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鹰从发话,那些医师也无法发作,只能作罢,表情复杂地离了开去。
“先生,这手的确没问题?”陆洪山按压住内心的喜悦,毕竟谁也不会想要失去手臂。
“看这样子,还挺新鲜的,没问题!”解千愁拧开他的酒葫芦,给自己灌了口药味浓郁的酒,再次点了点头:“你且睡一觉……我来给你搞定!”
“睡一觉?”陆洪山微愕,然后就看到解千愁抬起他的手,点出他的指。
陆洪山心头一亮,压住条件反射的抵抗,硬抗了那点到眉心的一指,只觉得一阵微疼,脑子一黑,就昏死了过去。
这边陆鹰从看到这种情况,扑上来就要跟解千愁拼命,可是去一头扎进一堵气墙来,然后他看见解千愁朝他了点出一指,他眉心一痛,也翻倒在地。
“魂梦指!”解千愁看了眼自己的指尖:“等到我的毒解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施展出你来了!”
在陆洪山和陆鹰从因为魂梦指而陷入沉睡的时候,整个洪山郡城却是个不眠之夜。
那些还没提前迁走的洪山郡外城南城的居民,在南城破开之前,就已经疯狂地朝北或者朝外逃遁,而洪山郡城外城各城门都已经打开,让这些居民能够很快地分散开去。
这也好在战前的思想工作做得好,要是那些居民都往内城方向涌,会给洪山郡城的内防防御带来极大的麻烦。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后知后觉的居民,由于各种原因没能及时逃窜出去的,就被架上了屠刀。杀戮和火光,还是让洪山郡城的夜空抹上了一层腥红的气息。
呼救奔逃声此起彼伏,不过龙渊侯云震的一道命令,让杀戮稍微变得缓了一些,可也只不过是不杀妇孺,壮丁老人一律击杀。
简直是屠城一般的行为,一直持续到天色放亮,整个洪山外城已经完全落到了龙渊军的手中,而同时,被龙渊军俘虏了两三万的妇孺,被捆绑着出现在了内城的南城之外,哭声震天,让人心揪。
“这群屠夫!”陆彰身上的黑甲满是鲜血,脸部肌肉剧烈震颤着:“大伯,让我领五千精锐,我出去救她们回来!”
陆彰这话,无疑说出了许多洪山军士的心声,他们纷纷应和:“出击,出击!”
“冷静些!”这句话,陆扬一晚上重复了不下一百次:“龙渊军就等着我们开城门呢……一旦城门洞开,龙渊军杀到内城,会有更多的人死在我们面前。”
而每一个冷静的将领,都在安抚着属下的情绪,尽量展望远景的胜利。
龙渊侯之所以下令不杀妇孺,原因就在于此。将俘虏来的妇孺放在阵前,一可以打击洪山军的士气,二可以让妇孺帮填护城河。
洪山郡内城有护城河,除了长距云梯外,龙渊军的攻城器械根本没什么作用,没有攻城器械,高达五丈多的城墙,就算是府成境的玄修者,也冲不上去。
而要解决护城河,最好的办法,就是截流,然后用土木或者尸体填充。
骑着一匹高大黑马的云震手提着犀鼻金背刀,缓缓走在妇孺阵列身前。每每他驻马之地,妇孺皆止住哭声,改为啜泣,生怕云震手起刀落,要了她们的命。
“洪山郡的军士们,你们投降吧!”当云震走在正中间:“陆家人目无皇室,意欲勾结奸党,犯上作乱。我龙渊侯此处出兵,乃代君伐贼,只要陆家嫡系的脑袋,投诚者既往不咎!”
“如若执迷不悟,待到城破之日,男的一律斩杀,妇孺一律为奴!”云震的声音震天,生冷而刚严,让人听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