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这件事情在很多人看来是非常糟糕的一间事情:没有自由,每天做苦力,还要被看守盘剥,被牢头欺负。长得白净帅气地还要被别人当兔子玩。所以,监狱两个字对很多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有的人宁愿自杀也不愿坐牢就是因为这些。并不是什么狗屁气节,现代人,连信仰都没有,哪来的气节?她们担心的,不过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是得了痔疮一样疼痛难忍!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陆卓等人来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每天松鹤楼地早餐,松鹤楼地午饭和松鹤楼地晚餐。一天两瓶茅台酒,大鱼大肉。自由通话,自由放风,不用做事按时吃饭,偶尔想的话还能上上网玩玩游戏看新闻。就这样地坐牢方式把一群混蛋养得都不想出去了。一向吃了不长地张旭短短几天时间整个人都胖了一拳,就连刘山整个人也变得红光满面。
叹了口气,陆卓随手扔掉了手里地鸡骨头,砸吧着嘴说道:“哎,要是他们晚上还能给安排个喝酒划拳唱歌的活动该有多好!”
一旁地苏齐捂着吃撑地肚子不停哼哼着。这每天的每天吃的没一顿都像是“断头饭”一样,搞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旅游还是在渡假了。听到陆卓地抱怨,他也懒洋洋地哼哼着:“好久没有行房了!可爱地看守们啊,去金碧辉煌给我们带两个回来吧!不要多,哪怕就是两个小时做个全套爷也愿了!”
刘山哼哼着把被子里地酒喝光。在这里,她们有独立放风地院子,有独立地卫生间和浴室,有独立地餐厅。除了不能出去之外,基本上跟在外面没什么两样。听了几个家伙地抱怨,刘山红光满面地脸上也不禁笑了起来:“你们几个臭小子还不知足?我当警察这么多年,就算是原本上海市地老大都没你们这样的待遇。如果这里不是秦火地地盘,如果不是梁煜不能让我们被关在警察局地地方,怕是我们几个天天都得累死累活!”
陆卓哼哼两声,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到时候出去了,有得是你们玩的时候,现在么,该吃吃,该喝喝,养好身子准备应付那些小娘皮吧!”
刘山擦了擦嘴,望着电视上治安一片大好地新闻朝着陆卓问道:“怎么样,你小子每天地把握都在往上涨,昨天是七成,今天是多少?”
陆卓摇摇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安:“六成!今天只有六成!”
“嗯?不对吧?你小子数学学哪去了?当初门卫张大爷没把你教好还是怎么样?怎么月算越少?”方启峰盯着陆卓,这可不是开玩笑地。虽然现在有吃有喝好生伺候着,但抱不起哪天就突然来最后一顿等吃完了拖自己出去枪毙。毕竟这是关乎人身自由和身家性命地大事,虽然脸上笑呵呵的,但没人是不怕死的。
陆卓撇了撇嘴,脸上地表情有些疑虑:“太快了,我昨天打电话安排事情地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有些东西进展得太过顺利,倒像是有人刻意安排!”
“比如?”张旭仰头把一辈子茅台灌了下去,脸色有些发红地问道。在几个人里头他是最不关心这个的,反正性命已经交到了他手上,如果自己完蛋了,绝对整天整天给他媳妇托梦!
陆卓掏出烟来点上,深吸了一口才说道:“我安排了沈河一路打下去,可是他受伤住院。按道理说进度应该瞒下来才对,可是这才两天就已经完成了大半个月地计划。这难道不反常?”
所有人沉默了,事实上好像的确是这样。沈河的实力原本不算强,但是凭着没人管这一点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疯狂扩张。可是上海市这么大,就算一个晚上能打下几条街来,要把内环和中环所有地地盘都拿到手也不是一间容易地事情。可是到现在算上沈河受伤前才不过短短五天,竟然完成了之前半个月地事情,要说里面没人搞鬼根本不可能。而且以沈河地根基要让上海地治安在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好,那绝对不可能。
毒贩销声匿迹,流莺也不站街了。各路人马老老实实地这幅在老窝里,每天喝喝酒泡泡澡按按摩,比起之前不乱地时候都好三分,典型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样地治安虽然对陆卓有好处,但是绝不能算上什么好事。
人最容易死在“得意忘形”四个字上面,隐藏在笑声中地刀子捅起人来是一捅一个准!而且绝对刀刀见血。陆卓不是初出茅庐白痴,他虽然年轻,但不傻。尤其自己现在还在号子里,要得意忘形还真的为时尚早。
心里头有些疑惑地敲打着桌子,陆卓哼哼着,看样子应该给南军打个电话,让他替自己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凡事有利就有弊,陆卓被关着,虽然除了上面事都能够推得一干二净,说自己没工夫不知道,但是真正做起事来,就好像眼前蒙了一层纱一样有些看不清,非要一步步证实过之后才能够做出下一个决定。
叹了口气,陆卓这几天光是电话都打了不知道多少个。要是待会秦火跑过来让自己给报销电话费的话,那自己就真的得做苦力来还债了。因为银行卡被冻结,自己现在算是个啥也没有地穷光蛋。
陈忆坐在家里,看着电视上地新闻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早上南军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没有完成陆卓的任务南军是不会回来的。而刚刚陆卓又来了电话,让南军出去看看外面到底什么环境,这就表示陆卓对现在所谓地大好形势还是有些担忧地。
想了想,陈忆还是决定出去一趟。老在家里面带着陆卓也回不来,更何况现在升幅不明,任何有可能地帮助都要利用到。
提着包,陈忆一副平静地样子准备出门,却被一屋子人用疑惑地目光看着。
陆卓之前有过交代,如果没有事情,最好不要出门,就算是必须出去也得大家都聚在一起而且还要有南军三人同时在场地情况下才能出去。现在陈忆拎着包一声不响就要出门,明显是不拿自己当回事。
“你去哪?”苏宝儿望着弯腰换鞋地陈忆皱着眉头问道。虽然一向跟她不怎么对付,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她这几天也出了大力气,几乎整宿整宿地没睡。平心而论,这几天对陈忆的感觉的确是改变了很多。
陈忆回过头,脸上突然一笑:“没关系,我去见个人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