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立刻派人前去招降那杜熔,三次不够,本侯就派十次!”姚静下定决心对陈足道说道。
陈足道低声说道:“主公可先以利诱,就如寻常招降一般!免得杜熔起疑心。”
姚静当下笑道:“足道说得有礼。”
次数多了,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然后她也能诱杜熔进入圈套。
并且,姚静对陈足道说道:“此次计划既然是足道你提出来的,所以招降杜熔的计划就由你去办!此事交由足道你,我才放心。”
陈足道点点头,毫无犹豫地接下来。
姚静让他下去了。
***
日暮西下,约莫千人车队带着诸多财物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郧县地界的官道上。
千人车队的前后左右四面面赫然已经跟着三千甲士,甲士军容整齐,将这车队紧紧的保护着。
上官羽从马车上看这甲士,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大公子!”
上官羽连忙回过头,亲近有礼地对喊他的胡家族长胡齐光:“胡伯父。”
“大公子可想好了?”
上官羽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羽理会得。”
他现在还能算什么上官氏大公子,辽州的继承人?
前有桓览,后有姚静,一虎一狼,都想将辽州给吃下去。现在狼赢了,虎败逃了去,没有出现两败俱伤,他根本保护不了手中的肉。
胡齐光点了点头。
他也不想降姚钦州的,现在那个士族不知道姚钦州要收他们的私兵,甚至他们的田地商铺都不能随意处置,在一些东西上,更是拟定了最高物价,他们的利益被大举侵犯了。
可是他又必须降,否则,他们家族不仅产业私兵保不住,人也保不住,就是保住了一些人,也只会成为逃民流落其余的地方,能不能再起阜宁胡家的士族门楣,谁也说不准。
钦州势大啊,他们反抗不得。
胡齐光现在只希望,真如钦州中的中小士族传言,没有了私兵,田产商铺被监视,他们的日子过得比以前更好的事情是真的。
胡家在阜宁郡是大士族,但是在辽州就不算什么了,如果真如传言那般,钦州士族也是格外有利益和名望,他对老祖宗也能有点安慰的交代。
“启禀家主、大公子!前面十里亭,晋侯在那里迎接家主和大公子!”
胡齐光和上官羽一听,不顾马车还没停下,就立即就起了身。
胡齐光马上说道:“快牵马来。”
“是!”
胡齐光看向上官羽,客气地说道:“贤侄,请。”
上官羽做了个您先请的姿势。
胡齐光也不客气,如果上官木还在,辽州是上官家的,他当然得对上官羽捧着敬着,但是现在,辽州快易主了,谁知道后来的主人对于前主人的子嗣是不是抱有好的心思。
客气客气也就算了。
上官羽都看在眼里,眼中的情绪只是一瞬间变化就消失不见了。
自从得知父亲的死讯,他就一直在想突破点。
父亲是真的忠于大齐,虽然权利欲大了点,但是真心认为他是大齐的臣子,所以,中都天子拿出了十成的诚意,父亲还是去了中都为中都天子桓览效命。谁知道,这一去就没回来了,也回不来了。
父亲宠爱连氏,连氏一直以他年纪小还需多虽大儒学习,到如今,父亲出了变故,他除了大公子之名,却无大公子之实。
他也是现在才得知,连氏早早投靠了中都天子,父亲一大半因为天子的诚意而进京,还有一小半不得不说是连氏的枕头风了。
可是,他现在知道得也太晚了。
他明白这一切得真相时,上官家都在杜熔和连氏的手上,父亲也早就被桓览设计杀害,他什么都做不得。
而且,还得为了母亲和兄弟姐妹们,为了蛰伏,暂时听命于杜熔。
二叔上官衡是他想尽办法让他逃走的,也让他前去钦州帮救兵,他希望,钦州和杜熔能两败俱伤,然后他再劝服辽州铁骑从关外回来坐收渔翁,掌握住整个辽州。
钦州势强,杜熔势弱,他看似被强逼,其实却非常配合的顺从杜熔调兵遣将。可是不过一个多月,杜熔就败得如此之快!
他也没想到,姚钦州一个比他还小上三岁的女人心机手段会那么深狠。
他的计划一败涂地,可是也让他从未有过的清晰看清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利益,比不过强权,也比不过忠诚。
士族不得罪强权愿意舍去利益,各州郡郡兵不忠诚杜熔,所以在出现姚钦州的强权和二叔的所代表的上官氏忠诚,让杜熔再也无法调动。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
“拜见姚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