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傅的话,鱼儿身受重伤,如今生死未卜,敬雄哥已把她救回到后屋,您,您快………。”
言语之间,神君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所以没等童子说完,便向后屋奔去。
童子紧随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
鱼儿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
白se的罗裙,已经被染成血se,仅剩下下面的一些裙花边泛着些许白se儿,难道刚才看到的白白的物事,竟然是鱼儿的裙边,难怪了。
童子站在门口处,傻傻的看着屋内的情形,不知所措。
敬雄伏在榻前,一个劲儿的呼喊。
“鱼儿,你醒醒,你醒醒啊。”
敬雄焦急的喊着,企图凭借这呼喊声能唤醒鱼儿,不至于让她的魂魄,烟消云散,万劫不复。
师傅走近榻前,看着敬雄那般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再看看鱼儿。
那勃颈处,深深的创口。
鲜血已经凝固,没有渗出的迹象,神君一眼便看出,是被剑或利器所伤。
伤口狭窄,且长,由于静脉断裂出血不止,导致的重度晕厥。
再看看,鱼儿的面部表情。
没有一丝痛苦,挣扎,难受的迹象,有的只是些许的从容。
再看她的双手血迹斑斑,衣袖的染se。
可以推断,并非外人所伤,而是她自己所为。
退一步想,是什么原因让她走上绝路,这是关键。
又是一个心结,难解的心结,正如敬雄的心结。
玉海神君看着屋中的情形,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出了屋外。
奇怪,难道鱼儿已经死了不成?
师傅居然无动于衷。
却是为何?
傻徒弟,看着师傅异样的举动,想出言,却有有所顾忌。
至于那小子顾忌什么,尚且不得而知。
倒是敬雄。
敬雄除了开始的那几声呼喊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拉着鱼儿的手,呆呆的看着,一边还用手抚摸着鱼儿的脸颊和额头,还有那渗着冰冷溪水的发丝,看着鱼儿,恬静的样子,敬雄忘我的沉思起来。
如果眼下躺着的是玲儿,他又会是何举动,庆阳呢?
她们的容颜在敬雄的脑海里不断的涌现,又不断的消失。
哎,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自凌云洞一别,也大半年了,半点她们的消息都不曾有过。
敬雄难免有些儿女情长了起来。
咦,鱼儿的手指动了,又动了一下。
守在门口处的童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终于出现了这般奇迹。
“敬雄哥,敬雄哥,鱼儿还活着,我刚才看见她的手指动了。”
药仙童子,上前示意提醒敬雄。
“哦,真的吗,我看看?”
敬雄将信将疑的四下勘查,扶起鱼儿的手不禁言道。
“咦,尚有余温,她还没有死,还有救,快去叫神君师傅过来。”
敬雄打发身边的童子道。
童子,来不及应声,就冲出了外边。
“啊,师傅,你没走远啊,鱼儿还有救,她还没死。”
童子傻傻的解释一通。
“当然没死,否则师傅我也不会这么放心,她只是晕厥,过了多久,便会醒过来,其实你们可以将她放声会水里,那样她恢复的会更好,更快。”
玉海神君道出了鱼儿的病情。
“还不快去?”
“哦,是,这就去。”
童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随即转身回到了后屋。
“敬雄哥,师傅说,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所致,晕厥,还叫我们把她放生回水里,那样她醒来的会更快。”
童子回到屋内,拉着敬雄起身,说道。
“哦,这样,那我还是把她送回水里得了,以免耽误她的伤愈。”
说罢,敬雄一把就将鱼儿抱了起来。
“咳咳。”
鱼儿,咳出了声。
敬雄终于见到鱼儿醒了过来,随即又将她放躺在榻上。
“项郎,你,你一直守在这儿吗,真是难为你了。”
鱼儿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声。
额,谁是项郎,莫不是鱼儿再说胡话?
“鱼儿妹,醒醒,醒醒!”
敬雄喊着。
鱼儿从混沌之中,看到了项郎的真容,别提有多高兴,拉着敬雄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站在一旁的药仙童子,看这这一幕,一定是鱼儿误会了,随即上前劝道。
“鱼儿,你可看清楚了,这是敬雄哥哥啊,你,没事吧?”
鱼儿微微睁了睁眼睛,反倒是抱的敬雄更紧了。
敬雄那哪能受的了这个,想挣脱,却又有点不忍,重伤初愈,还是随她高兴吧。
敬雄索xing也不顾那么许多了,抱起鱼儿,大步走出屋外,向溪边奔去。
药仙童子想跟着一同前去,却被师傅的一个手势给拦了下来,童子迷茫的看着师傅,不知所以。
“还是让他们好好待一会儿吧,兴许敬雄就是她等得那个人,也说不定,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玉海神君近前几步,对着徒儿说道。
童子,这才有所明白。
正所谓后知后觉,也还算不错。
他那里懂得这男女之事,一个ru臭未干的小屁孩儿。
不是说他年纪小,而是说他见识短。
神君看着傻徒弟,不禁的一阵笑了起来。
也许她们的心结也将从此得以化解,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这一晚,终究是个不眠夜。
“好了,回屋歇着去吧,明ri将丹药取出。”
玉海神君招呼小徒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