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颤抖着酸软的手,艰难的拉开盖在脸上的布,用力的咬咬唇,侧头看着男人没有半分停留的背影,每次,他也只能看到这个背影。
他忍痛的坐起身来,艰难的蹭到床沿,那起地上脏乱的衣服一件件套上,期间一直忍着不落泪,尽管小脸已经被泪水覆盖,眼眸中除了悲戚和空洞外,没有其他。
因为他明白,他不过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他命都是那个男人的,他没有权利却苛求什么。不过若是这样,能让他呆在这个男人身边,他很愿意,毕竟他的命,是他救的,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唯一对他伸出手的是他,尽管这个人救他的目的别有用心。
等他离开后,骊南王也换好衣物,让人进来收拾好东西,便满意的休息了。
他本不好男色,只是自从对云潇起了那样的心后,就好像兴趣都变了,只不过云潇现在还不能动,先不说现在他的作用,他的那个大儿子对云潇恐怕也抱有其他的想法,现在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多生直接,那大儿子的脾气他是相当了解。
一旦他看中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哪怕之后他舍弃了,也会毁掉,姬少峰对云潇表现出的霸道和独占欲已经是一种表示和宣告。
不过只是个男人而已,虽然很诱人,可是相对于把这人当成泄欲的工具,还不如利用他的其他作用帮他夺取更多的利益和权势,只要有了这些东西,还有什么他拿不到手的,就算人也一样。
一旦他成了皇帝,整个花间皇朝都是他的,又何况区区一个云潇。
此时在琼城之中,云潇正安静的坐在窗边假寐,脸上镀上一层月光,很是平静和安详。
虽说是被当做人质禁锢着,不过姬少峰对他还算不错,好吃好喝供着,更有时为了迎合云潇那独特的口吻和苛刻的饮食状态,会让人尽量满足,除了让他自由出入行走外,都很好。
云潇对此,没有做任何的反应,没有表现出反对,也没有表现出满意,只是乖乖的受人摆布。
他这样,姬少峰越没有底,因为他完全看不出云潇的意图,他好像无喜无悲,对一切都毫不在意,哪怕他在和他说皇城那边事情的时候加上一些其他假消息,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有时候一天都不吭一声,有时候难得说一句,也是很平常,即冷漠又疏离的云潇式。
门没有被敲响便推开,随之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云潇依然很平静,但是却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姬少峰侧头看着他,眼皮微动,转手关上门,向他走过去,边打量着月光下的那个人,不管怎么看,看多久,好似都不会腻,因为怎么都看不透。
即使他对他用毒,下药封闭他的经脉,让他最多只能正常行走动作,把他一直禁锢着不见任何人,他却还是总是那么淡然,好似一切都成足在胸,他真的不明白,他这份淡然自信从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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