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见赵禳目光落在陈师师那里,只道这家伙贪花好色,更是懊恼。“混小子,事到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思看美人儿?吃爷爷我一拳头!”
杨慥听了这话,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哈哈大笑道:“师师,想不到你美艳如此!”
陈师师脸颊浮上两片红霞,顿了顿,道:“容容妹妹受了惊,等会儿就不好麻烦衙内了,奴家送容容妹妹回去好了!”
杨慥冷哼一声道:“怎么了?看不起我了,又不是不给钱,还不就是做婊子,居然还跳河,今天我不弄她上床,我这花花太岁还有面子吗?”
陈师师本来笑意盈盈的脸,立时白了起来,满嘴都是苦涩。人前风光,长袖善舞,说到底都不过是一青楼女子,权贵给面子就叫上一声大家,不给面子,自己求情再多,又如何呢?
那头,赵禳已经和那叫阿大的仆人打了起来,杨慥他们还一脸戏谑的样子,只是很快,这个表情就凝固在脸上。
一拳,正中面门,鲜血飞溅在空中,混合着毛毛细雨,透着一种朦朦胧胧,不甚真实的感觉。自然这一拳不是落在赵禳面门上,而是落在找错对手,欺负错对象的阿大面门上。
而当事人阿大,只感觉鼻子酸痛的要命。心中憋屈、耻辱不足为外人道也!阿大咬牙发出一声宛如受伤猛兽般的咆哮,一对拳头,双龙夺珠的冲着赵禳的太阳穴而去。这可就不是伤人了,是想杀人了。
“直娘贼,竟敢害人性命!”赵禳暗暗吃了一惊,旋即怒喝一声。人在甲板上腾空而起,一双铁腿腾空飞踢。人的脚要比手长多了,阿大拳头没有落在赵禳身上,人便已经被踢的胸膛砰砰声作响,倒退几步,强自站稳。
张口想说些什么,不想吐出来的不是话音,而是一口鲜血,混合着毛毛细雨,使得血色红雾便得更大,也更叫人骇然。
过了半响,那阿大宛如一座大山一般,轰然倒下。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打斗不过五六息的功夫,这便分了胜负,说不定还分了生死!
杨慥骇然,想不到出个门,居然遇到如此凶徒,忙不迭的躲到随从当中去,“快去开封府管叫兵勇来,这里出了贼人!”
几名健仆连忙把挠钩拔了出来,遥遥对着赵禳,都顾不得赵禳可能会驶船离开了。说不定他们心中还暗暗祈祷,赵禳快点驶船离开,好免了和这等凶徒恶斗的事情发生。
只是他们却想差了,赵禳会游泳,却不会驾船。不过赵禳也没有冲上去,他犯不着和这些仆人血斗,这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想必王随会派人来打探,自己到时候有了帮手,还怵杨慥这帮浪荡子吗?
现在于赵禳看来,最重要的就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要不然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卷入一件事情中,这岂不是太过坑爹了吗?
走入船篷里面,女子虽然依旧坐在角落上,但已经感觉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了。外面披着赵禳的外衣,想来对于赵禳救他的事情认同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披上赵禳的外衣呢?眼神虽然依旧是那么彷徨,但比较之前的空洞,多了几分灵气。
也不想着和对方慢慢套话,外面的那些家伙还不知道会不会闯进来呢。赵禳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虽然在船篷里面,但想来外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说说你的身份,还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卷入这次的漩涡当中去。”
“你……你不认得奴家了吗?”女子过了半响,语气复杂的喃喃道。
“认得你?你认识我吗?”赵禳怔了怔,感觉有些好笑,那杨慥都不认得我了,一个女子居然认得我?该不会是认错人了!
“长沙王!”女子轻生喃喃道。
赵禳脸色微微一变,轻轻皱了皱眉头,道:“声音有些熟悉,你是谁?”
女子想了想,拨开脸颊上的发丝,露出白皙嫩滑的俏脸,苦涩道:“奴家花想容!想不到再次见到王爷,居然是这个情况。”
赵禳想不到居然女子是花想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呢?
仿佛听到了赵禳的心声,花想容身穿嫩白的小手,摸着盖在她身上的外衣,道:“奴家还记得王爷的衣服是怎么样的。”
赵禳恍然大悟,点下头,道:“罢了,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应该知道刚才的事情,都是为了救人,那啥,你可别怪我啊!”
花想容露出凄凉可怜的表情,道:“奴家……不知……”
赵禳皱了皱眉头,尼玛的,什么叫不知啊?莫非是想要钱,罢了,罢了,虽然自己救了对方,但在这个年代看来,自己占花想容的便宜多些,大不了花些钱财好了。幸亏是勾栏女子,要是良家女子,可就麻烦了,自己要被迫娶一个都不知道是什么性情的女子,简直就仿佛买**彩那般,看人品!
花想容抬头看了赵禳一眼,低头道:“事情说来也不复杂,奴家虽然得了王爷些许喜爱,但旁人也看出不过是些许喜爱。要在汴梁立足,唯有结交清流,这便应了那花花太岁的邀,到迎春楼交友。不想那花花太岁想用强,奴家不从,便从窗口跳下来想逃生,多亏王爷你,要不然……”
赵禳此刻却是万念俱灰,为什么赵禳会有这心情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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