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快躲!”在高空,龙云天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小黑惊嘶,巨翅狂煽,瞬间飞退百里,但那血光却更快,已至眼前,点点血色如根根利剑,誓要将一人一马洞穿。
拼了!
龙云天只能拼了,躲闪不开之下,他抽出问情刀,真龙天火灌注其中,刀身变得湛蓝,火焰舞动将虚空融穿,大罗刀法第一式‘杜鹃啼血猿悲鸣’,九九八十一刀劈出,将自己与小黑护个风雨不透。
“呲呲……”真龙天火将血光化为虚无。
“真龙天火!你是天火小子!”飞身追来的钟闲大惊,将另一道更为强大的符文握在手中,却没有发出。
他下意识地以为,敌人的敌人,就该是朋友。或许,真的有误会!
龙云天收回问情刀,白了钟闲一眼,将柳长青留给他的银刀令取出,扔给钟闲,没好气地说道:“听我师傅说,他与钟怀仁前辈兄弟相称,那我就是和你爹钟鼎山一个辈份,是你叫我师叔,还是我叫你师爷呢?我如果叫你师爷,你爹该叫你什么呢?”
钟闲冷汗直流,反反复复地看过银刀令,收起符文苦笑着下马,凌空跪下,双手举着银刀令递给龙云天,说道:“师叔在上,师侄钟闲拜见。”
龙云天挥手让他起身,接过银刀令,说道:“我才人境九环,不能扶你,多多见谅。不过,那位二长老说的不错,你果真是个小坏种,连师叔都敢轰。”
钟闲拍拍脑袋,苦着脸说道:“柳爷爷是说过他收了一位弟子,留在了青龙山下,我在听说出现个天火小子时,就该想到是师叔,我这个笨啊。不过,柳爷爷也说了,师叔那时才刚刚人境五环,我怎么也没想到以师叔的修为能独自来到三十万里的天北城啊。”
龙云天连忙问道:“钟闲,我师傅的伤势如何了?可曾到你们天山求得天符镇压伤势?”
钟闲点点头:“柳爷爷来过,我爷爷凝练一枚天符送给他了,柳爷爷伤势好转后就急匆匆回大罗山了。”
师傅的伤得到天符镇压,怎么又伤重而闭关不出?
龙云天疑惑而焦急,说道:“钟闲,你告诉我大罗山方位,我要以天火为师傅疗伤,十分紧急,这次就不去看望钟叔叔了。”
突然,一阵天风吹来,十位身着紫袍的地境高手将两人包围,一位白发老者大笑着道:“天火小子,钟家老二,你们都不用走了,就在我天北城常住吧!”
十人中,白发老者地境六环修为,肩上绣有四柄黑色小刀,其余九人,都是地境五环、四环的高手,肩上绣着三柄黑色小刀。
“梅生革,你们以大欺小,还知道羞耻吗?有本事去天山,看我爷爷不拆了你们的骨头!”
钟闲跃到天马背上,气愤地拿出一块黄色兽皮,发出浩瀚而厚重的黄色光芒,透出惊人气势。
地境六环的白发老者,就是刑务府总管梅生革,他阴沉一笑:“钟闲,你那死鬼爷爷自有城主和大长老对付,轮不到我区区一府总管。但是你,竟敢对彭府主唯一的孙子下狠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等着变成一个彻底的阉人吧!”
梅生革有狠声对龙云天说道:“你就是用阴谋诡计伤了拓拔淳的天火小子?因为捉你,我那侄儿梅云被两个叫花子残害,连尸骨都找不到,这笔账我要算在你的头上!你的下场只有一个,被做成人彘,窖藏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