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不明就里,看那妇人与那女孩将要走到跟前,两人傻傻地站着让人感觉很不礼貌,毕竟今日来的人,虽说彼此不相识,却有共同相识地人。刚要走去打招呼,掌珠扯了她一下,小声道,“苏姐姐,那妇人身后就是那个潘月婢”
呃?苏瑾顿住已迈出去的脚步,疑惑看向掌珠,方才她只是将掌珠的失态归结为这两人是常氏母女的对头,却没想是因自己。
转眼那妇人走到两人跟前,笑着和掌珠打招呼,“常小姐,你母亲在厅中吗不跳字。
而苏瑾则下意识去打量她身后的女孩儿。身量比自己高些,身材适中,衣着也还算得体,只是面皮微黑,眼睛略小些,鼻梁微塌,这几样的缺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确实没有多少神采。最起码,从背后看她应该比前面看,更能引人遐思。
苏瑾很不厚道的想起前世调侃“背影美女”的段子,正想间,掌珠扯她,小声道,“苏姐姐,早先没告诉你,潘小姐有个远房的姑母,嫁的就是我们湖北的商人,早先我和我娘都不知道,最近才知的。今儿我娘特意没请她来,她应是在别的园子里赴宴,想过来瞧瞧,说不得一会儿就走了。”
苏瑾望着两人的背影,摇头而笑,“不碍的。她们想来赴宴也没关系。她该怕碰上我才对,我怕她做甚么?”
掌珠看她没有丁点不高兴,才笑起来,“也是。苏姐姐可比她好看多了咱们再逛一会儿,等她们走了,咱们再回去。”
两人复又在园子中闲逛起来。
常夫人见到这两人来,也极诧异,但大家同是生意场上,又是同乡,人即来了,却不好给她们脸色。而她也知道这位潘夫人是为什么而来的。潘老爷最近有意做茶的生意,湖北的茶虽比不得苏杭徽州的名满天下,但也有不少的好茶,象恩施的玉露,竹溪的毛峰,宜都的熊洞云雾等。齐家正是湖北有一个茶山,她怕是来找齐夫人说话地。
果然,潘夫人与众位见了礼后,便拉着齐夫人亲热叙话。等两人攀谈上,常夫人借故出了厅中,见远远苏瑾和掌珠在园子边赏花儿,玩得高兴,心头跟着一松,走近和苏瑾粗略解释了这二人为何而来,又笑道,“我今儿本是好意请你来散心,没成想竟给你添了堵。你爹爹若知道了我叫他的宝贝女儿堵心,定会找你常叔叔理论。”
苏瑾笑着摇头,“常婶婶说的哪里话。我可不堵心,该堵心的是她才对。”
常夫人看她笑得坦然,又安抚两句,看日头将午,便道,“再玩一会儿到厅中来,我与你介绍那些夫人们。”
苏瑾含笑点头。常夫人今日叫自己来,有意介绍这些人与她认识,想来,也是在为自家多拉一份关系,将来好多一份机会。
苏瑾甚是感激。因而入了席后,对各位夫人皆是亲热热络,尤其是对常夫人重点介绍的齐夫人和齐家那位年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姐。
与常夫人后来才知潘夫人与潘小姐的关系相比,潘夫人很早便知苏家与常家的关系,因而当她看到掌珠和苏瑾在一起时玩时,从其年龄面貌体态,大致已猜到她是何人。本因苏家大张期鼓的退亲让潘家,甚至连她也受旁人的笑话,心中本就有气。看到常夫人格外热情向齐夫人介绍苏瑾,让旁人插不上话,心头更恼。而苏瑾言谈得体,对商之一道,似得甚通,惹得齐夫人连连赞赏点头,她恼到极点。
瞅得一个谈话的空档,眼一转,将夹着的清蒸鲥鱼放到碟间,筷子停下,含笑望向常夫人,“贵亲戚家中的这位苏小姐言谈大方得体,沉稳有度,正好今日是七夕宴,我也是应时应景,突然兴起,有意做个媒。不知苏小姐今年多大,可曾婚配?”
苏瑾放下手中的筷子,斜了一眼过去,蠢家伙,你当你故意提这个会叫我难堪么?脸上堆起笑意,向她甜甜笑道,“我有无婚配,我想潘夫人应该知晓吧?你若不知道,且问问你们自家人岂不比问我更便宜?当然,若潘夫人硬要我现下说,那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你”坐在她身边的潘小姐闻听此言又羞又怒。苏瑾斜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夹了一瓣洁白的杏仁放入口中,那双含怒的小眼睛完全无视,向潘夫人淡淡一笑,“潘夫人,有句说得好,千破万破,脸皮却不好撕破。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便好,你们不点破,我也装糊涂,大家两相便宜您说是不是呀,潘夫人?”
常夫人嘴角溢出一抹笑意来,看齐夫人并无说话阻拦的意思,便也不作声。
潘夫人一张脸憋得微微胀红,抓着筷子的手背上骨关节发白,闷头闷了好一会儿。齐夫人这时忙叫,“大家赶快吃菜吃酒,用完了饭,咱们去祈巧,比一比这些小姐们谁的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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