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由黑se打底,周围白茫茫的世界。这个世界看不到尽头,也分不清方向,就宛如身处于一张无边无际的白纸当中一样。
在这里,没有四季交替、没有ri月星辰、没有风吹雨晒,同时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这是一片未知的空间,永恒的世界,它仅有的是无尽的孤寂与枯燥。
钟一鸣在这片奇特的空间中不停的往前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也或许是一年。
虽然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钟一鸣却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疲惫。
钟一鸣托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的往前走去。他不知道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往前走。
深深的疲惫侵袭着钟一鸣全身上下无数的神经,他本想坐下来吐纳一番,恢复体力再继续往前走。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在自己的前方竟然出现了一条耀眼的白线。
这条白线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刺目。这条白线也像是一条分割线,均匀的把这片大地分成了黑白两个不同的世界。
钟一鸣仿佛看到希望,也忘记了疲惫,飞快的迈动着步法往前跑去。
望山跑死马。
古人说的话是不会有错的。
那条耀眼的白线看上去距离自己不是很远,钟一鸣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赶了过去,中间还打坐吐纳了两回。可是到现在,钟一鸣距离那条白线还是那么的远,就好像他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样。
有了目标就有了希望,钟一鸣没有丝毫的气馁。
钟一鸣锲而不舍的朝白线走去,累了就停下休息一会,疲了就打坐吐纳。
这里根本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钟一鸣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自己体内的真气增长了数倍,百会穴中的那个气旋也变的无比凝实,犹如实质的一般。
是的。钟一鸣是感觉到的,而不是看到的,因为他根本就内视不了。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灵魂之体?
意念之体?
钟一鸣不敢去想。他只想走出这片世界,因为在外面有太多太多的人在关心着他。
近了!终于近了!
仿佛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一样,钟一鸣终于来到了白线的近前。这道白线是那么的耀眼,宛如在白线的后面就是一片光明的世界一般。
钟一鸣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心情,飞快的向前奔跑了过去。
喜极而生悲。
噗通!
钟一鸣刚跨过那条白线,脚下就踩了一个空,一头栽进了一片湖泊当中。
如若不是因为钟一鸣栽入其中荡起了阵阵波纹,就算你眼力通天也无法发现这个湖泊的存在。
湖水的颜se和钟一鸣远远看到的那道白线的颜se是一样的,谁能够想象的到,在一片漆黑如墨的大地上竟然会有一个巨大且颜se雪白的湖泊。
这简直是诡异到了极点。
若是能来个航拍的话,就能发现,其实这片空间中的整个大地就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图。而钟一鸣之前所在之地就是太极图中的那条黑se的yin鱼,而这个湖泊就是yin鱼中的那个大白点。
这个白点实在是太大了,一眼望不到边。
而距离这个湖泊不远的地方就是白se阳鱼了,在白se阳鱼的眼睛位置也有着一个巨大的黑点。或许那也是一个装满黑se液体的湖泊。
钟一跌落到白se湖泊中之后,他就直接往湖底下沉去,任凭他如何游动、挣扎,都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仿佛他是一个实心的铜人一样,快速的往下沉去。
这个湖泊很大,也很深。钟一鸣的身子犹如一片树叶一样,晃晃悠悠的往下沉去。随着不断的下沉,钟一鸣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种感觉相当的难受,把钟一鸣憋的满脸通红,好似他的脑袋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样。
不知道往下飘了多久,钟一鸣终于到了湖底。或许是湖泊太深,水压太强的缘故,钟一鸣整个人变得扁扁平平的,犹如一个纸人一样。
最奇怪的是,到了湖底之后,钟一鸣竟然变得可以呼吸了。他一呼一吸之间,白se的湖水并不会涌入到他的口鼻之中,而是一股带着淡淡香味气体涌入到了他的胸腔之中。
刚开始栽入湖泊中的时候,钟一鸣还呛了几口水,湖水入口甘甜,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钟一鸣站在湖底拼命的挣扎着,可是不管他如何挣扎,他的身体都没有丝毫上浮的迹象。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爆炸了,体内的真气也到处乱窜,完全失控了起来。
无奈之下,钟一鸣只能盘膝坐在湖底,闭目入定,收拾起了体内失控的那些真气。
在钟一鸣的介入之下,到处乱窜的真气逐渐稳定了下来。随后,钟一鸣也就安下心吐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