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不弃肃容回应道:“陆不弃!”
“我记下了!”楚一刀点头,然后再次扬起手中的锉刀,继续手中的工作。
而这个时候,伴随着数道马声,十分噪杂的声音在外院响起。
龙不悔从树上跃了下来,眼中带着凌厉的寒霜:“不弃大哥,可以杀人么?”
“不行!”陆不弃摇了摇头,他真不想平白又数强敌:“教训一下,也就是了!”
龙不悔一脸愤然地点了点头:“好吧,就怕这些家伙压根就不懂得知难而退怎么写!”
龙不悔话音落下,四匹高头大马载着四个戎装齐整的将领已经到了内院门口,其中之一,正是去而复返的余飞。
在他的右腿膝盖上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血,可是他脸上却只有疯狂的狞笑:“你们还真是狗胆包天,伤了你家余飞大爷,竟然还敢在这逗留。”
“余飞,就是他们伤的你?”在余飞左侧半个马位之前,一个短须鹰眸的中年男子眼中带着惊容问道。在他左侧,那两人脸上也很是惊讶,显然,他们都惊讶陆不弃和龙不悔二人的年轻,或者还惊讶龙不悔的美貌。
余飞点头:“没错,就是他们。也不怕伯当老大的笑话,我腿上的伤就是那小娘们的飞刀射伤的。”
余伯当点了点头,看向拱门下的陆不弃:“小子,你是何方人士,为何会到这来,还伤我剑川城卫统领?”
陆不弃应道:“在下只是一乡野村夫,来这自然是为了雕刻一些东西,至于在下小妹会打伤这位统领大人,只是因为统领大人出言不逊,辱我二人过世的爷爷。”
“噢?可有此事?”余伯当看向余飞。
余飞咧了咧嘴:“老子不爽念叨了一句他爷爷,就把老子的腿射了个洞。他娘的……白当老大,跟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废什么话。明日可就是我叔公的寿诞了,你不觉得有这种人在城里,很危险么?再说,楚大师可是叔公每年寿辰都必请的人,现在却被他们扣在此处,摆明就是要跟我们余家作对的。”
余伯当跃下马来,朝前走了几步:“小子,我想你似乎应该要说点什么!”
陆不弃淡然一笑:“还请这位大人提示一下!”
余伯当显然不是余飞一般无二的人:“权且就当你们打伤余飞统领是情有可原,毕竟孝为大。但是你们将楚一刀扣在这,不让他参加我家家主大人的寿辰,又是何居心?”
“没有什么居心,只不过是先来后到,我先花重金邀请楚大师帮我干点活而已。”陆不弃摊了摊手:“可不巧,这赶工的时间跟余大人的寿辰给撞到一块了……”
余伯当浓眉微皱:“我不喜欢巧合的事!”
“可就这么巧,我们这点活到明日晚上也就干完了!”陆不弃轻笑:“如果楚大师有心的话,明日晚戌时之后,定然会去给余大人祝寿的。如果大家能和平共处的话,我想到时候我们也会让他帮忙转交一份寿礼给余大人的。”
“笑话,我叔公难道会稀罕你们的礼物?”余飞在旁怒喝。
余伯当左侧一个跟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也骤然开口:“大哥,我怎么听这小子的话里有威胁的意味,我很不喜欢受威胁的感觉。”
“又没要你们喜欢!”龙不悔在旁冷笑道:“我不弃大哥的意思是,楚大师在明日戌时之前必须给我们赶工,天皇老子来也不能带走他。至于你们,想怎么办是你们的事,我们兄妹接着便是!”
余伯当四人脸色皆变,他们并不是白痴,其实龙不悔不“翻译”这一下,他们也听得明白。可人就是这样,喜欢说一些场面上过得去的话,让本来直接的话变得更“漂亮”一些。
可龙不悔虽然懂得不少人的道理,但是她的性子里,却少了许多这种花花肠子,她喜欢的,还是直来直去的对话,喜欢干脆利落地解决问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