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和钟期一起回了州城,经过此次一战,赵信完全放弃了钟期,但是姚静没有放弃他。
虽说当初接到姚静的来信,让他不随赵信而撤,反而转向南城叛军势力范围躲避一二,当时他当然是非常犹豫的,因为他不信姚静能够短时间内重新攻回州城。
可是想起赵信对宁汇郡志在必得,再想起当初先生对姚静的评价,还有姚静给他的计划让他看到可能成功一二的曙光,这才随着姚静赌上一把。
如今看来,他赌赢了。
赢了的他无疑大松一口气,因为这代表宁汇郡还是他的,而且对他起了隔阂的赵信也成不了州牧。
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钟期的心情复杂得紧。
先生说,姚静必胜!
看来,先生真的未曾打眼。
钟期远远望向中军,隐隐看见一身银甲的少女,她是新朝建立的关键人吗?
***
姚静回到州城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姚静回了州城后,没做其他得事,就是重新归整州城,安抚百姓。
到了第四天,州城的百姓和未逃走的士族都安定下来,对于姚静代替州牧行使权力,留下的官吏和士族,无人敢说,甚至姚静吩咐下来的事,更是不敢有丝毫偷懒和疏忽,老老实实地完成。
做官做吏的,没有点眼色也做不得州城的官吏。
现在表面上安安静静,但是他们心中都清楚,这州城的天已经变了,以后也不会再姓赵。
看着姚静的大军,他们引以为傲的士族财权对此根本毫无作用。
此次规整州城,姚静竟然比当初规整石涧郡还要容易。
毕竟,现在州城的官吏百姓可是亲身经历着一切,而且姚静的数万大军的压迫,可不是当初数千所能比拟,加上前些日子,姚静高调来州城,后来又不给赵州牧的面子就撤了兵,让他们哪里还敢惹姚静不快!
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对于任何人都适用。
士族也是这样,有着绝对压制他们的力量,人再强势一下,这些士族都只能臣服。
而一旦让士族看到了紊弱的缺口或有可能控制的地方,他们就会当即下手,让人举步艰难,最后不得不向士族低头。
姚静已经很了解士族的德性了,所以在一开始就没给他们说不的机会。
***
姚大山奏报,姚银书即时将吕达志交给了赵信,引起了叛军的疯狂攻打。
因为,吕达志不想被赵信威胁,竟然在赵信将他提出来威胁追击的叛军之际猛烈撞击了赵信亲卫的刀枪,当即殒命。
这无疑让踟蹰不定的叛军红了眼,起分追的副将更是打着复仇的口号疯狂地攻击赵信。
这时候,这双方都不知晓,州城其实已经落在了姚静手上。
得到这个消息,虽然是姚静一早谋划好的,但是赵信彻底兵败,如同丧家之犬地在叛军地毯式地搜铺下躲躲逃逃,还是让姚静心情不大好。
同样的,姚静座下诸多文武,心中高兴自己主公即将高升之余,对于姚静更加敬畏起来。
赵信,那可是钦州州牧啊,以前他们都需仰望都摸不到脚的钦州之主。
但是只不过和姚静起了隔阂,就落到如此下场……
陈足道淡笑地看着在场得诸位,若是之前拜姚静为主公的时候是相信姚静会成就一番事业,但是今天,他已经确信。
这一场场布置,他提出的也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可是姚静补充起来的。
赵信的结局,同样是她补充上去。
“州牧既遭叛军袭击,我等当救之。”听了姚银书传来赵信躲逃的信,姚静缓缓地对大伙说道。
全武惫、张怡等文武一齐拱手低头,说道:“谨听主公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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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带了一万上下的兵马撤去宁汇,未到宁汇就被吕达志的骑兵追到。
吕达志的骑兵多加骚扰,让赵信一万多兵马不断出现死伤不算,还让他的行军速度无限制地减慢。
姚银书带着骑兵来援,让赵信大喜过望。
更让他惊喜的是,姚银书竟然擒住了吕达志,赵信想方设法地说服姚银书将吕达志交给他。
这姚银书是个年轻气盛得小子,赵信只略为一激,就让他将吕达志交给他看守,然后带着骑兵准备和追击的叛军骑兵来分个胜负。
随后,吕达志到手,天大的功劳砸在他手中,而后面的骑兵也没来追了,赵信简直高兴到了极点。
他这般高兴,还巴不得姚银书不要追上来,也所以也没注意姚银书和叛军骑兵小拼了一场,就消失在一路的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