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请讲?”
武大郎客气道。
“大人,税乃国之根本,岂可随意免税,需经得朝廷同意才可实施。”
郑税收官面无表情道,武大郎这么一出免税,最难办的还不是自己这些收税的官差,两面不讨好。
“郑大人放心,鄄城登记造册总共两万七千三百五十四户,共计十万一千七百二十六人,除去有功名在身一千六百十七人,共需缴纳赋税十万两千零八十二贯四百六十七文,本官早已准备妥当,不会让郑大人难做。”
武大郎知道郑税务官的意思,当下直接将鄄城登记造册的人数和需缴纳的银两一一述说出来,同时也命人拿来交子递给郑税务官,省的他念念不忘本职。
“多谢大人配合,卑职铭记于心。只是卑职一事不明,既然大人都已免税,那为何还早已准备好赋税让卑职交差?”
郑税务官扫了眼户籍册,又仔细清点了一下手中的交子数额,确认无误后不免有些疑问。
“本官一诺千金,既然对治下百姓做出承诺免税一年那便免税一年,可朝廷的规矩不是儿戏,左右无奈只得自掏腰包,填上这一笔赋税。郑大人,此番回答可曾满意?”
武大郎无奈的翻翻白眼,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郑税务官此言明显帮偏自己,武大郎唯有一五一十的答道。可能上次税务官在鄄城吃了瘪,现在变得老实了很多,也可能是武大郎是实打实的朝廷命官,不敢造次。
“大人为我鄄城百姓填上赋税,我等感激不敬。”
汪淼等百姓代表自发的对着武大郎行礼道,不过行完礼后便接着问道:“大人既不曾出尔反尔,昨日为何贴出公文,追加九条政策增加赋税?”
“此事乃新上任的三位大人的意思,本官却不曾知晓。来、来、来,本官为尔等引荐一番,此乃鄄城县丞冯明冯大人、此乃县主簿许光许大人,此乃鄄城县尉纪平纪大人,诸位如有疑问,竟可向三位大人一一询问。”
武大郎这个举动有些不厚道,直接将三位新官架在火上烤。不过这也怨不得武大郎,谁让他们连地方都还没认清便开始想要收刮民脂民膏,何况大伙都不熟没必要替他们背黑锅。
“草民汪淼拜见县丞大人、县尉大人、县主簿大人。”
果不其然,众百姓代表对与武大郎的话深信不疑,立刻将炮火对准三位新上任的官员。
“有话请说?”
冯明见武大郎这县令大人都对百姓代表客客气气,也不能当着武大郎的面摆出官架子,只能客气的说道。
“草民有一事不解,请大人解惑。官为百姓之父母也,为何连出九条政策都让百姓纳税,这不是将我等逼上绝路?”
汪淼也是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否则也不会成为数万鄄城百姓的代言人。
“此九条禁令,皆有深意,都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之举,岂是尔等草民随意揣摩。”
不是冯明不想好好说话,实在是无从辩解,一条两条还好说,第一条此地离梁山贼窝太近,需招募兵马以防侵袭;第二条修路也还好说,虽然官道暂时还好,但多几条商路则更好,可整整九条之多,其余的都是明目张胆的收刮民脂民膏,实在想不出理由,只能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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