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初惊呆了一张脸,看着弥蓝,说:“我吃了。”说完便头一歪,倒向了花若隐。
花若隐嫌弃的推开他,说:“演什么演,分明是我吃了。”
落香无语的看着二人耍宝,从袖中的乾坤袋中拿出测毒的银器,问弥蓝,:“你怎么知道这菜有毒,是方才的小太监告诉你的?”
放了银器在香酥排骨里,银器立时变的乌黑,落香眉头一皱,“果真有毒。”
花若隐与逝初一惊,“吓,真的有毒啊?”
蓝倾丘瞥了眼那盘菜,说:“弥蓝你知道?”
弥蓝点点头,说:“那小太监是我安插在御膳房的人,方才他偷偷告诉我,玲珑在这菜里动了手脚。”
落香转向蓝倾丘,“师叔,你看?”
蓝倾丘看了眼那盘香酥排骨,沉吟片刻,“她既然这么做,想必是忍不住了,如今李钰在他们手里,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花若隐眼睛一亮,“怎么个将计就计法儿?”
落香灵机一动,笑道:“她既然想让弥蓝死,那么,我们便让弥蓝死给她看。到时,她肯定会反咬我们一口,我们便顺水推舟应下来,找寻良机再动手。”
花若隐有些顾虑道:“这样我们岂不是陷入被动之中?”
落香摇摇头,“我们看似是在被动之中,但是我们却可以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蓝倾丘点点头,赞许的说:“落香所言极是,这是一步险棋,稍有不慎,恐怕,弥蓝便真的要......”
蓝倾丘故意剩下半截话头,逝初震惊的说:“不是吧你们,难不成你们还真的要将弥蓝杀了一了百了?”
花若隐白他一眼,“没脑子的家伙,吃那么多都进到猪脑子里了不成......”
近夜,芝兰院中烛火通明,人声鼎沸,宫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九公主这毒不好解呀,唉,九公主也是够可怜的,刚丧了母后,现在又好端端中了毒,真是作孽呀。”
“对呀,贵妃娘娘平日对我们这些宫人可好了,九公主虽说霸道了点,但也很可爱呀,偏偏中了这么奇怪的毒,连虚弥的这些仙长都没有办法,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吗?”
“你们懂什么,没看到当今朝堂混乱,各大臣称大,藐视皇家,说不好这些,哼哼。”
“哎,你是说这毒是下面的那些王公大臣下的?”
“你这丫头!我可不曾说,你修要污蔑我!”
几个宫人围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九公主弥蓝中毒之事,一个小太监领着太医院的太医急急忙忙的过来了,“快闪开,快闪开!”
花若隐从房内走出来,冷冷的瞧了眼围在一起宫人,道:“都给我看住了那张嘴,若是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被公子我知道,后果不是你们能吃罪的起的。”
宫人们四下三开,暗自抹了把汗,心道:“这九公主虽说病倒了,可是这些虚弥派的大仙们还在呢,要小心了。”
一个小宫女隐在众多宫人之间,听着宫人们舆论纷纷,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随着宫人四下散去,慢慢退出了芝兰院,向着依香宫快步走去。
依香宫内,玲珑正和二皇子李申三皇子李兴焦急的等着芝兰院那边的消息,一个小宫女快步走了进来,尚未行礼,便被三皇子李兴一把拉过,“芝兰院那便怎么样了?”
小宫女气喘吁吁,说:“九公主身中剧毒,怕是难以治愈。”
李兴哈哈大笑,转向玲珑和李申,说:“成功了!咱们成功了!”
李申高深莫测的看了眼玲珑,“还不是因为五皇妹的好计策。”
玲珑娇娇一笑,“二皇兄过奖了,玲珑还要仰仗二皇兄呢。”
“哈哈哈,大皇兄被关进天牢,如今弥蓝又中了毒,而父皇又被五皇妹控制着,这大唐的天下,可就是我们三个的了!”李兴幻想着有朝一日他登大宝,不禁喜不自胜,有些疯狂的说道。
玲珑心中冷哼,真是个草包,难怪二皇兄要与你合作!
李申站起身,弹了弹衣角,笑了,对玲珑和李兴说道:“既然九皇妹身中剧毒,咱们几个做兄长的,自然要过去探望探望。”
李兴听他这么说,有些担忧,“咱们现在过去,会不会被识破?”
玲珑好笑,“三皇兄,你多虑了。弥蓝中毒我们也不过是因为关心而过去探望,谁会怀疑我们?”
李申微微一笑,“三弟若是怕,便先回去吧。”
李兴摇了摇头,“我还是一起去吧,不然我才怕。”
李申心中对这个三弟不屑,但是他的娘舅却是当朝丞相*,不得不拉拢。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芝兰院,见到芝兰院内果然忙成一团,三人对视一眼,强压下心头的兴奋,摆出一副惊慌的样子,玲珑更是挤出了两滴眼泪,几步走到房内,见弥蓝躺在床榻上早已不省人事,虚弥派的几人也是愁眉紧锁,玲珑大叫一声“我可怜的九妹!”便扑到了床榻前,抓着弥蓝的手哭了起来。
李申与李兴则是信步走过去,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落香几人冷眼看他们作秀,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