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露出一丝笑意,望着蓝衣弟子道:“邹云,我师弟要离宗一趟,望你行个方便。”他脸色虽说带着笑意,但话语之声却带着霸道横然。
闻言,蓝衣弟子扫了眼张凯,又扫了眼其余几人,心中暗自纳闷,这几人中有四人是同期弟子,但修为却达到凝气八九层之间,若是两方交手起来,凭着身后那些新人弟子,完全是螳螂挡车。
想到这里,他不由狠狠瞪了眼李凌,暗骂:你小子出宗,违反宗规,我不理会,但你也别挑老子做看守的日子啊,晚一个月来,老子理你轰炸山门,还是在此拉屎拉尿。
他苦涩一笑,道:“张师兄,你这不是要我难堪吗?若我放你们离去,我可是首罪啊。”
张凯闻言,微微点头,口中却道:“这就是你的答复嘛?嗯,爽快!”话落,他转身看了眼李凌,对其微微点头,示意其心安,而后对着林静几人道。
“师弟要回家,做师兄的,该当护其周全!既然别人不肯让道....”张凯豪迈一扬衣襟,走前一步,凝气九层的气息同时释放。
于此同时,冷逸几人皆是淡笑一声,彼此走前,在这一刻,那股威压立时变得铺天盖雨般,哪怕是蓝衣弟子,他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更别说他身后那些弟子。
几股威压会合就恍若一只大手般,硬生生将山门前弟子推开,露出一条直出山门大道,在这一刻,蓝衣弟子有心阻拦,也是无力而为。
“师弟,出宗!”张凯大喝道。
李凌闻言,目光一凝,在几名师兄开路下,一步步向山门走去。
这一幕,落在上方弟子眼里,再次引起一片涌动,彼此目光焦点落在那青年身上,隐隐间带着股异样。
而蓝衣弟子,此刻极为憋屈,特别是在万千弟子眼里,被人一步步逼开,那种感觉让他更感无奈,甚至心生念头,此人快些离宗吧。
“大胆!”
正当李凌距离山门几丈之时,空中幕然响起一道怒喝,这声怒喝极为响亮,声音传来之时,回响连连,就恍若天之怒斥一般。
张凯几人见至,脸色皆是一变,张凯当先喊道:“师弟,快走!”
在听到声音之时,李凌神色就变得极为凝重,他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山门,又回首看了眼几名师兄,沉吟半响,脚步也是徒然停下。
他知道,自己若是走出此门,当首其罪的,必然是几名师兄。若是常人也就罢了,但是这几名师兄,他——真的不想连累他们。
这一停顿,李凌立时感到热风扑面,抬首看去,空中一道火球直扑而下,火球所过之处,喳喳之声响不绝耳。
最终,恍若陨石般落在山门前时,将整个山门砸的轻微摇晃,哪怕山门前悠久青石也是现出龟裂。
炙热火炎中,一名老者幕然站立,雾鬓风鬟鹤发童颜,无论穿着,脸色长须皆是火红之色,特别是其眉宇间,隐隐带重重煞气。
老者扫了眼李凌几人,右手却是一挥,这一挥,张凯几人恍若被炙热之风吹过,身子不由自己倒退几步。
而后老者目光紧盯着李凌,口里怒斥道:“大胆弟子,明知宗规如此,还敢硬闯山门,你师父是如何教你的。”在说此话之时,老者强横灵识威严,扑面向李凌压去。
此威压之强,与当年南宫炎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言,这一威压,甚至让山门周围青石裂缝再次变大。
至于当首的李凌,立时清晰感到全身骨骼,发出叽叽之响,就恍若随时破碎般,而他的口角,则是潺潺流出鲜血,只是在这气势恢宏的威严之下,李凌依旧赫然站立,凭着那股意念,那股固执...
目光却紧紧盯着老者,丝毫无退却之意,就恍若将老者一丝一发皆记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