府事宜,等到四城城门和州城都控制住后,崔友才有心前去东城等待吕达志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