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望着唐远毅,剔着牙琢磨了一阵:“灭人满门!”
面带微笑地望着陆卓,唐远毅越来越觉得陆卓不是严天浩能击垮的了。他望着陆卓,第三次问道:“那如果你就是毅哥单纯的流氓呢?”
“嗯?”
现在有点意思了。陆卓原本还以为唐远毅是要告诉自己严天浩的行事手法,结果没想到绕了一圈原来关键还是在自己身上。
无论是商业流氓还是政治流氓,整人的手段都是层出不穷的,而且千变万化,手段多样。可以说是说之不尽,道之不绝。这些人可以凭着一个包子的出身定毅哥人死罪,也可以用毅哥鸡蛋让别人倾家荡产。但是无论手法怎么样,这些人做事都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要讲道理。
所谓的讲道理,就是要有法可依,有理可查。哪怕是扯淡道理和法律,只要是白纸黑字受人人可的道理或者规定,这些人就能千变万化用来杀人。
跟这些人相比,流氓就见多了。单纯的流氓最多就是一怒之下血溅五步,最多也就是打得头破血流什么的。动静大,收获小,绝不像之前的两者那样杀人不见血。虽然看上去不怎么高雅,但是流氓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在手上,那就是不用讲道理。
这世界上是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去跟毅哥讲道理的纯流氓讲什么道理了。说白了,一个标准的流氓可以为了非洲不下雨就跑街上揍人一顿,而且谁要劝架还能直接打谁,就这种优势前面两者谁也比不了。很明显的,陆卓就是这种及其单纯又占据了一定优势的流氓,而且还是一个有身份有背景的流氓。
严天浩暗地里绑走了张旭,目的是为了让那个自己自乱阵脚。而且看样子,死在医院那倒霉蛋也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己,沈河又没有赶回来。正是因为这么多原因堆在一起才让自己觉得有些难以理清头绪,现在唐远毅这么以提醒那就好办了。
既然严天浩要弄自己,那自己就豁出去了!什么正当手段常规办法统统的不要,就直截了当脱衣服干!谁先被干趴下谁就输了。
自己坐牢,陆羽帮不了什么,其他人也不会好心好意救自己。相对的,严天浩被自己干掉,严哲也无法挽回什么,其他人也不会因为这个定自己的罪。
大家都是有爹的,你爹跟我爹都是有背景有身份证的人,谁怕谁?
既然明面的走不了,暗地里没法动,那就来一次不讲道理。
想通了这一点,陆卓直接一口喝光牛奶狠狠打了个饱嗝:“唐伯伯,我想借个房间洗个澡睡一觉!”
“去吧,二楼最里面那个房间是唐嫣的。”唐远毅笑眯眯地望着陆卓,拿起了早上送来的报纸。
陆卓躺在唐嫣地大床上,望着床头上摆着的傻妞傻乎乎地照片,脸上顿时带起一阵同样白痴的笑容。脑袋里琢磨着刚才唐远毅的问题,陆卓很快就明白了严天浩打的什么主意。
在光明正大的地方抓住自己的痛叫然后利用看似光明正大的手段把自己除掉,这种办法一看就知道是严哲想出来的。就严天浩那个脑袋怎么想都琢磨不出这么狠的计划来对付自己。
这个计划狠毒的地方不在于自己没办法。而是在于它偷换了概念。
大多数人出生的时候收到的教育都是遵纪守法做个好孩子。而一旦被牵扯上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不用别人说,自己就连乱了阵脚,不说要心惊胆颤,最起码也会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解决。陆卓先前也是这样,他知道那倒霉蛋不是自己弄死的,但是没有其他办法,自己揍人的画面都被拍成视频了,如果上了法院谁会相信自己?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陆卓,直到后来唐远毅问起;陆卓才猛地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差点被人家耍了。
首先这就是一场恶战,胜利的一方不是按照毅哥公共认可的标准,而是只有自己单方面制定的规则。在严天浩看来,自己完蛋了他就赢了。事实上的确如此,自己坐牢之后将会倾家荡产不说,而且还将永无翻身之日。关于这点陆卓自己也认可。只是同意归同意,要让自己顺着对方的思路走下去那是绝对不妥的。好歹自己也是有媳妇的人,怎么能被严天浩这种光棍牵着鼻子走?大家都有个在京城里举足轻重的爹,谁都智慧帮获得胜利的那一方。
如果严天浩死了,绝对没人会同情。京城里那些家伙都是老油条。一份礼物准备两个名字。严天浩赢了就说自己死得好跑去庆祝。严天浩完蛋就该改名字提拉着礼物过来给自己说大快人心。两人的地位是一样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干掉对方,最后得到的一定都是庆祝。
这世界就是有这么多条条框框限制住了众多的人才能让一小部分人脱颖而出。因为优秀的人,总能跳出模式。当然,也要分好坏,毕竟第二个吃螃蟹的人跟第二个吃屎的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拿着几的电话给媳妇们回复了几条短信之后陆卓再一次拨通了沈河的电话号码。
“沈河!”
“老板!我已经准备上飞机了,早上十点就到!”
“回来之后立刻找严天浩的下落,动用所有能动的,哪怕是封城而是习小时,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找到人之后给我电话!”
挂断电话,陆卓直接倒头就睡。沈河还有两个多小时到上海,算上寻找严天浩的时间,自己还能谁一个好觉。如果自己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足够聪明,就应该猜到如果现在不走,那就走不了了!
沈河面无表情地坐在飞机上,左手边是凯瑟琳,右手边是钱诗诗。到山西,陆卓给了自己全部的支持,不但给了钱诗诗这么大一个助力,还力劝马修让凯瑟琳也跟着沈河来保护他的安全。这一次陆卓这么紧急叫自己回来,沈河也不敢托大,只留下了现有的人在山西按兵不动。自己则是带着钱诗诗和凯瑟琳火速赶回上海。
“钱小姐,你说老板这次的麻烦能够解决么?”沈河望着钱诗诗。相处一段时间,他已经清楚面前这个女人拥有惊人的智慧和非比寻常的手段。所以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沈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询问钱诗诗。
钱诗诗转过头,盯了沈河老半天:“照老板说的做就是了。”
“这...”沈河有点犹豫了,从跟南军沟通的结果来看,陆卓这次惹上的可不是一般的麻烦。现在他不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反而还大张旗鼓地要找出严天浩,这要是被有心人抓住不放那他就走不了了。
钱诗诗看着沈河地模样就知道沈河没有理解陆卓的做法跟用意。不过这也难怪,沈河毕竟只是一把快刀,用来杀人放火是够了,但要他想别的事情,基本也就跟南军是一个等级。
“放心吧,老板不会有事的,倒是严天浩,他这次死定了!”钱诗诗脸上带着自信地笑容。跟着陆卓异端时间,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到现在才算是真正走运。虽然说这混蛋有无数的坏毛病,但是作为老板,他还是很大方的。
沈河点点头,又转过头看看凯瑟琳:“在没有任何条件的情况下怎么追踪到一个人?”
凯瑟琳一愣,琢磨了一阵之后才回答道:“引他出来!”
沈河有些发懵了,这么专业的事情自己怎么想?现在严天浩摆明了躲起来看好戏,就算自己用尽了其他办法人家也不会出来让自己弄。毕竟现在他还是身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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